這話說完，兩個人都同時愣了一下。

言輕輕恨不得把自己舌頭咬掉。

剛才情緒上來就沒注意自己到底說了什麼。

五年前這種詞彙，在他們兩個人之間，是一種禁詞，誰都不能先提起。

至少言輕輕是這麼覺得的。

剛好煙花結束了，言輕輕彆扭的在他懷裡動了動，試圖掙脫：“有點冷了，我們下樓吧。”

沈斯沉默了一瞬，“好。”

言輕輕抬頭：“你放開我……”

沈斯站在原地沒動，似乎在想什麼。

言輕輕又喊了他幾句，他都好像沒聽見。

她就這麼站著等了一會兒。

反正有他的風衣包著，她也不算太冷。

“那你喜歡哪個？”

言輕輕正在出神，聽到他這句話“啊”了一聲。

“什麼喜歡哪個？”

“現在的我，和五年前的我，你更喜歡哪一個？”

言輕輕：“……”

這這這，這問的什麼問題這是，什麼叫喜歡哪一個。

“是現在的我，還是以前的我，或者兩個……”

“都喜歡？”

言輕輕：“……”

就沒有D選項嗎？

她哼唧了兩聲，什麼都沒說出來。

沈斯：“算了，別想了，以後會知道的。”

言輕輕：“？？？”

怎麼就以後就知道了呢？

啥呀這都是。

沈斯沒放開她，兩個人就跟連體嬰一樣走到了電梯旁邊。

言輕輕還沒放棄掙扎：“你放開我，待會電梯裡有人怎麼辦？”

結果怕什麼來什麼，電梯門叮的開啟，裡面有一對F國小情侶。

人家看到他們倆的樣子，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兩個人低頭說了句F語。

然後那個男孩子忽然抬頭對沈斯說了句什麼。

言輕輕沒聽懂。

“他們剛才說了什麼啊？”電梯裡她抬頭看他。

“沒什麼。”

言輕輕哼哼兩句：“你不告訴我也沒關係，反正我已經記下來了，到時候用翻譯軟體翻譯一下，用不著你。”

沈斯拿房卡開門，便開還邊說：“不建議你去查。”

言輕輕皺眉：“為什麼？”

“不建議。”沈斯還是這句話。

他定的是一個套間，裡面有一個主臥一個次臥，還有廚房和客廳。

言輕輕估算了一下，這一晚上住下來怎麼也要上萬。

何況也不是有錢就住得到的。

沈斯把主臥讓給了她。

言輕輕不好意思之餘，又有點害怕。

畢竟是個陌生環境，而且主臥的房間好像還很大的樣子。

“要我陪睡嗎？”

言輕輕：“……”

“不，不用了。”

他是怎麼做到把“陪睡”兩個字都能說的這麼自然的。

言輕輕關門之前還說了句“晚安”。

沈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晚安。”

言輕輕把門關上之後還覺得不夠保險，特地鎖了兩層鎖。

然後迫不及待的拿出手機，開啟翻譯軟體。

把她自己在腦子裡重複了無數遍，就怕自己忘了的那句F語用語音輸入進去。

那一男一女兩個人說的什麼她沒聽見，但那個男人跟沈斯說的話她聽的很清楚，而且都記在心裡了。

過了一會兒，軟體出了結果。

她這才知道沈斯為什麼不告訴她，而且還不建議她用翻譯軟體翻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