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就這麼尷尬的停在半空。

沈斯站起來，想要往樓上走。

身後的女人不管不顧，從背後抱住了他。

沈斯瞬間皺眉。

“鬆手。”

然而單霖沒有那個意思，一直緊緊的抱著他。

“就算她這麼不擇手段，你還是對她存有幻想是嗎？”

“她到底好在哪？長相，還是身段？”

沈斯：“嗤，這兩樣你比得上她？”

單霖：“……”

她被沈斯那種不屑的語氣狠狠的刺傷了。

“可我也不差！”

黑夜裡，她的聲音拔的格外的高，甚至有些刺耳。

沈斯一把掙開她，也沒管自己的力道是不是把她的手傷到了，轉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不要妄圖和她比。”

他的表情絕情又冷漠，讓人看一眼就心疼的差點呼吸不過來。

單霖不住的搖頭，“你真的要這樣嗎，就為了那樣的女人？”

她始終覺得言輕輕沒有她看起來這麼簡單。

“沈斯，你想清楚，她……”

沈斯啪地一聲捏上她的下巴，手用力握緊。

他一字一句的說道：“你髒不髒老子沒興趣知道，但她，是我心裡最乾淨的。”

他說話的樣子就像是下一秒就能把人碾碎，單霖呆呆的站在那裡不說話。

但最讓她難受的，還是沈斯說的話。

她髒不髒，他不知道嗎？

當時她的第一次是給了誰，他不知道嗎？

“你怎麼能這麼說……”她眼中噙了淚，抓起旁邊桌上的酒一飲而盡。

沈斯皺著眉退後了兩步。

他退後兩步，單霖就又靠近了幾步，始終要和他挨著。

近到她能聞到他身上的味道。

“沈斯，你說你是不是沒有心肝？嗯？”

“要撒酒瘋回你自己的房間去。”

單霖看了一眼杯底，“我沒喝醉。”

沈斯從頭到尾都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一個看著她。

同樣是女人，為什麼她喝醉了，和小姑娘喝醉差這麼多。

小姑娘那麼可愛……

他的神情有一瞬間的柔軟，單霖甚至有了些錯覺。

他是不是對她也有憐惜呢？

不管是憐惜還是憐憫，他都逃不開對她的責任。

“沈斯，你知道嗎，那時候的事情發生，是你們沈家算計我，是你們害我一個小姑娘平白無故的就被下了藥騙到了床上去。”

“我以為你會對我負責的，我以為……”

她說的話零零散散的，沈斯沒興趣聽，也沒聽懂她在說些什麼。

他想上樓，卻被單霖故技重施又托住了腳步。

沈斯閉了閉眼，“老子從不對女人動手，你想要讓我破例嗎？”

“沈斯，你，應該對我負責的啊……”

她的聲音已經啞了，連身子也漸漸軟了，沒什麼力道。

沈斯正想撥開她的手，抬頭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了站在樓梯口的小姑娘。

她身上依舊穿著蠟筆小新的睡衣，看起來懵懵懂懂的，好像還沒睡醒，正在揉眼睛。

“好可愛”三個字剛在他腦子裡盤旋了一圈，只見她似乎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正揉眼睛的手頓住了，眼睛立時瞪大。

她望了一眼樓下，整個人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