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直白誇獎倒弄的錢逸有點不好意思。
“不是吧你,天天撩小姑娘,怎麼這麼容易臉紅?”鍾靜沅大驚。
“沒有臉紅!”錢逸狡辯,越狡辯臉越紅。
還好這時言輕輕忽然的動作讓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吸引到了臺上——
她忽然撥了一下吉他的弦。
單霖的鋼琴都頓了一下。
就是這一個空隙,直接讓言輕輕開始自己的吉他solo。
她學過一段時間,初中也是吉他社的,言重大佬更是手把手教過她。
言重其人,什麼都會。
言輕輕很少見到有他不會的東西,吉他他玩的溜,其他也不在話下。
除了開頭那一下,她根本就沒有在掃和絃,而是認認真真的彈了一段前奏。
前奏一出,幾乎沒有人不知道這首歌是什麼。
“一想到你我就…空恨別夢久。*”
這個旋律十分抓耳,特別是言輕輕前面彈的主旋律,剛好填補了《時間有淚》最後結束的空白,然後加上《芒種》的旋律,一靜一動的反差直接讓她佔據上風。
“她到底有幾個聲線?”鍾靜沅都驚了。
這個聲線和之前的完全不一樣,很獨特,清脆婉轉。
很難組合在一起的兩種特質,在言輕輕的聲線裡體現的淋漓盡致。
她似乎總是有一種能把兩種矛盾結合在一起的能力。
“芒種啊啊啊啊!”
“輕輕好棒!!”
羅眠跟著搖頭晃腦的唱了起來,其他人也能哼哼兩句,就連一向沉默的薄言都哼得出調子,唯獨漏了靠在牆上的那一位。
沈斯心情不太美妙的看著一眾人跟著言輕輕一起唱。
小姑娘在臺上怡然自得,掃弦的動作很瀟灑,甚至還有心情小小的炫一下技。
但是他好像完全不知道為什麼這首歌能讓這麼多人都跟著唱。
覺得自己被拋棄了。
羅眠拿胳膊肘搗了搗身邊的人,林廿九回頭順著看過去。
某呼風喚雨無所畏懼沈姓校霸正在角落裡落寞幽怨的看著臺上的小姑娘。
“嘖,不緊跟時代潮流的代價就是聽不懂自己媳婦兒在唱什麼。”
周宇懵懂抬頭:“啊?誰媳婦兒?”
林廿九嘆了口氣,“沒誰,你玩你的消消樂。”
周宇高興壞了,“我好久沒有摸到手機了,幸好你們今天來學校玩了,對了,你們怎麼進來的?”
林廿九揚了揚下巴。
“沈爺不是最煩這種人多的地方嗎,怎麼會帶你們來?”
林廿九又揚了揚下巴。
周宇看了一眼,又問,“你是說和單霖有關係?”
蕭易銘把可樂往地上一放,“怎麼沒笨死你呢?”
周宇委屈巴巴:“什麼啊,沒懂。”
蕭易銘把手搭在他肩上,“你這樣,你去跟我女神表個白,然後沈爺打在你身上的拳頭應該足夠把你的智商打高一點。”
周宇點點頭,過了一會兒又覺得不對。
“我為什麼要和輕輕表白,而且沈爺為什麼會打我?”
林廿九若有似無的笑了,“那就要問問你自己為什麼總是下意識的替沈爺護住輕輕了。”
“當然是因為——”
周宇忽然瞪大眼睛:“該不會…沈爺…輕輕…”
林廿九欣慰至極,終於露出了認可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