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臺下的人都很緊張,連沈斯都把煙從嘴裡拿出來,目不轉睛的盯著臺上。
這場比賽比決賽還讓人期待。
唯一完全不緊張的可能只有沒聽到規則的言輕輕。
她有點懵,也不知道自己第一步應該做什麼。
她告訴自己,沒事,不慌,穩住,她能行。
但是當單霖坐在鋼琴前面的時候,言輕輕還是懵了一下。
什麼情況?她要表演才藝嗎?
也許是看到她呆呆的表情,主持人還在後臺小聲地提醒了她一句。
“你的樂器呢?”
言輕輕站在臺上,一字一句用口型回答:“什麼?”
主持人本來穿著高跟鞋站了一天,這會兒正可以偷空休息一下,結果讓她弄的措手不及,騰的一聲站起來,努力的想讓她聽清,又不敢說的太大聲被臺下的人聽到:“你們唱的時候是沒有伴奏的,所以你的樂器呢?”
言輕輕還是一臉懵:“什麼樂器——”
她忽然想起來自己剛才無意中聽到的,主持人和鍾靜沅都提到過,對抗賽是要自己帶伴奏上臺的。
接歌這種比賽形式是無法預料的,既不能預料到對方會唱什麼歌,也不能預料到自己會接什麼歌,所以根本就不可能事先準備伴奏,每個人都要自己準備即興伴奏。
當然也不是沒有人清唱,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會樂器,但是言輕輕沒帶純粹是因為她根本就沒有去了解過比賽規則。
可是現在單霖明顯是要彈鋼琴為自己伴奏。
而她如果選擇清唱的話,幾乎不用比就知道會輸了。
她告訴自己不用慌,淡定的掃了一眼臺下。
林廿九幾個人挪到了顯眼的地方,沈斯似乎還在原來那裡,半明半暗的讓人看不清楚他的臉。
鍾靜沅已經卸了妝坐在臺下的觀眾席裡,旁邊還坐著剛才追出去的錢逸。
錢逸……
言輕輕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從舞臺側邊的臺階上跑了下去。
觀眾之中一陣騷動。
所有人的目光都追著言輕輕的腳步往臺下看去。
她朝錢逸跑過去,腳步有點急切,在別人看來就像是上臺之前要先和自己的男朋友秀個恩愛,於是臺下很配合的響起了一陣歡呼。
言輕輕心裡著急,根本就沒有注意大家的歡呼,鍾靜沅和錢逸一臉驚詫的看著她。
羅眠幾個人的眼神都逐漸變得詭異,齊齊回頭看了沈斯一眼。
只見某人雖然站在陰影當中,但是那種可怕的氣勢已經竄出黑暗,幾乎要席捲整個會場。
周宇緊了緊身上的校服外套:“今天冷氣是不是開的有點強?”
羅眠在他腦袋上拍了一巴掌:“你能活這麼大真不容易”
周宇:“???”
在眾人的鬨鬧聲中,言輕輕一把抓住錢逸的吉他:“借我用一下,感激不盡。”
錢逸:“你沒帶樂器??”
“嘿嘿……”
“嘿你個頭,這都沒帶你參加什麼比賽!”錢逸黑著臉說。
鍾靜沅打斷他們:“好了好了,輕輕你趕快回去,正在比賽呢。”
這姑娘心真大,正比著賽呢,直接就從舞臺上跑下來,居然還有心思和人在這裡閒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