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輕輕：“……”

沈斯身上有一股很淡的菸草的味道，還有洗衣液很清新的青草味。

他一靠近，這些味道就充盈了言輕輕的鼻腔。

而且她能感覺到沈斯身上的熱量，在一點一點的將她團團圍住。

沈斯看了一眼螢幕。

“哪裡？”

他的聲音就像是在她耳邊放了一個煙花，還是……超性感的那種低音炮煙花。

言輕輕指著螢幕的某一處：“這個地方，要先最佳化演算法，才能反向推導，否則……”

她還沒說完，沈斯慢條斯理的接上。

“會精度不足，對麼？”

言輕輕驚訝的抬起頭，猛的撞上了他的下巴。

“嗷嗚！”言輕輕捂著腦門痛呼一聲。

沈斯笑了起來，伸手要替她揉額頭。

“我看看，有沒有腫起來？”

言輕輕微微閃了一下，躲開了他的手。

“沒關係，只是輕輕碰了一下，你的下巴沒事吧。”

她揚起頭看了一眼，他的下巴有點紅，別的都還好。

沈斯好像被她的模樣逗到了，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真的沒事？”

“沒事。”言輕輕搖搖頭。

沈斯終於如願以償的揉了揉她的頭髮，“說不定撞一下智商會提高。”

言輕輕拍開他的手，非常不滿，“我已經超級聰明瞭，不需要再聰明瞭。”

沈斯贊同的點點頭，她說的的確沒錯，若是不聰明，怎麼能還沒畢業就收到A大錄取通知。

“還有，”言輕輕補充，“不要摸我的頭！”

她聲音突然高了起來。

沈斯略略挑眉，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她很在意被摸頭這件事。

“好的，對不起，不應該摸你的頭。”

這話雖然聽起來很正經，但是配上沈斯的語氣，就非常的不正經。

“你幾歲了？”

言輕輕抬起下巴，一副要和他比一比誰年紀大的樣子。

沈斯挑眉：“十九歲。”

還未滿十九歲的言輕輕：“……”

“咳咳，我們來看一看這個演算法，雖然前面是最佳化過的……”

“你不會比我小吧？”

言輕輕：“……”這邊建議您閉一下嘴呢。

身後的一堆少年又開始活躍了起來。

“啊，你還這麼小？”

“還沒成年？”

“哇塞，比我年紀還小？”

言輕輕：“……”

好氣哦。

她抬頭瞪了一眼罪魁禍首。

沈斯沒有看她，但是他似有所覺，勾起了一個笑，表情十分欠揍。

“這裡是不是可以執行了？”

言輕輕這才回過神來，低頭去看自己的電腦螢幕。

“哦，可以了。”

她剛想按執行鍵，一隻修長的手覆了上來。

沈斯的右手貼著她的右手，帶著她手下的滑鼠一起移動，移到那個執行鍵上，輕輕一點。

咔嚓。

螢幕上的程式開始執行。

看著跳動的數字，言輕輕鬆了一口氣。

不知道是因為看到程式成功執行，還是因為沈斯的手從她手上拿開了。

她看著螢幕上的程式正在一步一步正常執行，沒有出現錯誤，整個人反而越來越燙。

特別是右手，好像要燒起來了一樣。

她害怕似的縮回手，握住椅子冰涼的把手，給自己降降溫。

沈斯突然俯下身，與她靠得更近，幾乎是和她貼在一起。

“你的臉好紅。”

他在她耳邊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