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念抱著靈先生,拼命倒騰兩條腿,她發誓,這可能是她這輩子跑的最快的速度了。
但,後面可是四個輪子跟五六個壯漢!
等他們開車掉過頭來,追上她,那可是分分鐘的事情。
最多幾秒。
萬祺開著車已經調過了車頭,他死死盯著羅念,眼裡滿是殺意,坐在車裡的幾個男人也是一臉寒霜:“這女人壞我們的好事。”
“幾百年的籌謀,叫她給壞了!”
“不弄死她,難消我心頭恨意……”
羅念聽到越來越近的車聲,真的恨不得肋生雙翅,她的願望沒實現,懷裡的黑貓跳下地:“我去,這時候是跟我玩捉貓貓遊戲的嗎?”
黑貓落地變大,瞬間變成一隻黑豹大小:“蠢女人,快上來!”
今天就不跟你計較了,羅念一步騎上黑貓的背,萬祺開著的車,幾乎已經碰到黑貓的尾巴尖。
黑貓油光水滑的,羅念緊緊抱著它的脖子,風吹的她睜不開眼睛:“我這算不算貓騎士?”
“蠢女人,閉嘴!”靈先生的金色眼眸厲芒閃爍:“你想死,本尊不介意把你扔下去。”
“尊上,不要扔下我,小的非常愛惜小命。”羅念慫了,她剛剛回頭看了一眼後面,沒看到萬祺他們,迎面吹來的風,差點把她從黑貓背上吹下去。
識相之人不吃虧為俊傑。
死了只能等著收天地銀行的億元大鈔了。
幾乎是眨眼間,眼看就要被撞到的羅念,突然騎著一隻黑豹子走的無影無蹤,車裡的一個男人出聲道:“那世界裡就有人帶這種隨身可變大小的靈寵。非常厲害。”
另一個男人附和道:“羅念一個新人,是不可能得到靈寵的,我們去殯儀館找她。”
萬祺砸了一下方向盤:“必須找她,叫她把方婷,寒伯的靈交出來。”
“還有那隻靈豹,到那個世界非常有用。”先說話的男人一臉陰沉:“殯儀館裡沒有新人到的話,幾乎沒有幾個人在,就那一棟小樓,羅念沒地方藏的。”
五個人一拍即合,直接開往殯儀館。
一到殯儀館的門口,黑貓迅速變小,一躍跳上羅唸的肩頭,踩著她的頭,直接躍上二樓,丟下一句話就消失不見了:“紫蘇正在幫逝者家屬舉辦悼念會,你去幫她吧!”
“卡片,我的卡片!”羅念在黑貓跑的不見了,才想起來,她做完任務,還沒獲得卡片:“哎——”
“羅念,你站住,”萬祺把車停在院外,跟其餘幾個男人迅速跳下車來追羅念。
一張卡,五十積分,等她有空再去找,反正她任務完成了,羅念趕緊走向悼念大廳。
“羅念,你站住,把剛剛那兩張捕靈紙交出來!”
“還有剛剛的靈豹,你偷了我們的東西,還想跑?”
靈豹?
說的不會是靈先生吧?
難道他甩出豹子精,是她認錯了?
就在羅念準備躲進悼念廳的時候,逝者家屬簇擁著抱著靈位的逝者遺孀走了出來,萬祺跟幾個男人衝過來,與人群撞到一起。
啪!
沉浸在悲傷裡是逝者遺孀被萬祺幾個人一撞,她抱著的靈位掉到了地上。
一個黑影從裡面飄了出來,在陽光下被曬的茲茲冒煙。
這一幕,叫萬祺幾個人愣住了。
他們都是渡屍人,自然知道這是什麼。
這種靈非常的虛弱,陽光就能令其消散,如果消散,就將再無投胎可能。
“怎麼辦?”逝者遺孀無瑕跟罪魁禍首計較,她想用雙手去遮住照射向黑影的陽光,這怎麼可能遮住?
黑影越來越淡,幾乎隨時可能會消失。
“羅念,黑傘!”紫蘇在人群的後面,擠不到前面,她快速拋了一把黑傘遞給羅念:“快快,遮住他!”
羅念撐開傘,一步衝過去,遮住了黑影,這在阻止了靈的徹底消散。
“你們,該死!”逝者遺孀把靈位撿起來,重新抱到懷裡:“該死!”她怒目瞪著萬祺等人,朝萬祺走去。
原本簇擁著遺孀的人,都是逝者的親友,和逝者關係莫逆,眼看葬禮就要進行到最後一步,他們已逝的親人即將被葬入墓地,結果卻出了這種意外。
一群人跟著逝者遺孀的腳步一步步走向萬祺幾個,數個聲音重合到一起:“你們,該死。”
一個男人指著撐傘的羅念:“都是她害的,她偷了我們的東西!”
羅念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我一個殯儀館工作人員,正式編制在身,有大佬罩著,誰偷你們的東西?”
再說靈先生他也不是東西啊。
一想到自己拐彎把靈先生罵了,羅念在心裡偷笑。
紫蘇好不容易擠出來,看到逝者的虛弱模樣:“萬祺,你們自求多福吧!這位先生經過評定,是可以住到高階墓地,等著年數到了,重新進入輪迴的。你們破壞了他的輪迴!”
毀人輪迴,那可是天大的仇恨。
萬祺等人也無瑕追羅念要東西,他們在眾人的逼迫下,步步後退,萬祺試圖勸說逝者遺孀:“或許是你沒抱好,對吧?”
其中一個男人伸手拉著車門,陰沉沉的盯著羅念:“你有本事,一輩子不要出殯儀館!”
“不出就不出,你還能吃了我不成?”羅念心裡不服氣的腹誹,她也知道不出殯儀館是不可能的。
一出殯儀館的大門,逝者親友們赫然發生變化,每個人身材暴漲,其中一個一腳踩壞了萬祺的車。
有人比較激靈,轉頭就跑。
萬祺不甘心的盯著羅念看了一眼,也跟著跑了。一群身形高大,跑起來腳步聲轟隆隆巨響的逝者親屬追在他們後面。
角色轉換了,羅念沒空笑他們。逝者遺孀的悲傷叫她也感到心裡酸酸的。
“現在怎麼辦?”逝者遺孀沒有追上去,她抱著靈位,在羅念身邊蹲下,紅著眼看著傘下的丈夫。
“靈都散成這樣了,還能有什麼辦法?”紫蘇小聲的嘀咕:“最近渡屍人是不是瘋了,三番四次得罪我們的顧客。”
“不是沒有辦法,”羅念把黑傘交到遺孀手裡:“你等我一下!”她迅速跑到萬祺的車裡,如果沒記錯的話,她記得那個假羅唸的腳上纏著一節草。她鑽進車裡找了一圈,眼睛一亮:“還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