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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煙花,遺憾

夏檸喝完粥,感覺胃暖了不少,跟著顧宴下樓去拿煙花。

她開啟後備箱,看著滿滿當當各式各樣的煙花炮竹,感到不可思議。

中間的那束花還泛著星星點點的光,黃油般的花瓣和光澤的外觀,就像一朵假花一樣完美。

“你買的?”夏檸抱著這束花,眼睛充滿了驚豔。“給我的?”

雖然是句廢話,但是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嗯。”看樣子很喜歡。

“我從來沒見過這種花,真好看。”夏檸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誇獎的話,剛想抬頭看顧宴,餘光就瞥見門口探頭的某人。

“夏璇,你幹嘛?做賊呢?”她下意識地說出口,而那邊早已不見她的人影。

顧宴有些無奈,盯著氣鼓鼓的某人,忍不住捏了捏,手感很好。

“那我們去放煙花?”

“嗯嗯。”夏檸捧著花,拿了一盒仙女棒。“爸,打火機借我一下。”

夏檸不捨得放下這麼漂亮的花,一手抱著花,一手甩著仙女棒,笑得燦爛。

顧宴光明正大地拍了幾張,又握著夏檸的手也玩了好幾個。

“跳支舞,怎麼樣?”鬼使神差地,望著那輪圓月,顧宴說出了這句話。

夏檸有些疑惑,但還是乖乖地把自已的手放在了顧宴的掌心。

“幸好大學舞會的時候學過。”她跟著顧宴的步伐,不緊不慢,還有空欣賞兩人懷裡的花。

雖然有點奇怪,但是花還是好看的。

不遠處夏璇偷偷地錄下了這一幕。

“大學舞會你當時跟誰跳的舞?”顧宴裝作不在意地說出這句話。

絲毫不提他當年因此喝悶酒醉得不省人事。

“啊?”夏檸這才想起來當年好像她還拒絕了顧宴的邀請來著,不過看樣子他好像也不太在意,“是我當時認識的一個朋友,帥吧?”

“老婆,你當年為什麼拒絕我?”顧宴忍了忍,還是沒忍住,當年就因為這個他破了戒喝了一晚上的酒,他還記得那天晚上的月亮也像今天這般的圓。

而且那時候他馬上就要出國了,再不說估計也沒機會了。

結果那天被灌了酒,說是以後出國得有幾年見不到了,也沒給他拒絕的機會。

等遇到夏檸的時候憋了半天話沒說完就倒人懷裡了。

因為這事到了國外他也不敢聯絡她,只能逢年過節給她發點祝福,回國的時候偷偷去看她兩眼。

幸好,她進了他家公司。他回國之後還能走到她面前,同她說聲“好久不見”。

“因為我當時不會跳舞啊,一直在跟那個朋友學跳舞呢。”夏檸抬頭就對上了顧宴的目光,莫名覺得心虛,但轉念一想她也沒錯啊。

顧宴的眼神沉了沉,不由得繃緊了背,“你是說,你跟他學得華爾茲?”

“是啊,笑笑人可好了,雖然長得像個男的,但是可貼心了。”夏檸連連誇讚,“要是她是男的就好了。”

顧宴眼神中漫上震驚,手也不由得鬆了鬆,“女的?”

“對啊,”夏檸有些奇怪,他怎麼反應怪怪的,“你不知道嗎?可好多女生都想找她跳舞,但是她就邀請了我一個。要是她是個男的我都想追求他了。”

“還教我跳舞,溫柔體貼,就是後面不知道為什麼她不怎麼聯絡我了,可能是忙吧。”夏檸自顧自說著,沒發現男人眼裡閃過一絲嘲諷。

所以都是他自已自作自受,他可算明白長嘴的好處了。

如果不是當年臉皮薄,也不至於如此。

既然不想放手,就正大光明地說出來好了,何至於磨磨蹭蹭試探,就算被拒絕也可以從頭來過啊,為什麼就想著一次成功呢?

顧宴覺得之前的自已都被限制住了,要不是白止出現刺激了他,說不定他還要等多久才能準備好跟夏檸坦白心意。

不過事情都發生了,同樣的錯他不可能再犯了。

一舞完畢,夏檸一手捧花,一手牽著顧宴,微微鞠躬,偏頭看著顧宴,嘻嘻一笑,“跳得不錯哦,舞伴。”

顧宴唇角勾起,眼角上翹,透過時光似是望見了十年前,彌補了那個缺憾,“你也是,我的舞伴。”

京都監獄。

“1072,有人找。”獄警冷淡地說著。

“媽,姐,你們怎麼來了?”白止拿著電話,面前被遞上了一盒餃子,冒著溫熱的水蒸氣。

“你這孩子,不得來看看你。”江雲的眼睛仍有點紅,一旁的白瑤緊緊握著她的手。

“沒事的,媽,我這不是好好的。”白止笑了笑,一臉輕鬆的樣子。

“都是媽不好,以後我們好好過,不管那個混蛋了。”自從兒子進去後,江雲才真的醒悟,自已過去給一雙兒女到底帶來了多麼大的傷害,而那個混蛋反倒扶持著自已初戀的兒子越過越好了。

“媽,你能明白就好。”白止並不後悔自已所做的一切,這是他能力範圍內最好的選擇了。徹底跟白家劃清界限,他以後也能重拾鋼琴夢了。

只不過……委屈了那個小女孩。

回想王小小通紅的眼眶,白止的內心有些不是滋味。

不過他已經做過的事,再怎麼補償也傷害到了對方。只能等他出去後盡已可能地彌補了。

帝豪大酒店。

“白總,上次見面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男人拿起面前的白酒晃了晃,覺得面前的人好像變化不小。

“上次見面人多眼雜的,要是被別人發現就不好解釋了,”白羽自顧自滿上,舉起杯子直接幹了,“相信沈總明白這個道理。”

沈灼眯了眯眼,“看樣子後輩們都了不得了,我們這把老骨頭都該退休了。”

“看您說的,沈總風采依舊不減當年,要不我也不會找您商量。”白羽手放在杯沿上,扶了扶金框眼鏡。

沈灼大笑一聲,喝了口酒,“白總還是那麼會說話,不過這件事還得容我考慮下,畢竟這事關乎重大。”

白羽抿了抿唇,友善地笑了笑,又給自已倒了點酒,“理解理解,沈總好好考慮考慮。”

一個小時過後,白羽陰冷地盯著沈灼的背影,對旁邊的助理打了個手勢。

助理彎了下腰就出去了,

房間裡只剩他一個人,他默默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別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