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少跟他來往。”以免被帶壞。他討厭那個人皇的第三子北冥辰軒,不想戰魂雄獅跟他走的太近。
“好嘛。”洛澤瑞高傲地抬頭答應。
這才是他的好大兒,但是馬上他就後悔了,洛澤瑞這傢伙嚷嚷著:“我要買劍,給我買劍…給我買劍,川子。”
“大冬天!冷!不想動!”
屋外寒風瀟瀟,鵝毛大雪紛飛,天地被覆蓋一層雪白,雖然他不怕冷,但是他懶得動。
“川川。”洛澤瑞一撒嬌賣萌,一擊必殺,他毫無抵抗力。
“行吧,去換衣服,我們出門。”
嘻~洛澤瑞喜笑顏開,吧嗒吧嗒地往樓上跑去。
不一會兒飛速跑回來。
“換好了?這跟沒換有什麼區別嗎?”一樣的單薄。
“我不冷。”洛澤瑞反駁。
“我覺得冷。”
於是他被洛屹川裡三層外三層裹得嚴嚴實實,就像玩套娃一樣。
劍鋪買完劍出來,洛澤瑞抱著精緻的木劍歡天喜地地跑在前面。
洛屹川暗笑,這小孩真好哄。
側頭間對視上一個視線,頓時心口一滯,思緒萬千。
“給我算算吧。”他坐過去,伸出白皙的手掌。
白雪落在那人微卷的睫毛上,蒼老的臉上平靜如水,一下卻笑著對他說:“客人想算什麼?”
“姻緣。”
那人身形微頓,伸出手搭上他的手腕。
真有意思。洛屹川目不轉睛的注視著那隻手。此人雙鬢斑白,容顏蒼老,手倒是骨節修長,潔白無瑕,很是好看。
算命先生察覺他的神色變化,緩緩收回手,不緊不慢道:“客人的命格奇異,原諒我眼界淺薄,算不出客人的姻緣如何。”
洛屹川微垂下眸子,看不出表情。只是片刻後道:“這樣啊,叨擾了。”
說罷,他起身留下一錠金幣,朝洛澤瑞走去。
洛澤瑞好奇地望了望大雪遮蓋住視線的算命先生,回過頭來對洛屹川說:“川子,那個人好奇怪,他的氣息和來我們家茶館的那個人一樣。”
洛屹川蹙眉,嘴角卻漸漸揚起:“我知道。”
他不願認他,便隨他吧。
“川川,你這是要哭了?”
“我哪有。”洛屹川白了洛澤瑞一眼,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木劍高舉,小孩蹦蹦跳跳硬是抓不著。
“我錯了,還給我啦。”
鬧了半天,見洛澤瑞生氣,洛屹川就沒再逗他,把劍還給他後,他下意識地去看那人所在方向。
鵝毛大雪斜斜飄落,那人已經不在原地。
“回家吧。”回過頭,他和洛澤瑞踩著一深一淺的步子,在雪地裡留下印子。
冬天很漫長。
冰雪消融又重新凝結。
大雪一直下一直下,枝頭掛白鉤,銀裝素裹。
“客官,還是跟以前一樣嗎?”小廝見年輕公子來連忙上前招待。這年輕公子每隔七日就會來一次他們茶館喝茶,他都習以為常了。
年輕公子看了看櫃檯,那裡平時敲敲打打算盤的人換成了一個年歲已高的老爺,不禁問:“你們掌櫃今天沒來?”
“唉,掌櫃的帶我家小公子去修煉了,大概一個月後才能回來。”小廝應答道。
手裡忙忙碌碌地擦著桌子。
“可有說去哪裡修煉?”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小廝搖搖頭,見他沒要別的東西,轉身去招呼其他客人。
年輕公子舉起杯子又放下,思慮過後起身離開。
他剛走沒多久,洛屹川就帶著戰魂雄獅回來了。
“掌櫃的,你回來了。”小廝上前迎接。
洛屹川掃視一眼店裡,見那人沒來,不禁有點失落。
“他來過又走了。”小廝自然知道他在尋找誰,除了那個年輕公子以外,他都沒見過他家掌櫃的會主動去看過其他客人。
“我以為你和小公子要很久才回來,所以就對他說你們一個月後才回來。”
“嗯。”洛屹川點頭,一言不發地往樓上去。
他在竹條上刻下一道痕跡,表示又過了一天。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開茶館,總有道聲音向他傾訴落茶三千盞,等一不歸人。
突然,樓下傳來嘈雜聲,他起身往樓下去。
原來是有人鬧事,打翻他的茶桌凳子。嘴裡破口怒罵,骯髒難聽。
“掌櫃的,他們欺人太甚!勸告不聽還打人。”小廝捂住挨紅打的臉。氣憤地對洛屹川說。
洛屹川面無表情地上前:“既然打壞了,那就賠吧,三千金幣,一分不能不少!”
“三千!洛屹川你開玩笑吧!就你那幾張破桌椅,能值這個價?而且你堂堂一洛家家主會在乎這點小錢,別說出來讓人笑掉大牙。”林鐸嘲笑道。
“值不值我說了算,你只管賠就是。”洛屹川望著他,昔日豬朋狗友變仇敵。
“哼!我呸!死斷袖,虧我以前還把你當朋友,真噁心!”林鐸絲毫不顧忌地嗔罵。
不想觸碰到洛屹川的底線,紅眸冷冽,一拳將人轟出百米開外!失去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