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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捱揍的程處亮

程處亮帶著雞塊回府了,準備晚飯時便將雞塊拿了出來,分給兄弟姐妹們吃。

“今日我帶了好吃的回來,每人一塊。”

程處亮從身後拿出了白色紙張包裹的油炸雞塊,給兄弟姐妹還有爹孃各分了一塊。

程咬金拿起雞塊品嚐了起來,入口酥脆,吃起來鹹香美味,點頭稱讚道:“嗯,好吃,亮兒,這是長安城哪家酒樓的新吃食?”

“爹,這是房遺愛做的,下午我跟秦懷道一起去了他那裡。”

程咬金夫人品嚐後也稱讚道:“沒想到房家這二公子還有這手藝。”

程處要吃的太快,還沒好好品嚐味道就沒了。

“你手上這個是什麼?拿過來老夫瞧瞧。”沒有吃過癮的程咬金看到兒子手上拿的白色紙袋,以為兒子偷偷藏了不少雞塊。

“爹,真的沒有了,一個人就只有一塊,這是包雞塊用的紙!”程處亮手上的紙張拿給程咬金看。

“你這個逆子,包雞塊居然用如此金貴的紙張!”程咬金立馬拿起了旁邊的一棍子,朝著程處亮的屁股上便來了兩下。

頓時疼得程處亮大喊:“爹,你聽我說,這個紙張不是我買的,是房遺愛送給我的,房遺愛說用這個包雞塊更吸油,更美觀,所以我才用的。”

“你還敢找藉口,看老夫我今日不把你揍的屁股開花,要是被天下讀書人知道了我兒用紙張包裹食物,那老夫的一世英名全毀了,你這個逆子。”

紙張可是天下讀書人視為最珍貴之物,要是被人知道了,那滿朝同僚又要取笑他了。

“爹,別打了,真不是我要用紙包的,都是房遺愛的主意,我冤枉啊,爹……”程處亮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好端端的給家裡人送美食,結果卻被打的屁股開花。

同樣的事情也在秦府上演,秦懷道被老爹秦叔寶按在板凳上,打的屁股都要開花了。

“爹,我下次不帶了,真的不帶了,再好吃的東西,我也不帶了。”秦懷道哭天喊地道。

……

翌日,程處亮和秦懷道二人便拖著隱隱作痛的屁股,去造紙基地找房遺愛算賬去了。

“你們兩個憨貨,自己被打了,關我什麼事?”房遺愛看著眼前的二人差點笑出了聲。

“誰說與你無關,要不是你讓我們用紙張裝雞塊,我們也不至於捱打。”程處亮氣憤的說道。

過了一晚,但程處亮的屁股稍微扭動一下就疼的要死。

“就是,俺的屁股還疼!”秦懷道出聲附和道。

“那你們想怎麼辦?”遇到這兩個有點耍無賴的人,房遺愛也是徹底無語了。

“以後我們兩個每天來你這裡蹭飯吃!”雖然捱打了,但是這裡的美食可是讓二人念念不忘,如果天天能夠吃到這麼美味的食物,挨老爹一頓打也值了。

“想得美,這樣我送你們二人一份大禮!”房遺愛可不願兩個二貨天天來這裡搗亂。

“什麼大禮?”程處亮疑惑道。

“分量不夠我們可不要。”秦懷道出聲提醒道,今日得讓房遺愛大出血才行。

“我送你們每人一車紙,你們馬車能裝多少就拉多少。”房遺愛指著倉庫裡的紙張,爽快說道。

“真,真的?”秦懷道可不傻,在長安街上一張宣紙得上百文錢,要是拉一車走,最少也有上百貫錢,那自己不就發財了?

“給我們裝一馬車?”

程處亮也是驚訝道,雖然他們二人不喜讀書,寫的字更是鬼畫符,但是紙張的價值可是很清楚,拉回府上老爹肯定得誇讚他們一番。

“沒錯,趕快去裝吧,過時不候!”。

“別呀,我們馬上就去裝。”秦懷道立馬讓下人駕著馬車去倉庫裝紙了。

“發財了,發財了。”程處亮真後悔自己來的時候怎麼沒有駕兩輛馬車過來,要不然就賺大發了。

“怎麼你也來裝?”二人看到房遺愛也駕著馬車來到倉庫裝紙,好奇的說道。

“我也裝點拉回府上。”明日陛下就要派人來接管這個倉庫了,趁著今日多拉點紙張回去,以後想拉回府上就沒那麼方便了。

房遺愛更是讓村裡的農戶們一大早就過來領紙,一個孩子100張,家裡有多少個孩子就拉多少張回去。

整個村莊洋溢著喜慶洋洋的氛圍,每家每戶都會倉庫領紙張了,有的農戶家裡10個孩子,領了上千張紙,這些紙張隨便拿去長安城轉手一賣,都能夠獲得不少的錢財。

但是公子有規定,不能轉賣,只能留給孩子寫字用,為了讓村莊裡的孩子有紙張寫字,房遺愛也是操碎了心。

程處亮和秦懷道二人裝了滿滿一車紙,興高采烈的揚長而去,像極了土匪進村打劫。

房遺愛也給府上拉了兩馬車紙回去,下午又讓孫童駕著馬車,房遺愛坐在旁邊,二人帶了一車紙和禮物朝著孫思邈家中而去。

好些天沒去師傅家裡拜訪了,再不去就有失禮節了。

聽說師傅在給人看病,於是房遺愛便走過去看熱鬧,走到偏廳一看,發現了秦懷道也在這裡。

“懷道,你怎麼在這裡?”房遺愛好奇的問道。

“遺愛,我陪家父來找孫神醫看病,早上看你還生龍活虎的,你也來這裡看病?”秦懷道也很疑惑,這小子氣色挺好的,來這裡幹嘛?

“我特地來看我師傅的。”房遺愛回答道。

“你師父?”秦懷道更疑惑了。

“對呀,孫神醫就是我師傅。”房遺愛笑著回答道。

“你,你還會醫術?”秦懷道徹底傻眼了,房遺愛他熟悉啊,從小玩到大,啥時候會醫術了?他怎麼不知道?

“哈哈,略懂皮毛。”房遺愛看到秦懷道驚訝的表情,甚是高興。

“遺愛,過來。”孫思邈看著秦叔寶的病情也是一籌莫展,正好徒弟來了,便招呼房遺愛前來看看。

這個新收的徒弟,雖然醫術水平不是很好,但是對病理卻往往有非常獨特的見解,孫思邈想看看房遺愛對此有何不一樣的看法,或許能夠用得上。

“你是秦瓊?”看著眼前面色蠟黃,身材消瘦的中年人,房遺愛疑惑道,這可是後世隋唐英雄裡面的人物,沒想到今日見到活的了,但是這也太瘦了吧?

“在下正是秦叔寶,不知你是?”看著面板有點黝黑的房遺愛,秦叔寶卻並不認識。

“這是老夫近日新收的弟子房遺愛,上次崔氏千金便是他救活的,他雖然年幼,但是對病情卻有獨到的見解,今日讓他來給你看看。”孫思邈摸著白鬍子說道。

“房遺愛那不是房玄齡家的二公子嗎?”此時的秦瓊內心有些疑惑道,從未聽說房玄齡的兒子懂醫術啊?

“沒錯,正是小子,秦叔,平時都是什麼症狀?”房遺愛一邊看著秦瓊,一邊詢問道。

“我戎馬一生,屢受重傷,落下了很多病根,經常胸部隱隱作痛,前幾日更是痛得我在床上打滾,吐了一口血出來才感覺好受一點,沒想到今日上午又開始發作,疼得我實在是熬不住,便來了孫神醫這裡。”

雖然秦瓊看著眼前的小夥子就不像是郎中,但是孫思邈在一旁,秦瓊還是如實說出自己的病情。

當過兵的人往往會落下很多職業病,比如胃病,結石,風溼病等等,像秦瓊這樣戎馬一生的人,更是如此。

“師傅,秦叔可能是胃痛,可能還有結石?”房遺愛以前送外賣時經常不按時吃飯,導致有了胃病,疼痛症狀跟秦瓊說的很像。

結石一般是在腎這個部位疼,房遺愛學著後世醫生的做法,用力按壓了一下秦瓊的腎臟,疼得秦瓊大叫。

“爹,怎麼樣?”秦懷道立馬上前扶住老爹,他雖然也不信房遺愛會醫術,但是卻知道房遺愛絕不可能害自己老爹。

看來是胃病和結石都有,難怪會疼得打滾。

“師傅,還是你老人家來吧?”房遺愛對著孫思邈說道,自己有幾斤幾兩的水平他是知道的,治病可不是開玩笑。

“沒事,為師看著,你繼續。”孫思邈卻是若有所思的看著,並不打算自己動手。

“懷道,快給你爹喝一杯熱水!”房遺愛想起了後世自己胃痛和結石的做法說道,胃疼的主要是胃酸過多,而喝熱水能夠稀釋胃酸,從而緩解胃痛。

“孫童,把我送給師傅的禮物拿上來!”房遺愛對著湊在近前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孫童說道。

“公子,好嘞!”

“將奶粉給我拿來。”這是房遺愛上次逛街時,從胡商那裡買來的稀罕玩意。

房遺愛將奶粉衝入熱水中,給秦瓊調了一杯大唐的牛奶,牛奶進入胃部後,會隔開胃壁與其他物質接觸,從而對胃痛有改善作用。

“秦叔,快把這杯牛奶喝了。”喝完熱水的秦瓊,又端起房遺愛給的牛奶喝了下去。

秦瓊喝完之後感覺胃痛症狀緩解了不少,整個人都感覺更有精神了。

“爹,感覺好點了沒?”秦懷道在一旁急切的問道。

“這是何物?喝完後老夫感覺整個人都更舒坦了。”秦瓊驚歎道,沒想到這小子確實有兩把刷子,看來人真不可貌相。

“哈哈,秦叔,這可是稀罕玩意,名為牛奶,我從西域胡人那裡高價所得,本來是打算孝敬給我師傅的,沒想到在這遇見秦叔你了。”房遺愛拿著奶粉說道。

“哈哈,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這奶粉你就送給秦將軍吧,你是晚輩,孝敬秦將軍也是應該的,老夫身體健朗,如今還用不到這東西。”孫思邈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