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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丁香

“我這就去。”龍國興說著眼睛仍沒離開丁香扭動的屁股,胸口一熱,腳步不由自主跟著她往院內走。

白荷看在眼裡,心中暗暗焦急,這兩天他突然神勇起來,如年輕時的雄風,老是不能滿足,自己明顯吃不消他,只好睜一眼閉一眼任由他和丁香暗中做成那事,她甚至擔心他是不是中了邪了。此時,她知道他可能又想和丁香做那事,不知該不該隨他一起往後面走,又擔心惹他不高興,便躊躇不前,想想索性不去理他,穿過月亮門來到花園裡。這時候花園並無花草,惟幾株臘梅暗含幽香,靠圍牆有幾株雪杉和三叢文竹依舊翠綠。

白荷這天獨自一人走在蕭條的花園中,陡然想到老爺的突然變化是不是與皮興揚有關,如此想著越法焦急並警覺起來。

白荷進後花園不久,龍嬌嬌回來了。

她送走倪家管家和茉莉沿水邊走了一程,去看白鷺和南歸雁陣,茉莉不敢讓小姐走太遠了,現在世道不太平,勸小姐還是回來的好,倆人回來後只見幾名家丁在整理院子,女眷則在太陽下翻曬被褥。

“老爺回來了嗎?”龍嬌嬌問帳房裡的老蔡。

“哦!老爺回來了,他回後院換衣服準備去紅菱灣倪老爺家呢。”

龍嬌嬌聽了家僕的話往後院走,她其實很想隨父一同到倪家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如此想著心急火燎腳下一陣風,小跑到後院。

龍嬌嬌闖進父母臥室並沒有看到父母親,卻聽到隔壁房內有動靜,她也沒多想,走過去就推開了沒關死的門。

她看到了平生從未見過的一幕,雖然自己從沒經歷過,但她自從和倪天路親嘴之後,朦朧中已經悟到了幾分。

此時龍嬌嬌愣在原地,呆呆地看著,腳步挪不開了。

龍嬌嬌聽到丁香叫父親親哥哥,心快要跳到嗓子眼了,這才捂住火燙的臉跑出房去。

倪家分家了。

按照倪瑞軒原來的計劃是將所有財產分成四份:三個兒子各佔一份,自己和老伴留一份。倪天豪和馬小蓮對此有不同看法,馬小蓮說三弟尚未成家,不能單獨分得一份財產,按水鄉人家的規矩,沒成家的仍應跟隨父母親一起生活。

倪天路心情一直很複雜,聽到二嫂如此說也未做出反應,他的心情不在分得多少財產,而是在想另外一件事。他派王豆腐去桃葉縣周圍打探鯰魚頭蹤跡已經有五、六天了,至今沒有一點訊息,他有些擔心王豆腐別出什麼意外。他做這件事沒有讓父母知道,連所有船工也僅知道王豆腐是回家探望父母了。當大嫂與二嫂爭執的聲音提高時,他才從恍惚中回過神來。

馬小蓮的說法當即受到吳菊香反對。

吳菊香認為,三弟即將與龍嬌嬌成親,如果不能分得一份財產,成了家豈不是要與父母共享一份,與分家初衷便有了區別,因為從財產比例來說父母和三弟只能分得一半財產,這對父母與三弟都不公平,而且她作為長子財產繼承人,心中頗為有愧。

馬小蓮聽了當即便不高興了,在她看來,如果倪天路要分得一份財產,也就是說他是單身一人將與自己三口之家所得財產是一樣的,她認為不公平,就這個話題,她和吳菊香爭持不下。另外一層在她看來,這些年倪天路根本沒為倪家創業,是坐享其成,根本沒資格分得家產,但又礙於當著倪天路未來岳父的面,不好撕破臉皮。

倪天路聽明白大嫂與二嫂爭執的話題之後當即說道:“大嫂,你別和二嫂爭了,我不參與分家,我和爸媽一起生活,我也沒想過分得財產的念頭,也不相信分得財產就會從此過上不用再創業的生活,我將來的生活由我自己創造。”

吳菊香聽了他的話,將目光轉向倪瑞軒和龔雲卿說:“爸爸、媽媽,我也沒想過要與您二老分開過。天嘯不在了,我身為倪家長房媳婦理應照顧好二老,我相信這也是天嘯牽掛的事,我也不會和您分家。”

馬小蓮撇開嘴嘀咕道:“早就知道你們暗藏什麼心。”

這天龍國興坐在主位上,他自始至終沒有說話,因為女兒將是倪家的兒媳婦,自己開口說話涉嫌是為女兒著想,但他認為倪家大媳婦懂事理。倪天路的話他也聽到了,他不願分家的做法也對。但他看到瑞軒大哥分家的態度很堅決,此時反而讓他這個公證人難下決斷。如果天路和大兒媳婦都不願和老人分開過,就變成了僅是與二兒子這一門分開,而且財產上的劃分也是件難事。

龍國興咂巴著有些發乾的嘴,沒說話。

“既然如此,現在要分的也就是天豪一家,這樣吧,我把家業分成兩塊,一塊是城裡商業,一塊是航運業。至於現在的住房,誰住就落於誰的名下。如果不願住在一起,可以另起一戶家院。商業和航運由天豪選,任選其一,將來各自經營,盈虧自負。剩下的一些浮財,比如現大洋那些都好處理,按帳目上現存的仍按四份來分,我看也沒什麼大的問題。”倪瑞軒這樣說是料定天豪和他媳婦會選城裡商業,他此時反而想將城裡的店鋪給他們經營,一是天豪有經驗,二是想盡早讓他們離開,讓自己眼底乾淨,耳根清靜。

“老爺,你這話當真?”馬小蓮迫不急待的問。

“我一把年紀了,何況請了你龍叔叔來做公證人。”倪瑞軒說完這番話轉向老伴問道:“老伴,你認為這樣行嗎?”

“倪家的事一向由老爺您做主,您說行就行,我沒意見。”龔雲卿無面表情的說,其實她的眼底有隱隱淚痕。

“大嫂,天路,你們有沒有什麼意見?”

“一切聽爸爸作主。”倪天路和吳菊香小聲說道。

倪天豪始終不敢昂起頭來,他將兒子倪況抱坐在膝蓋上,掩飾著內心的慌亂。

倪天路不時拿眼掃視他,他不明白二哥竟然變得如此孱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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