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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交換代價

正是王豆豆。

“別傷了它。”盈月說。

“是狐。”王豆豆說著貓下身子,對著旋風中心的白點連開數槍,槍聲氣浪將盈月震翻在地。

槍聲中,盈月和王豆豆同時聽到一聲哀鳴。王豆豆正欲起身去追,盈月一把拉住他。

“它剛才救我從樹林逃出來。”盈月淚痕猶溼,暗影中幽幽發亮,楚楚可憐。

王豆豆垂下槍口。

盈月淚水漣漣,兩條清亮的小溪順著臉頰流淌。嘴裡喃喃地說:“我知道你沒死,快逃命吧。”

旋風隱伏,天地靜。

不知何時一輪月牙懸於東天,播灑清輝;枝影扶疏、村道如魚脊浮出水面伸展在腳下,盈月不再驚慌。

盈月望著王豆豆。

“給我一包中藥有何意圖?”

“這藥是當年老爺服用過的,服用後即會肚痛嘔吐。”王豆豆目光堅定地看著她說。

“老爺有病當然得服藥。”

“這藥是你親手給我的,囑咐我一定要讓老爺服用。”

“老爺在病中當然要服藥。”盈月聲弱了許多。

“如果人們知道這藥有問題,會怎樣想呢?”王豆豆語氣異常堅定,跨前一步逼近盈月。

“我不知道有什麼問題?”盈月退後一步。

“如果劉菊妹劉家昌知道他們的父親是吃這副藥中毒而死,一定能猜到抓藥的人是何居心。”

盈月垂下了頭。

王豆豆見此情形上前一步抓緊她的手,他在心裡想過多種情形,他相信只要對手低下頭便是屈服了。

盈月沒驚慌沒掙脫,他的手不會比劉少堂那雙手更令人恐懼。

王豆豆似乎得到某種啟事,一把抱住她,噘嘴在她臉上連親幾下,發出“篤篤”聲,讓盈月想起林子裡啄木鳥啄樹幹發出的聲響。

王豆豆邊親邊含糊不清地說:“這件事只要我不說,永遠沒人知道。”

盈月不拒不迎任由他抱著,只是躲閃他胡親亂啄的嘴。

王豆豆一雙無法安份的手隔著旗袍胡抓亂摸,呼吸如犁地老牛呼哧呼哧喘息。當他的手伸進衣襟,盈月扭身掙脫開他的手。

“這裡會遇上人的,毀了我也毀了你自己。”盈月柔聲說。

王豆豆似乎意識到什麼,大腦也清醒許多,他四處看看看,心有不甘,仍想上來抱住盈月。

“如果你真有心,真想對我好,今晚五必更你在土樓等我。”盈月說完轉身走了。

王豆豆望著盈月身影,看看自己摸過她的手,不明白剛才為何眼前浮現倪瑞軒的臉。

王豆豆跟在她身後,屁顛顛緊跑幾步說:“我在土樓等你。”

盈月弄亂的雲鬢未加整理,臉上胭脂殘破不全,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此時一家人晚飯還沒開,都在院中等她,見她這副樣子回來發出一聲驚呼。

菊妹驚疑不定挺著肚子緊張詢問她。“怎麼了。發生什麼事?”

“王豆豆不安好心,他打我主意,想欺侮我這個寡婦人家。”盈月說著話,想起剛才被輕薄,內心悽楚眼圈發紅。

劉菊妹聽了,不禁怒火中燒,怒目圓睜,不顧有孕在身,便欲出門找王豆豆算賬。

“敢在劉家人頭上撒尿,反了他。”

盈月一把拽住她。

“你小聲點,這樣鬧出去反授人柄,你讓我今後怎麼活?”

“欺負到你了嗎?”劉菊妹氣鼓鼓的問。

“你當我是死人呀,那麼輕易讓人欺負了。”盈月言畢淚眼帶笑。

“到底發生什麼事?”劉菊妹疑惑的問。

盈月附在她耳邊小聲將自己去老爺墓前獻花祭拜,回來時路遇王豆豆遭其調戲,並用緩兵之計假裝答應他得以脫身真真假假說了一遍。

“老爺不在家,我們幾個婦人,你又有身孕,千萬別鬧出亂子。”盈月說。

“好的,聽你的。不過,今晚五更他等不到人會不會做出傻事?何況他手中有槍的”。劉菊妹擔憂地說,她沉呤了一會又說:“唉!老爺帶著一個丫頭滿世界亂跑,如今也不知在哪裡,弄到家裡遭欺負。”

“是呀,倪瑞軒又不在,所以我找你商量如何處理這事,其實又怕讓他知道,鬧出人命。”盈月表情凝重地說。

劉菊妹沉默不語,苦想對策。良久方說道:“是呀,為一個下人鬧出這等事,劉家今後顏面上無光,我們想一個萬全之策讓王豆豆醒過神來。”

兩人走出門,見蘆花桃桃交頭接耳,嚴厲的咳嗽一聲說:“準備晚飯。”

晚飯時劉菊妹和盈月毫無食慾,都是草草扒幾口飯丟下碗筷。劉菊妹心中想著如何對付王豆豆,盈月是想一旦王豆豆今晚等不到自己,撕破臉說出秘密,自己如何應辯又能讓菊妹信己而不信他。

一旦王豆豆說出這個秘密,劉菊妹今後必將猜疑。

盈月心想當前最要緊是想個萬全之策堵住王豆豆的口。

如果給王豆豆找個女人,送他一筆錢,既讓他成家又有錢養父母,這種事對王豆豆來說,該是天大的誘惑。想到這裡,盈月眼前一亮內心豁然開朗。

盈月與劉菊妹面對面坐著,倆人表情都在緊張的思索,當倆人目光相遇時,劉菊妹看出盈月表情有變化。

“有辦法?”菊妹問。

盈月挑大燈芯,使房內更亮堂,她說:“我在想,這些年王豆豆為劉家鞍前馬後做了不少事,跟了兩代主人,是不是平時對他關心少了,他至今尚未成家。”

“我也在想這件事。”劉菊妹說。

“老爺在世時,我一直勸老爺寬懷對人,尤其是為劉家出力跑腿的下人更不能虧待了。將心比心,你敬我,我方重你。”盈月說。

“你的意思給他找個女人成家。”劉菊妹問。

“哎喲,這個辦法好。”盈月失口驚呼道。

盈月的表情是驚歎劉菊妹想的如此周全。

“可是眼下去哪找一個願意嫁給他的女人呢?”劉菊妹皺眉自言自語。

這時,一頂青呢小轎進院,她倆聽到蘆花和桃桃在院落中說話。

“蘆葉姐,怎麼你一個人回來,老爺呢?”

“少奶奶呢?”蘆葉說。

“少奶奶和太太在房裡。”桃桃說。

劉菊妹和盈月正欲起身,聽到蘆葉說老爺沒回來,便又坐下了。

劉菊妹和盈月的目光撞在一起,眨巴幾下,難以名狀的恍然大悟在兩個人眼波里盪漾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