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心跳加速的感覺。

黎芊有些糾結的搓著衣袖，猶豫了半天，還是在結束通話之前接了起來。

“寶貝~”

“寶貝，你怎麼不讓我看你！”

就衝歐陽景空這個神經兮兮的勁，黎芊覺得剛才自己轉攝像頭是一個無比英明的決定。

“說人話。”

“寶貝，我想看你。”

真是救命，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直呼自己寶貝，不適感從頭充斥到腳，但倒也不是很反感。

鏡頭側了個角度，黎芊能清楚看到歐陽景空的臉，準確的說，是上半張臉。

恰到好處的劍眉，標準的歐式大雙眼皮，高挺的鼻樑……

這麼好看。

自問見過了世間最好看的人，黎芊竟覺得眼前的小弟弟竟然沒有被比下去。

嘶，倒抽一口冷氣。

不會是整的吧。

“別喊了，你這才半張臉。”

黎芊居然有點迫切的想要看到全貌，但就這上半張臉的顏值，下半張臉能差到哪裡去！

果然自己還是愛帥哥啊。

“你都不給我看，你還想白嫖我。”

媽的，配上這個臉，平日略顯吵鬧的聲音也變得好聽起來。

“你先讓我看看。”

黎芊已經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暴露本性，天哪，這難道不是自己積德行善應該看的嗎！

“不，你先。”

“那我掛了。”

“別呀。”

“那你露臉。”

“你先。”

……

這樣沒營養的對話持續了一個星期有餘，期間還變換了內容，包括不限於：

“你叫什麼名字呀？”

“寶貝，你長什麼樣嘛。”

“地址發我我給你買吃的。”

“買娃娃。”

“買星空燈……”

結果都喜提黎芊的同款回答。

“寶貝……”

凌晨一點半，電話那頭歐陽景空昏昏欲睡的聲音傳來，竟然叫醒了快睡著了的黎芊。

“怎麼了。”

黎芊對這個稱呼已經免疫。

“我想你了。”

“知道了。”

黎芊憑實力單身多年不是沒有道理的。

“就這？”

“嗯？”

“地址發我，我去找你，好不好？”

“不想發。”

“為什麼？”

是啊，為什麼呢。

黎芊望向窗外。

是因為自己不喜歡他經常喝酒，還是不習慣有人闖入自己的生活，打破這來之不易的寧靜。

“我也不知道。”

“你怕我把你拐賣了？”

“你知道就好。”

黎芊無奈一笑。

“今天怎麼不去喝酒了？”

“你不喜歡，我就不去了。”

這個小弟弟真的很會，可世界上哪有無緣無故的愛呢，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長什麼樣。

“我困了。”

“你又這樣，睡吧。”

電話那頭傳來略顯失望又習以為常的語氣，黎芊知道他已經不困了，可自己又能用什麼回應他呢。

今夜不困的，可不止他一個人。

今晚的月亮好圓呀，可是離自己好遙遠啊。

真相大白後，黎芊決意與神族劃清界限，此生再不入神界一步，而神力盡失的她，今生已經是不可能再回去了。

手指間再沒有紅色火光傳來，黎芊盯著自己的雙手，久久不能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