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鐘，李妍和劉鹿回到家，小傢伙趴在李妍的背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昨兒才睡了兩小時，今天又奔波了一天，李妍此時疲憊得不行，她給瞌睡中的劉鹿洗了澡，跟他一塊睡去。

半夜裡，微信來了條顏起天的訊息。

平時不會被訊息吵醒的李妍，這次破天荒的驚醒了。看了時間，凌晨1點。

聊天框裡是一張鉑金五的段位截圖，還有37連勝的戰績圖。最後一把是晚上23點26分。

「剩下的再抽空打。」

關於這幾張截圖李妍沒多問，她對200塊錢能打到什麼段位並沒有概念，也沒有去搜過市場價。她也不關心這個。

「要去陪玩了？」

「嗯。」

「好。」

李妍出去上了個洗手間，廳裡漆黑一片，但主臥的燈亮著。劉志恆已經回來了。

李妍回到劉鹿房間，關上門，登了她的王者號。

去看了顏起天的戰績，多了兩條遊戲記錄，凌晨0點開始的。固定三排，遊戲ID李妍都記得很清楚，就是顏起天，許茜，劉志恆。

遊戲教程李妍都過了一遍了，她大概知道這個遊戲的玩法。早前在學校的時候，她還跟同學玩過LOL，王者榮耀的玩法跟LOL相幾乎雷同，可她覺得自己沒什麼天賦，畢業後再也沒碰過遊戲。

在許茜的主頁裡逛了一會，李妍又有了一個新發現。許茜和劉志恆的關係綁著戀人。她截了圖，刪掉訪問記錄。

現在還要找出這個微訊號和遊戲號就是劉志恆本人的證明。他有給許茜轉賬，必定是做過實名認證的，只要再找個機會，調出身份資訊就可以了。

李妍思索著蒐證細節，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顏起天陪著許茜和劉志恆玩到凌晨3點，他精神還挺好，劉志恆顯然操作已經跟不上大腦了，頻頻出現失誤。

顏起天全程話不多，除了必要的指揮。大部分時候都是沉默著聽兩位老闆聊天。

劉志恆估計是因為許茜找了個技術不錯的陪玩，雄競心理蓬勃了，技術上拼不過陪玩，就在語音裡各種秀恩愛，時不時還指揮顏起天。

顏起天坐在床邊上，切換微信打了幾個字，指尖的煙尾燃著一縷白煙。

他給許茜發了條訊息。

「你老公話挺多。」

對方語音裡依然和劉志恆膩膩歪歪，微信上很快回復，「不好意思啊，他喝多啦。打完這把先休息吧。」

遊戲結束的時候，劉志恆還讓顏起天加他微信，說以後許茜要陪玩的時候他來付錢。

許茜顯然有些不樂意。

劉志恆還在繼續說些類似花的都是他的錢之類的話。

顏起天勾著唇，呼了口煙，在煙霧繚繞中微眯著眼。他在聊天視窗傳送一串號碼。兩分鐘後，劉志恆的微信小號加上他。

下了遊戲，顏起天到洗手間裡洗了把臉。沒一會就接了個電話，說會員再過半個小時就到場地，讓他儘快過去。

顏起天從房門後邊拿下訓練繃帶，一圈一圈纏繞在手掌和手腕上，當他活動手臂的時候，線條緊實的手臂上隱約顯現出塊狀肌肉。

三月的凌晨寒風刺骨，他隨意披上一件薄外套，孤身一人走在黑漆漆的街道上，穿過幾個巷口，走進酒吧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