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二點,京城,文物保護局。
“人還沒到嗎?”
陳老坐在會議室的椅子上,保溫杯裡泡著綠茶,喝了一口茶水,問道。
“陳老,小張已經過去接了,想來很快就到了。”
“我半個小時前問過了,在路上了已經。”李傑回答道。
“哦,也是,我差點忘記了,他是閩地人是吧?”陳老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對的,直達的飛機,也有三四個小時。”
“而且只能到大興,所以到我們這裡,還要不少時間。”李傑點頭。
“既然如此,就再等等吧。”陳老點了點頭。
“怎麼?”
“人還沒到嗎?”
幾分鐘後,張老、徐老走了進來。
“還沒,應該快了,畢竟是一大早坐飛機趕過來的,有票就不錯了。”陳老淡淡說道。
“也確實,還好不是節假日,不然估計還買不到票。”張老也點頭。
“這個時間段,限行吧?今天是單號,還是雙號?”徐老問道。
“應該是單號限行吧?”張老看向李傑。
“嗯,對,小張開的是雙號的車。”李傑回答。
正在這時,李傑接到了電話。
“喂?”
“好好好,直接來會議室,在我這裡等他。”
李傑結束通話電話,看向三老:“人已經來了。”
“好,終於來了。”陳老關上保溫杯的蓋子,站起身來。
“一定要好好問問,他究竟是怎麼懂得這麼多的?”張老呵呵笑道。
“也不知道有沒有師父?估計是有,不然怎麼會懂得這麼多呢?”徐老說道。
三人交談之際,會議室的大門被推開。
蘇九歌、張小昊走了進來。
“九歌,來了?”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這裡的局長,我叫李傑。”
“你可以稱呼我李傑,或者傑哥。”
“都行。”
“我比較隨和,不介意的。”
李傑笑呵呵的說道。
“李局客氣了。”
“能見到您,我很榮幸。”
蘇九歌自然不會傻乎乎的直呼其名。
這明顯是不尊重的行為,他很從心的稱呼了一句李局。
“呵呵,你呀,還是太客氣了。”李傑見蘇九歌這麼懂事,笑容更和善了。
“給介紹了,這三位,都是我們局的擎天玉柱,也是文物界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行了,吹這麼大,我叫陳建業,一個懂鑑寶的老頭,你就跟他們一樣,叫我陳老就是了。”陳老接過話頭。
“叫我徐老就行。”徐老呵呵笑道。
“對,別聽這個李局吹,我們三個就是快退休的老頭子罷了,有點虛名,算不得什麼。”張老說道:“我姓張,你就叫我張老就是了。”
“三老謙虛了,學生是晚生後輩,見過三位老先生。”蘇九歌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客氣了。”
三老顯得極為和藹,他們是見識過蘇九歌真本事的。
對於有本事的年輕人,他們還是很喜歡的,尤其是這個年輕人還挺懂事。
“九歌是吧?”
“我想問你一下,你是怎麼分別出那件青銅鼎上的銘文內容?”
“這些內容,顯然已經超綱了。”
“哪怕是考古學院,沒有專門研究過青銅銘文,恐怕也沒有可能這麼快辨認出來……”陳老開口問道。
“我比較喜歡看書,《殷周青銅器通論》《青銅器總論》《商周青銅器銘文暨影象整合》……這些書,我都看過,所以略知一二。”蘇九歌謙虛的說道。
“底蘊深厚,不錯,你這個年紀,能看這麼多關於青銅器銘文的書籍,真是難得,好樣的。”陳老忍不住豎起大拇指,誇獎道。
“陳老謬讚了。”蘇九歌道。
“毫不誇張的說,年輕一代中,能有你這種見識的,絕對不多。怎麼樣?想不想繼續學習青銅器銘文的知識,你要是願意學,我很樂意教你?”陳老忍不住說道。
“哎,老陳,說起銘文,我也不差啊?不如讓小蘇跟著我吧?”徐老也開口了。
“你們都不行,我看小蘇還是跟著我最合適。”張老也開口搶人了,“我看小蘇挺對我胃口的。”
“什麼?”
“有你們什麼事?”
見狀,陳老一下子就急了,怎麼半路殺出兩個陳咬金來?
什麼情況?
“沒什麼情況,我覺得小蘇人不錯,我也想教一教。”張老理所當然的說道。
徐老也點了點頭:“對,我也覺得小蘇是個可造之材。”
“你們原來怎麼不說?”
“現在出來搶人?”
“你們想幹什麼?”陳老當即就怒了,拍著桌子說道。
“我突然轉變主意了,不行嗎?”張老說道。
“對,我也是這麼想的。”徐老也道。
“你們……”陳老氣得不行,好不容易他要收個徒,居然這兩個老傢伙也跑出來截胡?
“三位老先生,別生氣,我可以跟著你們一起學習嘛!”蘇九歌連忙安撫道。
“不,不行,這兩個老東西,跟我搶人,我必須跟他們掰頭一下,走出去,好好理論一下。”陳老很生氣,拉著兩人就往會議室外面走。
“走就走,怕你不成。”
“對,出去議論一下。”
張老、徐老不甘示弱,就打算往外走。
“三位老師,等等,我有一件事,需要三位幫忙。”
蘇九歌連忙說道。
“哦?”
“什麼事?”
三老停下腳步,看向蘇九歌,露出詫異之色。
“也需要李局幫忙。”蘇九歌看向李傑。
“嗯?”
“你說?”
李傑也是一愣,他還沒開口吸納蘇九歌呢?
怎麼蘇九歌主動有事找他了?
“我鑑定的那個青銅鼎,其實是字母鼎的一部分。”
蘇九歌看著四人,極為認真的說道。
他一開口,就是石破天驚。
嚇得四人臉色驟變。
站在一旁的小張同學(張小昊)更是驚叫出聲:“什麼?”
“子母青銅鼎?”
“九歌大大,你說的是真的?”
“你怎麼知道的?”
李傑也是一臉嚴肅:“小蘇,這件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有個粉絲,他的身份不便透露,是他告訴的,而且他把具體的地址也告訴我了。”
“他說最後一個銘文,他知道是什麼意思?”
“是【子】的意思,子母鼎的【子】。”
“而【母】鼎的位置,就在陝·西地界。”
“只要挖出來,做一個簡單對比,就能證明他的話。”
“我就覺得不像是假的。”
蘇九歌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