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離看著自己碗裡的土豆,再想自己與上官承銳的關係,他怎麼可能在乎她逃婚不逃婚這個問題,季離端坐僵持著脖子,扒拉著米飯隨便吃了兩口,後背後頸又開始疼了,她放下碗筷,有些痛苦的模樣,“算了,不吃了,我要休息了,你走吧。”
“還疼?”上官承銳說著拿過了季離手邊放著的藥瓶,“看來之前用的藥都沒什麼用,這個,公良百意可不會隨意把自己的神藥給別人,看來他還是很看重你這個徒弟。”
季離吃痛,額上佈滿了小汗珠,她吃力的看了一眼上官承銳,“我說你廢話怎麼這麼多,我說我要休息了,你可以出去了。”
上官承銳舉起藥瓶,“我抱你去床上給你上藥。”
“你出去,我自己來。”季離說罷,雙手撐著桌邊,很是艱難的站了起來,可腳下卻因為疼痛絲毫不想移動。
上官承銳則淡定的收好藥瓶走到她身後,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把她抱了起來。
季離吃痛,為了讓自己能舒服些,只好抱住了他的脖子,然後無奈道:“你去找個小丫鬟來給我上藥。”
“這幾天一直都是我給你上藥,你怕什麼?”
“....”
季離不太記得這幾天的事情,她只知道很難受...
所以在上官承銳說出這話之後,她多少都有些尷尬。
上官承銳輕手輕腳將她放到床上,然後從腰間拿出藥瓶,“翻個身,我幫你上藥。”
“不用...”季離話還沒說完,就被他強行翻了個面。
上官承銳小心翼翼的拉下她擋著脖子的衣領,然後將藥水倒到手心,雙手交替著搓了兩下,就伸手在季離的疼痛處抹了起來。
季離始終覺得很尷尬...
一刻鐘後。
季離睡著了。
上官承銳替她整理好衣服,轉身出去了。
門外,公良啟抱臂看著他,想著笑了一下,“季民心已經派人將東西往上官送了,看來他對季雲萱這個女兒還挺看重的。”
上官承銳從懷裡拿出手帕,擦了兩下手,“季民心是什麼人我不清楚,但季雲萱是真的不能在這裡繼續待下去了。”
“可她真的能適應上官的規矩嗎?還是說,你要將她安頓到你的軍營中,可她再怎麼也是女子,多多少少都不方便吧。”
上官承銳低眼,道:“同上官規矩所定,她會先進入皇宮學規矩,等規矩學好了,在出宮。”
公良啟看著上官承銳,再想自己那三哥,他不禁起了些疑心,重又盯著上官承銳的側臉看了一會兒,才說:“你的這個計劃不是在防著我三哥他們吧?”
“我以為你想不到,”上官承銳冷冷道:“你三哥想法太多,提防著些對我沒壞處。”
“你上官承銳對待自己不喜歡的人事物可不會這樣,難不成,”公良啟恍然大悟,故作一副吃驚的表情,“你不會是喜歡上季雲萱了吧!”
“沒有。”上官承銳說這話的時候臉紅了。
公良啟見他如此,笑道:“上官兄,這些年來能入你眼的姑娘可沒有,倒是這個被你綁來的公主,你倒是上心的很。”
“....”上官承銳無語。
公良啟還在笑,“我三哥還有公良百意,現在又是你,看來季雲萱真的有過人之處啊。”
上官承銳依舊無語。
公良啟背過身,看了一眼漸漸暗下來的天色,想了一下,說道:“看在你是我兄弟的份上,我跟你透露一下,季雲萱可不是什麼善類,她殺過人。”
“我知道。”
季雲萱的過去上官承銳多少都有些清楚。
在清國皇宮中,在皇后的眼線下,季雲萱若不是一個心機的人,且有故事的人,早就被暗殺了吧。
但如今,季離不是季雲萱,所以季雲萱所做的一切跟季離有什麼關係。
上官承銳看向欲言又止的公良啟,“有些事情我都知道,所以,你不需要提醒我,倒是你,回去告訴那些人,季雲萱是要成為上官的太子妃,不是公良的三王妃,所以,自此之後不會在與公良有半分關係,把她的名字除去吧。”
公良啟眯眼,“你知道公良的巫族?”
“我知道的事情是你遠遠想不到的。”上官承銳道:“不過,就算你不說,公良百意應該也已經把她的名字除去了,畢竟他知道的也不少。”
“那個老巫師。”公良啟無奈搖頭,但想現在的季雲萱,他亦是鬆了一口氣,“那你就好好待她吧。”
“好走不送。”上官承銳轉過身不再看他。
公良啟見狀,自感無語,只好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