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離跟在上官承銳的身後,漫無目的,上官承銳忽的轉過身,季離不及時,直接撞到了他身上,隨即,她吃痛的揉了揉自己的前額,“你這人還真是,每次都這樣,疼死我了。”
上官承銳不以為然,甩了一下袖子,說道:“你也知道疼,不過,你倒是一點都不聽勸,公良次和季一榮的事情你都要好奇?”
聞言,季離有些不知道說什麼?
前些也只是好奇而已,可她卻沒想過上官承銳會察覺自己的小心思,但是已至此,她放下手,指了一下不遠處賣首飾項鍊的地攤,“我感覺我最近有點倒黴,要不,你出錢給我買一個小小的轉運手鍊,這樣,一些問題我就可以想通了。”
上官承銳看此時季離有些玩世不恭且逃避自己的樣子,著實有些無奈,他低聲說道:“季離,你以為我再跟你開玩笑?公良次可不是正常人,如果你的行為讓她對你產生興趣,不管是我還是公良維都無法保你。”
公良次是個玩世不恭的傢伙,可修命指南二中卻沒有提前說過他還有此時上官承銳說得這一面。
不過...事實證明是,她並沒有做什麼?就算是好奇,也都被他阻止了。
所以,公良次鎖定上她的這個問題似乎也不是問題了吧。
季離鬆了口氣,衝著上官承銳笑了一下,“好了好了,事情都過去了,你的話我記住了,以後我小心就是了,不過,”季離忽然想到什麼!急忙說道:“公良啟知道我是誰,也清楚我的長相,那,公良次知道我的樣子嗎?”
“應該不知道。”上官承銳淡淡道。
季離聽他的話,想來鬆了口氣,但是,再想這個上官承銳之前綁架自己的事情,她狐疑的看向他,“那你是怎麼知道我是誰的?”
“公良百意曾經是你師父,他有你的畫像,他將畫像帶給公良維,我也只是碰巧看見了,但公良維對待公良次從來都是避而不及,所以,他應該看不到你的畫像。”
避而不及。
季離對於上官承銳的話有些匪夷。
她皺眉,故作一副嚴肅模樣,“公良次的名聲不好,但據我所知一般心理有過創傷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變態行為,所以,公良次是不是心理變態啊。”
上官承銳明白季離的意思,但當下的環境與情況,他若是處處都迎合她的想法,自己的身份肯定也會在她這裡暴露。
那到時候,她定是不會再跟現在這般跟自己說話。
於是,上官承銳裝作不解的表情,說道:“你再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廢話。”
“...”季離無言,還有些尷尬。
但是,在想一下自己的言辭,似乎對於這裡的人確實有些費解,她伸手撓了一下頭,想了一下,才開口說話,“哦,你確實不能理解我的話,那那你就當我沒說。”
至於公良次到底是不是心理變態這件事情,到時候問麒麟臂就可以了。季離想完後,自覺心曠神怡了不少,她重又將目光鎖定在了不遠處的地攤上,“給我買個轉運手鍊唄。”
“那東西都是騙人的。”上官承銳無奈。
季離想了一下,說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怎麼就是假的了,我看你就是心疼你的荷包,不想給我買。”
“季離,你說話要講究良心。”上官承銳淡淡道。
季離則委屈巴巴的樣子,抬頭盯住他,“我把你當兄弟,我轉運了對你可有好處,還有那些東西呢,說不定,季民心反悔不給了,我到時候再去偷偷的幫你拿出來,但是我這個黴運不轉的話,說不定,我進去幫你的時候會被抓住,然後,我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季雲萱。”上官承銳低吼。
季離依舊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那小玩意兒又不貴。”
“去吧。”上官承銳懶得再跟她周旋,朝著攤販走去。
小販滿臉皺紋,看了一眼上官承銳手中拿著的串著小殷珠,喜上眉梢,急忙說道:“公子,這個可是今年賣的最好的,運氣不好的人戴上可以轉運,運氣好的,像公子這樣大富大貴的人戴上更會雙喜臨門,公子真是好眼光。”
“多錢。”上官承銳頭也不抬,冷冷道。
小販笑,“只需要十兩銀子。”
聞聲,季離急忙走上前,盯著上官承銳手中的轉運珠看了片刻,然後搶了過來,摸了摸,“這重量根本就不值這個價格。”
“公子,你可不能聽這鄉野丫頭胡說八道啊。”小販瞪了季離一眼,然後伸手搶走了季離手中的手鍊,“髒死了。”
“我髒?”季離不明所以,隨即翻了個白眼,拉住上官承銳的袖子,“算了,不要了。”
上官承銳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對面依舊對自己嬉笑的小販,隨手拉住了季離的手,“我們走。”
“公子這可是上等好鏈子啊。”
聽著身後小販的聲音,季離低眼看了一下自己被上官承銳拉住的手,嚥了一下喉嚨,一直等走遠了,上官承銳才鬆手,轉身對她說:“等到了上官,我給你買最好的轉運珠。”
“最好的。”季離點了點頭,“但願到時候你還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季離的聲音很小,小到上官承銳根本沒有聽清楚她在說什麼?
但季離卻不以為然,就在上官承銳要問話的時候,她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看了看四下,“真是狗眼看人低,我這衣服可都是上等的料子,怎麼就像鄉野丫頭了,而且,這清國看著就不怎麼樣,你說你什麼時候才回上官,如果到了上官,我不喜歡那裡,你可得給我錢,然後,我就去浪跡天涯...”
季離說這話的時候似乎像是在吹牛,可她也知道,自己其實就是在吹牛吧。
當下在清國還能倚靠一下自己的身份以及跟上官承銳或是公良維的關係,可出了這裡,獨自離開的話,生活可能會更慘。
她越想越覺得焦慮,上官承銳看她如此,淡淡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許諾給別人的事情就沒有忘記過,所以,”他伸手在季離的腦門上彈了一下,“放心,到了上官我就還你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