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吳佳文正在院中踱步,他看著眼前的景色,心中不禁感慨萬千。他想起了歷史上無數次的變法,每一次都伴隨著流血犧牲和無盡的爭論。而這一場殺人於無形的沒有硝煙的戰爭,想必已經開始了吧。
在朝堂之上,氣氛異常緊張。上卿趙和站起身來,語氣堅定地問道:“陽翟侯,您為何要行變法之事呢?”
陽翟侯微微一笑,回答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國家和百姓,我並不害怕失去任何東西。”
趙和接著追問道:“難道說,陽翟侯認為我韓國的法律,也就是申子之法,是錯誤的嗎?”這句話一出口,全場頓時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因為,如果否定了申不害的變法,那就意味著否定了整個韓國的律法體系,甚至否定了整個韓國王室的統治地位。
這是一個極其敏感的話題,沒有人敢輕易表態。然而,陽翟侯卻毫不畏懼,他的目光堅定地望著前方,彷彿已經做好了迎接挑戰的準備。緩緩的說道:“申子之法,確實是強國富民之法,老夫並沒有說要完全否定它。只是相比起秦國商君變法而言,韓國的變法已經顯得有些過時了。到現在這個時候,申子之法已不再適合我國的發展需求。所以,變法必須要與時俱進、與勢俱進。\"
眾人聽到這裡,紛紛將目光投向了陽翟侯。就連韓王自已,也忍不住看向這位年過五旬的老者。因為陽翟侯所說的這些話實在太有遠見卓識了。
趙和聽了之後,心中暗自琢磨著其中深意。但他還是很快就向陽翟侯發問:“那麼請問陽翟侯,您所說的這個新的變法究竟應該如何實施呢?”
陽翟侯語氣堅定地回答道:“這並不是簡單地推行某一種具體的法律制度,而是要建立一個能夠集百家之長的富強國家;要讓我國擁有一支強大的軍隊,從此不必再割地求和;還要讓我國變得更加強大,無懼任何強敵;同時也要關注民生問題,確保老百姓都能吃得飽穿得暖。總之,這是一項涉及各個方面的綜合改革方案。”
緊接著守舊派的周安武有些焦急地問道:“陽翟侯,若是變法,我韓國能強大到如何地步?”他緊緊盯著陽翟侯,眼中滿是急切與擔憂。
陽翟侯微微皺起眉頭,看著周安武的目光中閃過一絲輕蔑,但還是淡淡地回答道:“我說了怕你接受不了。那是一種連秦國都比不上的高度。”
周安武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說道:“什麼?這怎麼可能?”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質疑和不信。
陽翟侯嘴角輕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說道:“哼!你們這些人啊,總是這樣固步自封,不願意去相信任何改變。”
周安武一臉陰沉地看著陽翟侯,突然冷笑道:“莫怕是陽翟侯真如上卿所言老糊塗了吧?”
陽翟侯聽了這話,臉色一沉,冷冷地說道:“老夫耳清目明,無需你揣測,莫以為老夫不知你心中所想,你不就是怕變法後,你的封地和族人會受到影響嗎?”
周安武被陽翟侯識破了心思,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卻也無法反駁。
陽翟侯繼續說道:“你們這些守舊派,只知道保住自已的利益,卻不知道國家需要改革才能強大。你們如此自私自利,又豈能成大事?”
周安武的語氣充滿了疑惑和不解,他繼續說道:“如果變法真的能夠讓國家變得如此強大,那麼魏國和楚國也曾推行過變法,為什麼他們仍然受到秦國的威脅呢?”
陽翟侯坐在椅子上,語氣堅定地說:“魏、楚兩國的變法都不夠徹底。在吳起變法之前,楚國常常遭受韓、趙、魏等國家的攻擊。然而,在吳起變法之後,楚肅王和楚宣王等君主在位期間,楚國基本都是主動出擊,而不再是被動挨打。由此可見,楚國的君主並未廢除吳起變法,而是透過執行變法來提升楚國的實力,使其達到巔峰。如果沒有吳起變法,楚國可能仍然處於捱打的境地。
而魏國李悝的變法主要集中在廢除井田制度、獎勵農耕以及促進農田產業繁榮等方面,但卻忽略了對封地軍制、吏制、爵制、國制和民制等方面進行全面的變革。這種不完全的改革無法從根本上改變舊有體制,致使變法成果被舊體制逐漸侵蝕,最終導致魏國難以持續保持強大。”他嘆了口氣,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遺憾。
陽翟侯喝了口水接著說道:“趙王胡服騎射,現如今趙國兵力強盛,列國懼怕,而被滅的魯、吳、越、鄭、代、衛、中山等國哪一國可興變法?”
於是周安武便也低頭不語,朝堂中的所有人也是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緊接著中間派的馬慶問道:“陽翟侯,若是變法,是何時變法?是需多少年徹底變法?”
陽翟侯說道:“變法之事,宜早不宜遲。若是今日我韓國上下一致都願意變法,那明日便會頒佈法令。徹底變法則涉及各行各業,需三年才可有小成,五年大成,十年我韓國變法成矣。”
隨著陽翟侯說完以後,朝堂上瞬間議論紛紛,突然之間,大殿外便有人通報道:“稟王上,武信君蘇秦從魏國歸來。”於是韓王便說道:“宣。”
於是蘇秦便進入了韓國朝堂,看著朝堂之中諸位臣子交頭接耳,面露愁容,便一邊向韓王行禮一邊一臉疑惑的向韓王問道:“大王,今日朝堂之中是有何事發生啊?”
於是韓王便將前因後果將蘇秦說明,蘇秦聽後便對韓王說道:“如今天下太平,縱使是秦國攻我韓國,我與魏、楚、齊、趙、燕可結六國只盟共同抗秦,何須擔心?”此時此刻韓王也是有所動搖,若是秦國問罪來攻,各國合縱便可退秦,蘇秦作為戰國時期的縱橫大家,韓國之所以能在如此處境之中生存,皆是由於縱橫家制定的外交的國策,使韓能夾縫求生,而蘇秦曾佩六國相印,在列國皆有極高的威望,若是與諸國聯合,何愁不能退秦軍?
陽翟侯聞言,冷笑一聲道:“武信君此言差矣。六國合縱,不過是權宜之計。若不齊心協力,秦國豈會善罷甘休?如今秦國虎視眈眈,我韓國若不自強,他日必為魚肉!”
於是乎蘇秦與陽翟侯進入了激烈的辯論,從國力強弱、百姓安危、軍事力量等方面進行了逐一辯駁,可陽翟侯哪裡是蘇秦這種說客的對手,很快就陷入了下風,陽翟侯正欲拿出韓王劍來震懾朝堂時,韓王擺了擺手,制止了二人的爭論。他看向群臣,緩緩說道:“變法之事,關乎我韓國興衰存亡。諸位愛卿可各抒已見,寡人自會權衡利弊,再作定奪。”
群臣紛紛附和,一時間朝堂上議論聲再起。有的支援陽翟侯,主張立刻變法;有的則贊同蘇秦,認為當以合縱為重。韓王也陷入了沉思,他明白變法的風險,但也清楚韓國現狀的緊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