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到的狹沙,無甚區別。
但是卻未想到,自己來到亓國帝都之後,已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你早就知道我要來?”
常歲一邊輕車熟路的,坐到了她以前同狹沙二人落座在此的位置,就好像是她依然還住在這裡一般,而語氣之中也是非常的從容不迫,彷彿就好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情似的。
而這個狹沙,看起來依然並不像是一個瞎子,穩穩當當的遞給了常歲一杯茶之後,便兀自帶著笑意說道“我可是江湖百曉生啊,什麼事情我不知道呢”。
一聽到這個傢伙。
竟然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常歲索性也就不和他整什麼開場白,反倒是單刀直入的說道“既然身為江湖百曉生,那知道的事情定然不會少,關於我今天所來的目的,想必你心中已經也有了一個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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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常歲以為,狹沙會和自己正兒八經的,就她心裡的疑惑進行一個解答之時,畢竟他今天坐在這裡的姿態,就好像是等著自己的到來,可是卻未想到這個傢伙突然間面色一改,收起了自己剛剛風輕雲淡的模樣,就好像是那番話,只不過是在故作高深,這個時候已經原形畢露,緊接著說道“我雖然是江湖百曉生,但又不是一個能夠窺探人心的傢伙,我哪裡知道你今天想來同我聞些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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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他這一副,彷彿耍賴皮的模樣,常歲便小脾氣上頭的來了一句“那好,我也就不和你整那些虛的,我就直接問你關於昨天晚上亓國皇宮之內的那一場爆炸,你知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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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也是習慣了常歲這樣直來直去的性格,所以狹沙也沒有任何遮掩的直接回答“就算我是江湖百曉生,但是有些事情發生了之後,我也得需要花點時間分析一下,探聽一下,不可能剛剛發生的事情,我就知道了所有的來龍去脈,那樣的話,我豈不是可以和神明比肩,早就去京門府役或者是大理寺當差去了”。
常歲當然不會輕而易舉的相信這個傢伙嘴裡的話,要知道,這個狹沙不僅僅是一個江湖百曉生,更是一個耍嘴皮子吃飯的傢伙,常歲又怎麼可能輕而易舉的,就信了這個傢伙都忽悠呢。
“行,關於這個問題,咱們可以按下不談,但是關於其他的問題,我倒是有一摞框,你來看一看,我們是按照事件的重要性來走流程,還是按照時間的順序逐一解答呢?”
常歲喝了一口茶,便挑著眉毛和他言說了這麼一句話,看著它的姿態,儼然是要和狹沙進行一場拉鋸戰一般。
而狹沙嘴角也是挑起一抹無奈的笑意,他自然是知道,常歲今天不會給他好果子吃,但是狹沙更知肚明的事,有些事情,他也必須得要面對。
更甚至是,如果沒有人告知常歲某些事情的真相的話,她或許很有可能會很久很久以後才會得知,甚至有可能,一輩子都不可能會有知曉的機會。
真相這種東西,很容易就沉浸在時間的長河之中,徹底消失了。
就算是有人想要重新翻案,那其中所經歷的磨難,也是難以承受的。
“這亓國帝都之內,現如今可謂是風起雲湧暗潮湧動,只是我們的眼光不能這麼的潛顯,我們要將眼光放長遠,現如今亓國帝都,只不過是最早被髮難的那一個罷了,就好比是一個堤壩的洩洪口一般,所以這麼多的事情,才會聚集在這個地方,不過也正是因為這一場洪水,實在是來得太過兇猛,所以就算是我將我自己所知傾囊相授,你也不可能會將這一切給理解看透了解,因為哪怕就是我自己,很多事情也是不明不白,對於答案這種事情,並不是別人告訴你,你就可以事半功倍的,很多時候,你必須得要親身經歷,才能夠明白這個答案的真正意義”對於狹沙突然間又和自己上綱上線,常歲原本應該表現的面目凝重,神情肅穆才對,畢竟狹沙所說的東西,聽起來似乎好像也是非常的值得尋味。
然而常歲可不是一個普通人,她這個時候依然保持著自己挑眉的舉動,甚至眼神之中還流露出了一絲嫌棄,百無聊賴的來了一句“你別給我整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我就問一句你答一句,你說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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