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遍,在這裡彷彿就遊走於虛無的太空之中,你不知道目的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遇見什麼,你會一直走下去,還是就此在其中消失……根本一無所知。
走著走著,常歲已經沒有一開始被灰色衣袍那些人追著的時候,心中生出來的力氣了,反而有一種隨波逐流之感,可能是這環境封閉,再加上氣溫偏低的原因,所以她在冷靜了之後,便逐漸清心寡慾了起來。
“這裡是出口”黑衣人言語之間就已經走到了一旁,在一塊凸起的石頭之上,猛然間踢了一腳,就只見他們眼前的那塊青石板,便開始慢慢向上抬起,伴隨著石頭摩擦的聲音,還有那牆壁之中,彷彿鐵鏈碰撞的振動。
看來這裡還是一個大工程啊。
不過到底是什麼人,能夠在這城南密密麻麻的院落之下,修建上這麼一條蜿蜒綿長的通道?這通道是在院落之前有的,還是在院落之後有的?而建造這個通道的人又意欲何為?一時之間,常歲的心中就好似好奇寶寶一般,不過這個時候她倒沒有心思將這些問題拿出來和黑衣人討論,她現在只想要出去。
這種略微低於面板溫度的空間,還有那種溼潤的感覺,理論上會讓人非常的舒服,就好像是過了炎熱夏天的涼秋一般,但是常歲偏偏就有一種壓迫之感。
後來的時候,她才算是反應過來,這種感覺並不是來自於自己的心中,反而是來自於這一具身體的本能反應。
在極地的時候,戈羅從小便一直住在那種陰暗潮溼的地方,而這種地方的周圍,普遍堆積了許多的屍體,這樣的記憶在童年之時,便已經深中在了戈羅的身心之中難以磨滅,哪怕就是現在戈羅的靈魂已經沉睡,但是對待這種空間的厭惡,依然留在這具身體之中。
不過這一切都是常歲後來都知道罷了。
伴隨著眼前青石板的開啟,常歲看到了前方那樹影參差的陽光,這陽光看起來頗為紅潤,似乎已經到了傍晚的晚霞時分,看來她今天耽誤的時間可真的不少,清晨出門,暮時還未歸。
不知驚棠回來了沒有?驚棠若是回到了四皇子府,得知了自己不見了的話,不知又是何種的心情?“跟著我走”只見這個黑衣人再越過了這一道青石板門之後,在面前僅剩的一節將近兩長長的通道之中,用一種非常奇怪的步伐向前走去。
而常歲原本的目光已經落在了出口之外,第一開始並沒有注意這些,但是一看到黑衣人那詭異的步伐之時,她就知道這兩米長的青石板路之下,竟然隱藏著如此玄妙的機關。
這個網頁上,大概就是屬於那種在電視上看起來,只要踩錯一塊磚頭,就很有可能出現鴿子翻,或者是萬箭齊發之類機關的地方,這個她很熟。
所以哪怕就算是囂張如常歲,這個時候也只能乖乖的跟著這個黑衣人,一步一步的小心翼翼的,來到了那一層藤蔓懸掛的地方。
撥開藤蔓之後,常歲看到了自己眼前竟然是一片樹林?隔開了樹林的不遠處,還看到了不少的炊煙裊裊,似乎好像還有一些村莊田園。
不是,這什麼情況,自己剛剛不還是在亓國帝都之內嗎?怎麼一轉眼就進入到了另外一番世界?難不成這個通道真的有什麼奇妙的作用嗎?她今天過的真可謂是一頭霧水。
“這裡是什麼地方?”
就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就已經和這個黑衣人,似乎成為了朋友一般的關係這個時候也絲毫不在乎自己,現在是一個人智立馬開口問道。
發那個黑衣人,再將長穗帶出來之後,便重新關閉了,親室版門,然後繼續帶著長睡,順著這一個小山坡之下的道路,向前走去。
“到底什麼地方是目的地?還有多長的路,我可以僱一個馬車嗎?我自己花錢,我說真的”就是一邊跟在黑衣人的身後,一邊還在嘴裡嘟囔著這些話,並且她在說話的時候,已經在自己的心中盤算起來了這些計劃,這遠方既然有村莊,而且看起來這周圍的道路,也非常的乾淨整潔,也就是說這裡定然會有一些人來來往往,常歲身上現如雖然沒有什麼銀票,但是她這頭上的髮簪,應該也能做一個抵押吧。
而面對絲毫沒有任何危機感的常歲,黑衣人原本是想要言說一些什麼,但是最後卻還是將話嚥進了自己的肚子之重,畢竟他心裡心知肚明,這個常歲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是一個人畜無害的小姑娘,但是她到底是誰,她的身份又如何,她又做過哪些事情,他又何嘗知道?而黑衣人唯一眼見為實的,也就是那天常歲救下驚棠的時候斬殺了那麼多人,那個時候黑衣人還兀自感嘆了一句“白衣殺人,講究”。
這樣分分鐘就很有可能變身女魔頭的人,又哪裡輪的到他來和常歲警告一些什麼?再說了,他以什麼樣的立場,以合作方嗎?此去一行,具體是談成合作,還是有其他的另論,現如今哪怕就是黑衣人自己也不能夠確定,他只知道自己的任務,就是帶著常歲去見他的義父,其他一概不知。
關於這件事情,黑衣人已經在明理暗裡,透過自己潛伏在義父身邊的眼線,探聽了不知道多少次,可是結局,都是一無所獲。
也是奇怪,他的衣服偏偏一定要親眼見到常歲,彷彿就好像是有一個困擾了他義父多年的問題,只有在親眼見到常歲之後,才可能會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