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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陰陽乾坤正反面

“哪裡有這麼絕對玄乎的事情啊,順應天命,實則是給自己的安於現狀,找一個比較好聽一些的理由罷了”狹沙的這一番言論,多多少少與他之前的話中的道理,有些違背。

不過若是仔細來解析這一番話的話,倒是能夠聽得出來,他現在只不過是在因地制宜罷了。

畢竟對於一般人來說,生命沒有太多波瀾的話,那麼所謂的順應天命,倒是挺像是胸無大志的安於現狀,但是如果對於那種,一生波瀾壯闊坎坷多舛的人來說的話,這種事情,反倒是顯得異常的重要了起來。

而狹沙更是知道其中的道理,在必要的時刻,知道必要的事情,對待事態的發展,也是有一定的助力,假設在不必要的時間,知道了不必要的事情,那麼這件事情,定然會對未來產生一些不太好的影響。

不過這所謂的好與不好,都只是狹沙一個人的判斷而已,畢竟他所謂的時機,也是以他的利益,他的眼光,他的立場來斷定的。

也是因為熟知一切,所以驚棠不會在這這件事情上面言論太多,狹沙根本沒有必要無條件的對他奉獻,他陪在金堂的身邊,已經給他辦了許多的事情,不管怎麼說。

他也應該要顧及狹沙的情面。

再說了,這個傢伙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同那夏飲羽一般,脾氣還不錯,但是到底有些刁鑽古怪,事實上,這傢伙的心性之中,卻要比夏飲羽堅定許多,他認定的事情,哪怕就是天王老子,也不可能撼動半分。

更何況他驚棠,也不是天王老子。

“你說的前兩件事我已經記下了,這錦囊,我也會看準時機,不過關於這錦盒之中的小冊子,還有這錦盒之中的這些東西,我相信你應該有一些眉目”驚棠將狹沙之前的話恪守於心之後,便重新又將目光放在了這一堆東西之上,畢竟之前狹沙給他的表現之中,便是給人一種,這個傢伙知道些什麼的感覺。

只見狹沙又重新拿起那五封信件,在手中來回翻閱,也是和之前的驚棠一樣,眉眼未抬的就說道“我發現你這個傢伙,真的是一個商人的脾氣,簡直是想要把我剝削的,一層皮都不剩”。

“我就算是扒了你這一層皮,你不還是有許多層了麼”驚棠有些意味深長的說了這句話之後,狹沙便突然間停頓了一下手中的動作,並且還抬眼看了驚棠一眼。

這眼神之中,似乎包含了很多的東西,但是一旁的御肆,卻看不出來任何的東西。

看來他們二人之間,又有一件自己並不知道的事情了。

而對於這種情況,御肆倒是非常的心安理得,畢竟他知道,自己作為一個屬下,不可能知道主上所有的事情,再加上這個狹沙,也不是什麼好看透的傢伙,他們二人之間的眼神交流,都是高手過招,神仙打架,他不懂才對呢。

“你先把這個東西帶回去,好好的仔細研究著,定然能從這其中研究出來一些門道”狹沙這一番話說的,就好像是在告訴驚棠,之前他所說的有緣人,就是他一般。

而對於這個傢伙,如此的和自己打馬虎眼,驚棠也是在意料之中,因此她便緊接著說道“過了你江湖百曉生手裡的東西,沒有不同我言說一點線索的道理”。

雖然這句話聽起來好是玩笑,但卻是將狹沙給逼上梁山,讓他不說也得說。

事已至此,已經皮過了的狹沙,這個時候也不再同驚棠拐彎抹角,反而是一邊將錦盒之外的東西之中收到錦盒之內,蓋上蓋子的那一瞬間,也就將盒子推給了金堂,接著便煞有介事的來了一句“我告訴你一個道理,很多事情,並不是如同表面上看起來那般的規矩,有些規矩,應該是倒過來的,有些規矩,應該是正過來的,就好比是那乾坤陰陽,你所見的是正,但實則觸控的卻是反,你不能夠老拿既定的規矩去看,這不符合常理的事情”。

一聽這個傢伙如此長篇大論,御肆便起來了眉頭,他最不喜歡狹沙的,就是這一點。

很多事情,本來可以一語中的的言說完畢,但是狹沙偏偏就是喜歡故弄玄虛,這些大道理,誰人不人不曉?偏偏是要你來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別人嗎?之所以御肆心中會有這樣的吐槽,很大一部分,也和他現如今的身份和人生經歷有關,畢竟他作為一個暗衛,平日裡想的事情,無非是用最少的時間解決主上的煩惱,用最簡單的方法,完成主上交給自己的任務,他已經養成了那種兩點一線的慣性思維,所以對於狹沙這種遊歷於各種複雜漩渦之中的人來說,他是沒有辦法理解這種說話方式的。

反而驚棠,卻和狹沙之間卻有一絲惺惺相惜。

其實現在看起來的話,驚棠所經歷的事情,和狹沙所經歷的一切,反倒是有一些異曲同工之妙。

要知道,有些話如果直白地說出來的話,那麼就缺失了它本身的味道。

“那我就先將這些東西給帶回去了,你這一段時間有什麼打算”驚棠的很快就將那個話題給跳過,反而是問題了狹沙接下來的計劃。

因為他知道,狹沙和自己言說了那麼多,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好像並沒有告訴驚棠破譯這些東西的方法,但是言語之間,已經說出了一番門道。

聰明人與聰明人之間,平時插科打混,定然可以將話給說到死,但是像這種正經事上,還是需要點到為止的。

而且驚棠相信,狹沙和自己言說的那一番雲裡霧裡的話,定然不可能是一番廢話,自己只要用心就可以從中找到有理可循的地方。

反倒是他自己現在應該提防著出現在身邊的人,並且還要儘可能地調查關於那東城大火之事,可謂是忙的不可開交,然而這狹沙看起來,好像是什麼事都沒有。

直接狹沙突然間聽聞其驚棠關心自己,接下來要如何之時,他突然間哈哈一笑,接著又恢復了自己一開始那一副皮王的模樣,接著來了一句“我?我還能幹嘛呀?不還是照常的出去開張說書,閒來無事,去那花間客之中賺點小錢,或者是說點八卦,畢竟我這江湖百曉生也,也沉寂太久了,生意總不能一直擱置吧”。

突然間聽聞這句話,驚棠便會心一笑。

就連一旁的御肆,也頃刻間明白了過來,雖然狹沙這一番話聽起來好像是在推脫責任,不想再牽扯其中,但是事實上,這句話之中所隱藏的道理,卻正是這種想法截然不同。

這城南是什麼地方?那花間客又是什麼地方?那花知曉又是什麼?人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現在狹沙將話說到這個地步,也就好像是在同驚棠表忠心似的。

“那我便祝你開張大吉,賺得個盆滿缽滿”驚棠挑起眉眼,帶著一絲邪魅的笑意,說完這句話之後,便起時離開。

御肆見狀,捧起了錦盒,便一翻身,就消失在那旁邊的牆頭之上。

“這個傢伙,什麼時候才能走我這大門啊”狹沙感慨了這句話之後,便揮著自己手中的摺扇,扭頭看向了自己身後的一個房間。

那間房間,正是常歲曾經住在他這小院之中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