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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昨夜偶得一錦盒

辭別國師大人,離開了摘星樓之後,驚棠便一路去往了夏侯爺府。

雖然現在夏遺灰表面上,是在輔佐現如今新上任的尚書大人,共同進行迎接長公主回城一事,但是背地裡,亓國皇帝卻暗自下旨,讓他繼續調查呂淺生一案,而現如今驚棠所帶來的這幾封信,便是他們調查許久之後,又一個突破口。

這些信件是御肆帶回來的,是上一次狹沙去到了呂淺生的府邸之中,同那呂淺生的兒子呂炑熠交換得來,用呂炑熠的話來說,這些東西可是他的父親留下來的唯一一個,他們看不懂的玩意兒。

而當御肆將這幾封信從狹沙那裡帶過來給自己之後,他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呂炑熠會說這樣的話。

這個信件上寫滿了字跡,但是每一個字與每一個字之間,似乎好像也組成不了詞語,也就是說,這看起來規整的信件之上,彷彿是用來練字一般。

驚棠也算是遊蕩江湖許久,見過不少各種各樣的傳信方式,而這正是一種。

將原本的字盡數打亂,就好像是密碼一般,然後會有另外一個密碼本,你將這封信件上的字跡,同另外一個密碼本對應,就會得到這一封信想要傳達的資訊。

這種傳信方式,非常的具有保密性,一般情況下,若是沒有密碼本的話,基本上沒有人能夠破譯這些東西。

畢竟漢字那麼多,你又有什麼辦法,能夠確定這一個字對應的就是另外一個字呢?所以這幾封信件,驚棠便一直壓在自己的手上,沒有將它拿出來,只不過現如今局面翻轉,再加上隨著他們調查的推移,夏遺灰那裡似乎好像已經有了一些眉頭,既然如此的話,那麼驚棠也就不必藏著掖著了。

因為他斷然沒有想到,呂淺生死亡的背後,竟然還會和自己有一些關係。

“這五封信件,是之前我託人從那呂淺生的府邸之上弄來的,據呂淺生的兒子呂炑熠口述,這幾封信件出現的時間,可謂是有些了年頭,但是這些信件卻一直被珍藏在密室之中,若不是呂淺生死亡,呂炑熠得以進入密室,這些信件,恐怕就要是成大海了”驚棠言語之間,已經隨著夏遺灰進入到了他的房間之中,隨即將手中的信件放在了桌面之上,緊接著便說道“你這邊所得來的是什麼樣的資訊,這些信件,我研究許久,但是最終都沒有什麼結果,沒想到你倒是能在這件事情上面找到出路”。

夏遺灰聽完了驚棠的話,只是略微搖了搖頭,無奈的笑了一聲,接著一邊從旁邊的書架之上,拿下來了一個錦盒,然後說道“這也不過是機緣巧合罷了,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偏偏就是在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到底什麼人,給我送來了這個盒子,一開始的時候,管家只是以為是誰家大膽的姑娘送來了帕子之類的,但是等我接過盒子開啟一看,便發現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

帶到夏遺灰開啟盒子之後,就將盒子面對著驚棠推了過去,雖然對待這個盒子的來歷,驚棠保持一定的懷疑,但是當他的眼神落在其中的時候,卻是突然間閃過了一絲驚訝之色。

盒子裡面有兩樣東西,一樣看起來好像是一本冊子一般的玩意兒,另外一個,則是一個紙條。

紙條現如今已經攤開,上面書寫著“呂淺生身死之謎,實則存於舊信之中”。

其實這句話,多多少少具有一定迷惑性,這一段時間他們在調查呂淺生的案子,之時可是要不少所謂的“知情者”,同他們也說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就是希望能夠得到一些賞賜。

但是如果說這個送盒子的人,是想要從夏遺灰這裡撈到一些什麼好處的話,似乎好像也不太可能,畢竟送盒子的人並沒有出現,而是直接將盒子交給了他們夏侯爺府的管家,這麼一說的話,就好像是這個交給他們合盒子的人,並不是想要從他們這裡求財一般。

然而真正讓驚棠心生疑惑的,其實並不是這句話。

“你也看出來了,是嗎?”

夏遺灰雖然和驚棠多年未見,但是他們之間到底是發小情誼,再加上這一段時間,因為調查呂淺生的案子,兩人之間也有不少的交流,此時此刻,驚棠眼角眉梢所流露出來的那一點點驚訝,就足夠讓夏遺灰明白,他現如今心中是何所想。

而驚棠這個時候,也是微微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彷彿好像是遇見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一般,緊接著便語氣有些凝重的說道“這玩意兒,實在是讓人生疑”。

“當時我看到這張紙條之時,也是這麼想的”夏遺灰言語之間,已經將之前那一張常歲交給他們的紙條拿了出來,平癱在了桌子的另外一邊。

這個時候只需要明眼人一比劃,就能看得出來,書寫這一張紙條的人,和之前常歲無意間得到的那張紙條的主人,應該是一個人。

這落筆之間,還有起筆之時,其中都有跡可循,稍微這麼一對比,便能夠看得出來這字跡之間的相似。

一時之間,驚棠和夏遺灰兩個人四目相對,不約而同的脫口而出“是一個人”。

“之前常歲給我們的這張紙條之中,就有說明,計劃敗露,哨點處理,同時呂淺生也在另外一間茶樓身亡,這一切的一切,其中自然有不可言喻的相互關聯”驚棠言語之間,已經將兩張紙條同時拿起,似乎好像還要再謹慎的比對一番,但是夏飲羽卻無奈的來了一句“你不必再在這件事情上面找疑點了,昨天晚上我已經將這兩張紙條對比了來回不知道多少遍,只是昨天晚上去找你的時候,你們府上的人推說你已經休息了,因此才拖到了今天”。

一聽聞了夏遺灰的這句話,驚棠就想到了昨天晚上自己坐在短亭之中,同常歲的那一番交流,不知不覺之間,腦袋之中又好像是出了神,可能意識到了驚棠有一些不對勁,所以夏遺灰便伸出手在他的面前,打了一個響指,疑惑的歪頭看著他說道“怎麼了?難不成你又想起了什麼事情?”

突然間被拉回神的驚棠,趕忙眨巴了一下眼睛,這腦袋裡的那些思緒全部一掃而空,接著又將心思放在了那個錦盒之上,來了一句“沒什麼,只是想到一些不重要的事情,關於這個錦盒,你怎麼看?”

“能怎麼看?現在的我們,你想一下,在調查呂淺生的這個案子之時,我們所走的哪一步,不似乎是被別人牽著鼻子走?”

夏遺灰話應剛落,便突然間往椅背之中猛然一靠,甚至好像還有一些自暴自棄的來了一句“驚棠,我感覺尚書大人之死,背後牽扯的東西,是我等不能觸碰的,甚至可能,是要撼動國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