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感受到，甚至有一瞬間，他還有一些感動的想要熱淚盈眶。

同樣，能夠聽明白，這一句話之中所包含的意思的常歲，在留意到了自己身邊夏飲羽這情緒上的波動之時，便忍不住在心裡感慨，這個傢伙還真的是一個非常情緒化的人呢。

不過他的這一番話在安慰了夏飲羽的同時，也算是對這件事情做了一個總結評判，畢竟現如今他們也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能夠確定這個陸雲琛真的有問題，這一切的一切，不過是常歲的第六感在作祟罷了，而且這個陸雲琛今天也沒有露出什麼實質性的馬腳，假設常歲的第六感是錯的話，那麼這一場誤會也就鬧大了。

介於這樣的可能性，夏遺灰便沒有將話給說的徹底，只是說陸雲琛有這一份可疑，他們要在明理暗裡做完確定之後才能夠下結論，因此反倒是顯得對待真相一事，頗有一番判斷。

而且他身為大理寺少使，這辦案一事，也肯定是要遵循真假鑑定的流程，不然的話自然不可能輕易下定論。

不過現如今常歲他們的任務已經完成，所以反倒是無債一身輕易，也不管這夏遺灰接下來到底對陸雲琛有什麼樣的安排，常歲便立馬來了一句“你們今兒去拜訪那個江湖百曉生，得到了什麼線索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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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聽聞常歲引起了這個話題，夏遺灰和驚棠兩個人，便突然間都猛然一震，接著同時露出了一副無奈沮喪的表情，因為夏遺灰到底比驚棠要穩重一些，所以他的表現沒有那麼多浮誇，但是驚棠這個人平日裡就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只見他這個時候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推開了自己的茶杯，重新拿來一個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之後，便語氣感慨地說道“可快別提這件事情了，一提到這件事情，我這心中就不打一處來氣”。

一看到驚棠這彷彿受挫的模樣，常歲的第一反應是有一些幸災樂禍，看這個傢伙平日裡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態之中，隱藏著那麼多的高深莫測，並且她常歲也算是一個稍微能夠看透人心的傢伙了，然而卻未曾在他的身上看透過任何東西，卻沒想到這個時候突然間，好像是遭遇了什麼絆子似的，因此常歲的第一反應，肯定是心中樂開了花。

甚至她的腦袋之中，還想起了一句話，我不收你，自有天收你。

“看你這模樣，好像你們這一行，沒什麼收穫呀”常歲言說這一句話的時候，還扭頭看了一眼夏飲羽一眼，彷彿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沾沾自喜，雖然語氣沒有表現的太過明顯，但是其中那或多或少的嘲諷也已經溢於言表了。

本來一本正經的夏遺灰，一聽到常歲的這一句話，便忍不住在心裡又肯定了這驚棠和常歲之間的肯定有貓膩的這個想法，不然的話，量誰敢在驚棠的面前如此的調侃他？哪怕就是青雉公主，也未曾敢如此說話。

要知道，常歲這個人，也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江湖人家出身罷了，和青雉公主更是差了不止八條街。

被如此嘲諷的驚棠也沒有伸出任何腦火之心，反倒是又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之前我和夏遺灰一起出門的時候，還在心裡想著，你們這一去，定是絲毫資訊帶不回來，但是卻沒有想到，這一無所獲的，竟然是我們，誒……”。

他的這一番話其中，還包含了一些難以置信，彷彿事情本來不應該這樣發展似的。

其實仔細回想起來的話，似乎他們去拜訪江湖百曉生的這件事情，看起來反倒是沒有什麼困難度，畢竟這狹沙平日裡不是在街頭巷尾說書，就是在自己的院子裡待著，基本上可以說，只要你想找的話，絕對能夠找得到，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只要謝禮給的夠重，基本上什麼資訊都能給你問出來，而這不管是夏遺灰還好，還是驚棠也好，他們兩個都是家財萬貫的存在，只要不是這狹沙刻意刁難他們，基本上不可能會無功而返。

但是卻沒想到，本來他們這風蕭蕭兮易水寒的組合，本應該一無所獲的，但是一轉頭真正敗北的，卻是驚棠和夏遺灰這一個看起來，應該不會出任何差錯的組合。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們兩個去找那個江湖百曉生狹沙探聽訊息，甚至連他的人影都沒有見到”驚棠在言說這一番話的時候，甚至還露出了一副憤恨的表情，那臉上彷彿寫著“這天底下竟然還有人敢放小爺我的格子”似的，看起來居然還有一絲可愛？突然之間，常歲的腦海裡冒出這兩個字之時，她便立馬打了一個機靈，像驚棠這樣深不可測的傢伙，她怎麼可能和“可愛”兩個字牽扯到一起？這兩個字不管怎麼看，都應該是放在自己身邊這個夏飲羽的身上吧！所以常歲便輕輕地搖了搖頭，將這個想法從自己的腦袋裡抹去之後，緊接著儘可能的，不讓自己那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表現的太過明顯，但是語氣其中依然有著掩飾不住的嘲諷，說道“合著你們今天兩個就是吃了一個閉門羹了？這人都沒見到的話，那你們所事情，恐怕也就打水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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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尋思差不多”夏飲羽是一個非常情緒化的人，剛剛的那一種沮喪很快就被常歲的態度給帶偏，眼瞅著驚棠還露出瞭如此憤慨的模樣，所以他也就忍不住跟著調侃了一句。

不過換來的，卻是下夏遺灰一個鄭重嚴肅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