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到夏飲羽之時。
如果這傢伙是真的喝多了的話,那麼常歲可是要隨時準備救場了,畢竟夏飲羽喝多了,就好比是一個火山口活動了,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在一瞬間噴發。
關於這一點,可以參考之前他在接風洗塵宴之上的表現。
而如果現如今他表現出來的所有姿態,都僅僅只是他故意呈現出來的,那麼常歲便要打心眼裡的佩服他了,畢竟一般人很難達到這樣的境界。
這簡直就是天生演員的料子呀。
“那個小姑娘現在被你收進府中了?那我什麼時候才能喝到喜酒啊?”
只見這二哈屬性的夏飲羽突然間又樓住了這個陸雲琛,仿若就好像是將剛剛他們之間的所有一切,都已經一筆勾銷一半,然後畫風一轉,突然間就問起了這些,聽起來不切實際的事情。
雖然他到底並非是夏飲羽那般的身份,但是說到底也是知道世家出身,他雖然現在已經是陸家的家主,很多事情都已經可以自己決定,但是他的地位畢竟擺在這裡擺著,又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娶一個不知來歷出身的小姑娘呢?實則這樣的小姑娘,最多也就是成為他們的妾室罷了,而娶這妾室呢,在未有正式的情況下,是不可以操弄酒席的,所以他的這杯喜酒,現如今看來是喝不上了。
眼見著這兩個傢伙,又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開始談天說地起來,常歲便一邊自斟自飲,一邊還在心裡計算著時間,畢竟他們現如今身上還是有任務的,那就是晚上還要“宴請”四殿下驚棠。
“哎沒酒了,這楚白酒喝起來也不怎麼樣嘛,你覺得怎麼樣?”
夏飲羽喝著喝著,手邊的玉壺便已經空了,轉頭便去看向那楚白酒的罈子,在把罈子抱過來晃了晃,確定其中真的沒有了酒之後下,夏飲羽便將罈子丟在一旁,隨即便開始藉著酒勁繼續嚷嚷起胡話起來。
而事實上,這楚白酒對於常歲來說,她也沒喝出來什麼特殊之處,就簡簡單單的,好似女兒紅一般,可能它的造價要比女兒紅高上很多吧,但是常歲到底不是一個喜歡喝酒的人,因此她也分辨不出來這些優勝劣汰。
說起來,這場酒局,是她粗俗了。
一旁看起來也已經有些喝多了的陸雲琛,看起來就好像是對著夏飲羽揮了揮手,但是事實上,他其實是想要抓住夏飲羽的肩膀,估計是因為喝多了,所以自己的手略微有一些不受控制,眼睛也似乎有一些看不清楚了,但是他嘴裡的話卻沒有停,只聽他儘可能的咬字清晰地說道“恕在下直言,雖然這玩意兒是晏國進貢的東西,但是我覺得喝起來,不比我們這亓國最簡單的柳葉青,你想想那柳葉青的清冽味道,配上些許鹽漬的梅子,每一口下去,都好像是讓人步入雲端一般,而這楚白白酒,雖然號稱是天河之水釀造而成,但是喝起來卻完全沒有那種輕飄飄之感,到底是誇大了一些”,“你看吧,你也這麼覺得,我也這麼覺得,咱倆不愧是好兄弟,嘿嘿”看著這個夏飲羽言語之間已經露出了一種憨態,常歲便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緊接著來了一句“這酒罐子已經見底了,現在也該回去醒一醒酒,準備晚上宴請四殿下的些許事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