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頂著大理寺的名頭,去調查起來了關於花間客的事情。
然而在她來到了花間客之後之後,卻看到了花間客的大門之上,被貼了一個告示,告示上灑灑的寫了很多的東西,但是核心內容無非就是花間客的老闆花知曉,因為最近一段時間有些事情,所以可能要外出一段時間,而正是因為花間客本身就是因為花知曉一個人的震懾,而得以在城南存活的,所以在他離開之後,花間客自然要關閉……這個告示,怎麼寫的這麼牽強呢?花知曉是花間客的老闆沒有錯,他的存在,可以震懾到江湖和朝堂之中的人也沒有錯,但是這並不代表花知曉離開了花間客之後,這花間客就必須得要閉門謝客呀,畢竟這麼多年之內,花知曉不可能沒有出過遠門,就算是他不在,等他回來之後,這在花間客之中鬧事的人,自然也會被收拾一番,所以理論上來說,花知曉出不出遠門,和花間客開不開大門,沒有多大的關係。
不過,在常歲看到了最後的時候的時候,卻留意到了一個細節,這個告示之上,被蓋上了官印。
這官印是來自京門府役的,理論上來說,朝廷中的人並不會干涉花間客的存在,這一點在很久之前的時候,常歲就已經心知肚明瞭,難不成是因為之前皇宮之內的那一場動亂,所以這京門府役也忍不住對花間可下手了?想起那些血洗花間客的人之中,似乎好像也有一股勢力的背景,是在官家之內的,常歲便猛然間打了一個冷顫,如果這真的是京門府役插手的話,那麼花知曉,估計也是凶多吉少。
正當常歲在花間客的大門口,想著自己要不要再去其他地方探聽一下,譬如去找找狹沙,或者是驚棠之類的時候,就突然間看到花間客大門的不遠處,出現了一輛皇家馬車。
“見過三殿下”常歲在看到了馬車之上的人,掀開了門簾之後,便立馬為為低頭算是行了一個禮,問候了一聲。
雖然常歲這個傢伙素來目中無人囂張至極,但是對於亓國皇室表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畢竟她現在還是亓國的官員呢。
只是一看這個傢伙來花間客,定然沒有打什麼好主意,再加上常歲之前的時候就已經在心裡,同這三皇子直接劃清了楚河漢界,所以這個時候她眉眼之間所透露出來的警惕,可是沒有任何的掩飾。
這三皇子這一段時間,對待常歲也有了一個新的認知,他知道這個傢伙絕對不簡單,也知道這個傢伙,定然不會為自己所用,既然如此的話,那麼三皇子是絕對不可能扶持一個,不會為自己效力的人的,因此這個時候,也沒有同常歲繼續粉飾太平,反而是拿出了自己平日裡應付官場上的一套說道“這女使大人倒是盡忠職守,這京門府役的案子,也管了起來了呢”。
雖然話說的好似調侃一般,但是字裡行間所透露出來的警告和責備,常歲可是聽的一清二楚,這三皇子無非是想要告訴常歲,這花間客現在根本不歸大理寺來管,所以常歲這個大理寺監外女使,最好也不要插手這邊的事情。
但是常歲是一個,別人警告她她就不會去做的人了嗎?不是,她在聽完這種警告之後,不僅僅會繼續做這件事情,還會更加囂張的做這件事情。
在氣人這件事情上面,常歲還是很有天賦的。
“這告示上不是寫著了嗎?花間客之所以閉門謝客,是因為花間客的老闆花知曉臨時有事,出了遠門,不知三殿下口中的所謂京門府役管的案子,又是怎麼一回事?”
常歲咬文嚼字的一番話,聽的三皇子原本那一副官方的笑容立馬凝固在臉上,因為他沒有想到,常歲這個傢伙竟然會公然這般的不給自己面子?他怎麼說,也是騎過這三皇子啊,是整個亓國之內,哪怕是九州之內,可以說是呼聲最高的亓國皇位繼承人,她常歲既然身為亓國的臣子,就算是不站隊,也不應該這麼明目張膽的得罪自己才對。
不過想來這個傢伙。
到底也是野路子出身,哪裡懂得這些官場的道理?所以三皇子便無奈一笑,彷彿有一種大不計小人過之感的來了一句“想必你也應該知曉,這花間客的老闆花知曉,可不是什麼普通人,所以很多事情,不能夠在臺面上進行的”。
“哦?三殿下此話似乎好像另有所指,想來這花間可閉門謝客之後的原因,想來三殿下是知曉一個來龍去脈了?”
常歲將這個鍋甩到了三皇子的身上之後,這三皇子差一點連表面上那種皮笑肉不笑的面目表情,都沒有辦法繼續維持了,他的心中只有憤怒,除了憤怒之外,他沒有別的情緒。
不過哪怕就是恨不得將常歲這張嘴給縫起來,但是三皇子礙於周圍到底還有些許隨從,也是儘可能的穩定了自己的情緒,接著儘可能用一種開玩笑的語氣說道“女使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啊?這怎麼可能又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同這種江湖之中的人,從來都沒有任何的交集,反倒是曾經聽聞,女使大人似乎好像非常喜歡來這花間客喝茶聊天,不知曉,你同這花間客的老闆花知曉之間,又有沒有什麼淵源?”
。
“那是自然,我雖然並非是花知曉的舊友,但是平日裡來這裡喝茶,倒是我之前比較喜歡做的事情,雖然我也是騎過的官員,自然是要避嫌,不過我定然不會做那些欲蓋彌彰的事情,哪怕就是我現如今效力與皇帝陛下,但是同我昔日的朋友,我也不會劃清界限,這是我做人的本分,想必那皇帝陛下,也正是因為看到了我性格中的不卑不屈,所以才讓我進入大理寺的,我自然不可能讓皇帝陛下失望,對不對?”
常歲這個人很善於上綱上線,三言兩語之間,就說的三皇子臉上一陣陰霾。
因為常歲從頭到尾,都說自己是效命於亓國皇帝的,而這三皇子的權利,自然抵不過齊國皇帝,也就是說,對於三皇子的話,常歲可以聽,但是沒必要,因為她是直接效命於皇帝陛下的,除非這三皇子覺得自己的話,比那亓國皇帝的話還要重要,那麼常歲便可以聽命於他,不過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他也就是以下犯上了。
這個坑挖的這麼大,三皇子不可能看不見,所以他在察覺到了常歲正在明目張膽的,給自己下絆子的時候,便忍不住在心裡暗自咒罵了一句,但是表面上卻是風輕雲淡的說到“女使倒是剛正不厄,從來不在乎它人的眼光,至是哪帕本殿下能夠理解,但是若是擱在別人的身上,想必還是很容易招來學習誤會的”。
“誤會?能有什麼誤會,我本就是江湖中人,只不過是皇帝陛下賞識,因此才有了這個職位罷了,不是有誰質疑我的話,那不正是質疑皇帝陛下的判斷嗎?”
常歲說著說著,還挑了挑一邊的眉毛,那種囂張的挑釁,看的三皇子一陣牙癢癢。
如果可以的話,三皇子絕對希望時間倒流,他定然不會推薦常歲這個傢伙,成為大理寺監外女使。
不僅僅沒有成為自己的助力,反而成了自己的一個絆腳石。
三皇子焉能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