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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天命聖女斷存亡

“所以,哪怕就是你,關於當年天命師家族覆滅一事,也並不知曉其來龍去脈?”

驚棠在同花知曉詢問許久之後,最終卻得了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

在同花知曉達成了合作之後,驚棠便直接和他開門見山的,問起了關於前朝天命師家族,為何反叛前朝皇室,從而輔佐了自己的父皇,最後還被他父皇趕盡殺絕一事,想要知道花知曉師是否知道其中的一些內幕,但是在討論許久之後,最後卻依然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

然而花知曉也真的是盡力了,只見他依然保持了那一副儘可能在疏遠驚棠的高冷架勢,努力地穩定自己語氣之中的一些不穩顫動,接著告訴驚棠說到“關於前朝一世,很多事情都已經被徹底塵封,哪怕就是你現在將他們從地底下翻出來,也不一定能夠找準地方,就算是我對於很多事情,也不過只是知道一些大概罷了,而關於天命師家族,那可是決定了你們亓國皇室推翻前朝奠定新皇室的存在,又哪裡是我的這種普通人,能夠知曉的呢?”

花知曉的此番言論裡,有一些明裡暗裡在諷刺他們亓國皇室的意思,驚棠對於這一點,其實也早就習慣了,畢竟嚴格意義上來說,是他的父皇反叛亓國前朝,從而建立了現如今的亓國。

如果沒有他父皇的話,前朝也不會覆滅,他花知曉也不會淪落至此。

所以驚棠也是能夠理解,他花知曉對自己父皇的這一份怨念,因此也就並沒有在這件事情上面再多說其他,反而是陷入了一陣沉默,開始回想分析起來,花知曉同自己所說的一些細節。

據說當時整個天命師家族之所以願意反叛前朝的原因,好像是因為天命師家族的唯一一個聖女,與驚棠的父親,也就是現如今的亓國皇帝暗生情愫,而天命師家族的聖女,似乎好像地位不低,基本上可以主導天命師家族的生死存亡,甚至是他們未來的興衰存亡。

所以哪怕就是當時的天命師家族病不願意反叛前朝,最後卻依然願意,替亓國皇帝賣命。

所以,這其中便有一個關鍵的人,這個人不出意外,應該就是天命師家族的聖女,只是問題來了,這聖女又到底是誰?驚棠怎麼從來沒有聽聞過這樣一個人的存在?而這一個和亓國皇帝暗生情趣的聖女,和那一個狹沙所知,最終嫁給他父親的那個息氏女子,是否又是一個人?雖然花知曉也不敢肯定這個聖女,是否最終真的嫁給了齊國皇帝,但是花知曉卻是透露了一個訊息給驚棠,那就是天命師家族的聖女,只有和天命師家族之內被選中的人傳宗接代,才可以維持天命師這一血脈的傳承,只不過具體是聖女嫁給了誰,也最後沒有得出一個結論,因為天命師家族,已經在東城被一把大火之中,徹底被燒了個乾淨,沒有留下來一個活口。

更是因為天命師家族的與世隔絕,不願意與世人有過多的交流,所以哪怕就是花知曉,也並不知道那聖女最終是何下場。

她是否死在了那一場大火之中,或者是逃離了那一場災難?又或者和亓國皇帝之間又伸出其他一番故事?這些事情早就已經無法得知了。

不過毋庸置疑的是,看來那一場大火,確實是這個驚棠的父親也就是亓國皇帝一手策劃的了,只是據說那一場大火,之所以可以將整個天命師家族徹底剷除,好像也是藉助了外力。

畢竟天命師家族,是一個非常神奇的氏族,他們不僅僅可以占卜天運,甚至因為常年修仙的原因,體質可以說完全區別於普通的凡人,他們有時候不僅僅可以隔空取物,甚至還能夠御劍飛行,當然了,這些也都只是傳說而已,記載之中早就已經徹底抹去了天命師家族的存在,而且又考慮到像傳說這種東西,多多少少會被別人給潤色誇張,所以驚棠實則從來都也都是半信半疑。

不過今兒花知曉和自己所說一事,驚棠卻是記在了心中。

當年那一場三天三夜未曾熄滅的湛藍色火焰,果然不是一般的有問題。

並且花知曉還告訴驚棠,亓國皇帝當時似乎好像有派遣人去往北方,找尋剷除天命師家族之法,不過這也只是一個傳說而已,花知曉並沒有證據,能夠證明這一切,哪怕就是他自己,也是無意間聽聞,所以這個時候也就只是同驚棠提及一二,並未深究。

此後驚棠還同花知曉詢問了一些其他的問題,但是最後得來的結果,也不過只是一些無關痛癢的解釋罷了,而且因為驚棠到底是對花知曉這個人,還有一絲憐憫之心,所以也就並未刨根問底一次性的將自己心底的問題,全部傾囊而出,而花知曉又是一個心思通透之人,他自然能夠感覺的到驚棠並沒有將自己心中疑惑盡數給說出來,不過他也並沒有多嘴,這花知曉的內心深處,還是期待著在以後,驚棠還會再來找自己。

雖然花知曉知道,自己這個想法簡直無異於自掘墳墓,但是他卻依然堅持著這個想法,並未有其他的動作。

其實他這一輩子狼狽的時間並不多,但是其中一大部分,都奉獻給了驚棠。

如果當初自己並沒有遇見驚棠的話,或許花知曉這一輩子活的,一定要瀟灑許多。

但是人生在世,又哪裡能夠料想到未發生之事的?“這一段時間,帝都之內似乎好像來了不少外邦之人,你這邊可有一些奇怪的異常?”

雖然之前休涯並沒有同驚棠交代的太過明白,但是驚棠這個時候依然是和花知曉探聽了一下這些訊息,畢竟他也不個坐以待斃的人,一直眼巴巴的等著休涯來給自己訊息,倒不如主動出擊。

所以很多時候,休涯才覺得自己和狹沙二人之間,實則是相輔相成的存在。

而對於驚棠的這個問題,花知曉只是淡淡一笑,接著來了一句“我這花間客每天都來來往往各色各樣的異常之人,你具體說的是誰?我哪裡有知道,今兒我能告訴你的,也就這些了,天色不早了,這夜路兇險,還請四殿下早些回去吧”。

這花知曉的語氣之中,有明顯的嫌棄之意,但是他的這句話,卻是出自肺腑的想要說於驚棠,因為畢竟他們兩人之間隔閡在那個地方,再加上花知曉也是一個有尊嚴的人,他自然不能夠特別明確的關心驚棠,所以也就只能夠用這種傲嬌的方法,儘可能的想要盡一下自己的心意。

雖然關於花知曉的心思,驚棠也是心知肚明,但是他更知道,自己最好還是表現的一無所知比較好。

所以只見驚棠隨機起身伸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說了一句“這天色確實不早了,明天還有事要進宮呢,今兒也就先告辭了,他日有時間再來拜訪”說罷,驚棠便毫無留戀的轉身離開。

也就是他轉身的那一瞬間,驚棠似乎聽到了有一次細微的聲響。

如果這個時候他能夠回頭看去的話,便能夠看到花知曉強忍著自己心口的一口鮮血,一隻手支在旁邊的桌子之上,眼神裡盡是他的背影。

花知曉能夠撐到這個時候,已經很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