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消失了,這個狹沙一旦消失之後,不管是什麼人,上天入地都不可能將他給找出來,不過一般情況下,不出一段時間,他又會自己冒出來,別人若是問他去何妨,他不過是說自己出去躲仇家去了,那些人也不過和他打一個哈哈,也不會再追問下去。
畢竟這也是別人的私事,過度干涉,不是明智之舉。
這似乎已經成為了城南周圍的一個定理,所以這藍衣少年,突然間被長隧問及狹沙去了何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只要是混跡城南的人都知道,狹沙一旦消失了,便不可能會有人知道他的去向,而這姑娘雖然並沒有在這裡呆上長時間,但是多多少少,也應該知道這個規矩,所以這個時候她來問自己這樣的一個問題,明顯是在拒絕同自己做生意。
其實事實上來說,是這個藍衣少年想多了,常歲是真的想要知道狹沙去了什麼地方,因此這個時候也就順口問了這樣一個問題,這個傢伙答得出來,那麼皆大歡喜,自己也好去找狹沙去探聽一些訊息,和這個藍衣少年無關,若是這個藍衣少年不知道的話,那麼也是皆大歡喜,大家一拍兩散,不用再有其他交流,多好。
但是偏偏,今天自己遇見的,是一個心中有些驕傲的少年,所以只見這個藍衣少年暗自咬牙來了一句“這個訊息是吧,我給你探聽去,若是三日之內沒有結果,我便從這花間客內消失”。
一聽聞這藍衣少年突然間立下如此的flag,常歲就好像是看到了一個熱血動漫的男主角一般,立馬對他豎起了大拇指,接著來了一句“好有志氣,加油”。
隨即便繼續扭頭,繼續看向了窗外這來來往往的客人。
而備受打擊的藍衣少年,隨即也就氣沖沖的離開了花間客,他雖然並不知道狹沙去往了什麼地方,但是他總覺得自己應該做一些什麼,一邊想著待會兒和自己平日裡的那些朋友散播一下訊息,看看能不能探聽出來一些門路,一邊自己也就準備去往了狹沙府邸的方向,畢竟這個狹沙雖然是悄無聲息的消失了,但是按照慣例來說,他也會悄無聲息的出現,搞不好今天這種緣巧合之事,就恰好讓自己給撞上了也說不定。
不過待他剛剛出門,拐到了花間可旁邊那一排停著馬車的小巷子之時,突然之間,那旁邊的黑暗之中,就閃現出來了一個人影,這個人影悄無聲息地落在了藍衣少年的身後,並且還在他的脖頸之中,架上了一把寒光熠熠的長劍。
藉著今晚清冷明亮的月光,也算是見過一點小世面的藍衣少年,一眼就看了出來,這把長劍,並非凡品,定然見血封喉。
“大家有事好說,若是問我問題,我必知無不盡,若是有其他所託,在下也定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還望大俠饒我一命”藍衣少年即然是在這城南周圍插科打混的主兒,那麼這種場面,自然也就沒少經歷過,所以個時候心態鎮定,並且還語氣流暢的說出了這一番求饒的話。
這個車伕,好像要的就是這個結果,因此也就在這藍衣少年的耳後,壓低聲音來了一句“這花間客之中,有一個身穿明月白留仙裙,外罩刺繡大袖衫的姑娘,你可有些印象?”
。
一聽聞這個車伕要找的人並不是自己,藍衣少年便心中竊喜,更加鎮定的回應了一句“是否是頭戴纏銀的月長石發冠,額側各有一縷飛雲鬢,面容明豔絕世,眉眼凜冽多情的那位姑娘?”
。
“正是,你進去編排一番託詞,讓她過來便可”車伕說罷,便鬆開了雙手,將著藍衣少年向前一推,推開了一段距離。
而偏偏就是這小小的一推,卻是使用了不少的內力,好像就是對著藍衣少年的一個警告,好表明自己並不是一個普通的江湖客,所以讓他不要去耍滑頭,有別的小心思。
這藍衣少年自然也是見過不少的世面,這個時候他也知道,現如今除了替這車伕傳話之外,自己別無他選,反正今天不是自己倒黴,就是這一位姑娘倒黴,俗話說得好,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既然如此,這藍衣少年便在心中默唸,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