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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各人各有不歸路

因為心中實在是有疑惑,但是常歲又礙於自己現如今端著的姿態,不太好直接就同對方詢問,因此她便用一種雲淡風輕的姿態,旁敲側擊的說道“看來你對這花間客,倒是頗為熟悉”。

“那是自然啊,我對這兒,何止是熟悉”這個美嬌娘言語之間,又吞雲吐霧了一番,接著收回了自己那迷離的眼神,看向了常歲,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容,接著突然間用男聲來了一句“因為我可是這花間客的老闆,花知曉啊”,此話一出,常歲如遭雷擊。

這個傢伙剛剛說話用的是什麼聲音?她,哦不,他進來的時候,不一直和自己用的是一種吳儂軟語的女腔嗎?怎麼剛剛突然間出現了男人的聲音?雖然那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頗有一絲公子音的感覺,但是因為他言語之間所帶的邪魅實在是太過濃重,因此便讓人不能夠正視。

不過這個還不是眼下最重點的地方,最重點的地方,是這個傢伙剛剛說自己是誰?是這花間客的老闆花知曉?常歲這一段時間出入花間,也算是對這個老闆花知曉有所耳聞,之前休涯也和自己提過花知曉的名諱,但是也不知道是機緣巧合還是怎麼的,她卻從來沒有親眼見過此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其實也能夠理解,畢竟身為老闆嘛,自然不可能隨隨便便就出現在他們這些普通人的眼前,因此常歲也就沒有太過好奇,但是誰能想到,現如今竟然真的讓自己遇見了,這個傳說中的風雲人物。

關於這個花知曉,常歲以前是有好奇過的,因為她覺得這個人,實在是具有一定的個人魅力。

關於他的出身,現如今沒有人知道,只是相傳大概十年前的時候,也就是這亓王朝新立之時,這城南便有了這花間客,當時花間客的老闆還不是花知曉,而是一個看起來頗為正常的男人,不過最後好像是以他不知道去向為終,從而花知曉便接手了這個客棧。

自從他接手了這個客棧之後,花間客之中便好像是一年四季都如暖春似的,哪兒都是百花盛開的景象,可能也是為了對應這個“花”字吧,對於常歲來說,是就好像是現代的貓咪咖啡館似的,屬於一種營銷手段。

但是這常歲觀察這花間客已經有一段時間之後,她覺得百花這種東西,應該和營銷手段沒有什麼關聯,畢竟貓咪咖啡館之所以吸引人的特點,是因為貓咪和咖啡的結合,但是這花間客之中雖有百花,似乎好像和他吸引到客人,也沒有什麼直接性的關係。

這來來往往的客人們,不過是圖這城南是一個並無多少人管轄的“是非之地”,這平日裡駐紮在花間客的客人們,也無非是圖這花間客,是城南的一處清淨之地。

不過不得不說的是,花知曉在做生意這方面,頗有一番自己的手段,這茶水糕點吃食佳餚都頗有一番自己的風味,而且這裡的價格也不算是特別的高,基本上來來往往的客商們,也都能接受這樣的價格,不僅僅如此,花間客最成功的一點,則是它成為了一個現如今亓國帝都,最大的資訊交易中心。

之所以能夠讓這麼多人平日裡在這裡“無事生非”,傳聞還是和這花知曉的背景有關。

大家都說花知曉不是一般人,他甚至和宮中多好像是有一些關係在,所以不管這城南亂成什麼樣,這花間客依然是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而就算是花間可接納了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客人,甚至還有很多是出現在了通緝令上的,但是卻從來沒有官服的人,敢將手伸到這個地方。

這不明擺著,是他花知曉的後臺足夠硬嗎?但是因為花知曉這個人實在是太過神秘,所以就算是這帝都有名的狗仔,對花知曉的底細,也不過僅僅只是猜測而已,而且最讓人覺得不簡單的事,哪怕就是江湖百曉生狹沙,也從來不對外賣任何關於花知曉的資訊。

這一來二去的,花知曉這個人自然就成為了一個迷。

但是他的背景身份成了一個迷,他這個人,卻從來不是一個低調的存在。

首先是眾所周知的,花知曉是一個男人,但是他卻有一個女兒心。

這傢伙,素日裡永遠是一副非常邪魅的女兒裝扮出現在眾人眼前,並且手中還有一個白玉嘴的黃金煙槍,那煙槍之上的雕花,好像還是某個部落的圖騰,可以說是價值非凡。

因此常歲在之前聽聞了,這花間客的老闆花知曉,是一個女裝大佬的時候,她的心中還有一些激動,畢竟就算是這個時代的民風再過開放,但是對於男扮女裝這件事情的包容度,應該也是很低的,其實哪怕就是現代人們對待一個正常的男人,平日裡穿著女裝,也是不能夠接受的存在,就譬如說是大喜哥。

雖然這很有可能是一種性別認知障礙,但是這到底是別人的人生,他們有權利選擇自己什麼樣的方式走完這一生,只要不偷不搶,沒有傷害到他人的利益的情況下,他們存在,即合理。

畢竟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不歸路。

可能也正是因為常歲在現代的時候,看過太多關於這樣的社會新聞,所以在聽聞了這花間客的老闆是一個女裝大佬的時候,她的心中還有一絲欽佩。

畢竟這得需要多大的勇氣,才能夠讓他不懼其他人的流言蜚語。

但是現如今自己真的一見這花知曉之後,常歲突然間便將自己以前所謂的心思,全部都扔到九霄雲外了,眼前的這個人,似乎好像根本不在乎別人的眼光,也根本不需要別人的認同,他已經完全的認同了自己,現如今的生活對於花知曉來說,似乎好像已經成為了一種享受。

這個想法,是常歲從他口中吞雲吐霧之中分析出來的,他的周身一直圍繞著一種慵懶的氣息,就好像是對任何事情都不是特別的在乎,對待任何的突發情況,都好像是在掌控之中似的,像這樣的人,他們本就已經不活在世俗的眼光之中。

別人如何看待他們,又會如何評論他們,這些不過只是生活之中,雞毛蒜皮的事情罷了,他們享受這種體現自身價值的一種過程,就好比如說是花知曉,享受自己這一生妖嬈裝扮的模樣。

誇張點來說,就好像是脫離了低階趣味,不屑於那些自命清高卻心胸狹隘的人同流合汙。

而能夠達到這樣的境界,那就說明他們的經歷,也絕對是非同於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