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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所經之事未多舛

月色當空,酒香四溢,這御花園之中可謂是一夜笙歌,哪怕已經接近尾聲,但依然有官宦之女上前獻舞奏曲兒。

在醉眼朦朧之下,似乎這一場接風洗塵宴中,萌生了許多不知是好是壞的姻緣情愫。

甚至是亓國皇帝,都似乎看出來了幾對苗頭,又生了皇手聯姻之心。

而夏皇后,卻一直將注意力放在夏遺灰等人的身上,畢竟之前驚棠前來稟報的事情,便一直壓在她的心中,皇帝陛下是有些喝多了,所以這個時候分不清輕重緩急,只顧著舉杯歡笑,但是夏皇后自知在這種場合醉不能失態,所以哪怕心中歡喜,也並沒有吃酒太多,反倒是這一份清醒,給現如今的她平添許多憂愁。

因為身為皇后,所以不可輕易利息,而本來夏家就因為她現如今的身份而處在風口浪尖,雖然表面上面看起來,夏家好像是這整個亓國帝都最尊貴的家族,但高處不勝寒,他們身處的位置,何嘗又不是一旦鬆懈下來,便很有可能萬劫不復的懸崖邊呢?夏下皇后雖然是一個做事從來不心慈手軟的強勢派,但是這個時候也要顧及一些表面,因此她只是坐在高堂之上,留意著夏遺灰等人。

而在她看見了夏飲羽那一副彷彿受到了驚嚇的表情之時,她原本一副普天同慶的面容便一瞬間失去了光彩,取而代之的是溢於言表的憂愁。

反正此時此刻眾人喝了不少,又有誰去關心她作何表情呢。

這個夏飲羽,不僅是因為他是整個家族之中年紀最小的幼子,也是因為他的性格實在是非常討喜,所以膝下無子的夏皇后更是對夏飲羽視如己出,現如今這個傢伙歸來宴會之中,已經沒了一開始的那種放肆無忌,反而好似一個受到了驚嚇的小白兔似的,夏皇后便在心裡想著,這傢伙到底遭受了什麼委屈,難不成這宮中還有人欺負他?然而她卻沒有想到,並不是宮中有人欺負他,而是他自己在和自己過不去。

當夏飲羽儘可能冷靜的組織了一下語言,將他們的所見所聞盡數告知驚棠和自己的哥哥夏遺灰之後,常歲多多少少已經能夠恢復的行動自如,雖然大的關節之中似乎還有一些隱隱作痛,但是這些疼痛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

因此在他說完之後,常歲還跟著補充了一些,並且還風輕雲淡的解釋了一下自己那不凡的身手。

“我們江湖之中的兒女,做事從來都是這般利落果斷,所以今日在那地宮之中,我不小心斬殺那些人,你們可不能算在我的頭上,再說了,我那也是為了保護夏小侯爺,不然的話也不至於讓那些人命喪黃泉”常歲的這句話其實是在夏遺灰的面前,解釋一下自己的來龍去脈,好讓這個夏遺灰莫要對自己起太多的疑心,並且最後一句話之中,還有一些在同夏飲羽說道理的意味。

假設一開始夏飲羽沒有一意孤行的話,而是聽從常歲的建議,或許他們就不用經歷那生死一線的驚魂時刻。

而現在冷靜下來,回想起自己的所作所為,夏飲羽雖然有一些後悔自己太過沖動,但是他卻沒有後悔自己想要救人的這個想法。

救人一命勝朝七級浮屠,近力所能及之事,便是夏飲羽這個人心中所堅持的信仰。

不過哪曾想他心裡堅持了十幾年的信仰,卻會在不久之後,徹底粉碎。

或許人的成長,總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吧。

“我所經歷倒是沒有你們那麼兇險多舛,之前在暗宮之中等待你們救援之時,正好有兩個黑衣人,從那棺材之中出現,雖然不明白他們到底想要做些什麼,但我心中也有大概,便二話不說與他們準備交手,過手之後就發現這些人絕非等閒之輩,而且他們似乎好像有自己的目的,我也就追了上去,原本我是想給你們留下一些指示的,但是無奈他們的動作實在是太快,我怕這線索從自己眼前溜走,所以便並未分心去做其他之事”夏遺灰言語之間也同他們解釋了一下,他這一次做事有一些不嚴謹的地方,而關於這一點,常歲在此之前也推理了一些出來,所以並會在這個問題上面再做文章,而是同驚棠二人細細聽他將這地下之時,娓娓道來。

追蹤這些人之時,夏遺灰倒是沒有遇見像常歲他們那麼棘手的局面,他的整個過程無非就是一個貓捉老鼠的遊戲,在遇見那個具有十二根石柱的大廳之時,他甚至都沒有任何的停頓,在那兩個黑衣人個走一個出口的情況下,他二話沒說,就追上了其中的一個出口。

畢竟能抓一個,是一個。

畢竟關於這暗宮之中的事情,估計只有可能從這些人的嘴裡邊打探出一些線索了,所以這些傢伙,絕對不能丟。

出了那個出口之後,他發現自己身處於修善園之中,這修善園這是平日裡宮中娘娘們祈福誦經之地,畢竟後宮中人不可輕易出宮,但是這亓國又信奉鬼神,所以便在這宮中特地劈出一片,供宮中之人專門用來祈福做法,按理說這等嚴謹清淨之地,不可能會有這樣一個通道口的存在才是。

但是偏偏這個通道口,就隱藏在了一處假山之旁,因為角度實在是太過刁鑽,而且看起來也有過一些年頭了,所以一般情況下不可能會有人發現這裡。

再加上修善園之中除了祈福之事,平日只有一些宮女侍衛在這裡停留,再加上這裡可是神聖之地,他們更不可能在這裡嬉笑打鬧,玩什麼***之類的遊戲,自然而然的,這個出口就成了一個不可能被人發現了存在。

“我和夏小侯爺之前所查的一個出口之處,也是在一處假山之旁,不過那個出口倒是位於西宮之處,會不會其他的出口,也都分佈在這宮中的其他假山之處?畢竟假山這種東西,一般情況下都都是用來遠觀欣賞的,除了有些調皮的孩童,根本不可能會有人靠近那些地方,而為一會靠近那些地方的人,也應該是公中負責花草樹木的那些工匠才對……”常歲一聽聞夏遺灰所發現的出口,也是在一個和他們那個出口類似的地方,所以便出口說了這樣的一番話。

她的這番話,聽起來好像就是隨意的一種調侃,但是常歲所想傳達出來的意思,他們在坐的所有人,心中也都能明白。

很多時候,這些個不能夠被說出來的話,都只能夠意會,不可言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