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雉那邊也已經插手了,之前皇宮動亂的事情?常歲突然間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心裡便想到了許多的東西,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做如何言語。
畢竟關於之前亓國皇宮突然的騷亂,常歲的心裡多多少少也有一個大概的猜想了,不管怎麼說,雖然不知道真真正正的背後兇手到底是誰,但是這件事情,肯定和旎炔那個傢伙脫不了干係,而且你若那個傢伙的背後,似乎好像也有一層迷霧,讓人窺探不清,不能妄動。
只是因為最近一段時間,常歲身邊發生的事情太多,一時之間她也無暇顧及關於之前動亂的事情,因此,今天突然間聽到夏飲羽和自己說,青雉也已經卷進了這些迷霧之中的時候,常歲才覺得有些奇怪。
青雉那個小姑娘,常歲對她還是有一些好感的,她給人的感覺就是有一種灑脫之感,相處之間也會讓你非常的舒服,心裡沒有特別多的算計,是一個非常適合當朋友的人。
而像這樣的人,本來就不應該捲進這些事情之中,畢竟不管是夏遺灰調查的事情也好,還是現如今常歲所關心的事情也好,每一件事情都不簡單,而背後所牽扯到的東西,更是不應該出現在陽光之下的。
而青雉,她本來就應該活在璀璨的光芒之中。
“你覺得這兩個河燈,哪一個比較好啊?”
正當常歲因為夏飲羽剛剛的那一句話而出神的時候,便突然間又被夏飲羽那個傢伙給扯了扯自己的胳膊,隨即讓她來替自己挑一個河燈。
回神了之後的常歲,也真的就將目光放在了那兩盞河燈之上,彷彿就好像是認真的替夏飲羽思考了一番一般,接著來了一句“小孩子才做選擇題,我們大人,全部都要”。
一句話說得夏飲羽心花怒放,隨即對著那個攤子來了一句“這些,我全要了”。
本來常歲已經準備轉身,看向剛剛三皇子的方向,畢竟不管怎麼說,既然青雉已經卷進了這件事情,那麼便不是她能夠左右的了,總不能夠常歲現在跑到青雉的面前,來勸說她,這可不是你這種身嬌肉貴的皇室公主,可以摻和的事情吧?常歲這個傢伙做事情還是有一定的分寸的,畢竟別人的路是別人的所選擇的,她沒有辦法去幹涉別人的人生,最多隻能起到一種建議的作用。
可是正當常歲帶著這種人生導師的心理,暫且放下了關於青雉的事情,準備重新拾起今天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之時,就突然間聽到了夏飲羽那非常土豪的一句話。
隨機便鄭在了原地,感慨一句,這有錢人就是有錢人啊,果然,他們不應該來做選擇題。
他們根本就是在壟斷。
“你買這麼多的河燈,能放的了嗎?”
常歲看著那個攤主,欣喜若狂的打包著那些河燈的時候,常歲便忍不住在內心翻了一個白眼,隨機吐槽了這麼一句話。
而全然是一副孩子模樣的夏飲羽,卻非常開心地來了一句“我放不掉,我可以分給別人啊,畢竟放河燈,本就是一件祈福的事情,沒有人會嫌棄自己的福分多的”。
他的話雖然說的沒有錯,但事實上,常歲卻覺得這個傢伙,果然不是一個省心的主兒。
“誒,他們人呢?”
常歲收回自己的白眼之後,便微微向前側一步,然後去看向了這些三皇子所在的地方,可是卻發現那個地方,空無一人……或許不應該用空無一人來形容,反而應該說是人滿為患,只是那些人在常歲的眼裡,只是一些根本不存在的蘿蔔青菜罷了。
一直在留意著那邊動向的驚棠,這個時候看到常歲,終於反應了過來,她常歲想要做的事情,什麼時候能夠被輕而易舉的阻攔?便緊接著來了一句“剛剛走了,具體去到了什麼方向也不好說,畢竟這裡人太多了”。
雖然常歲非常想要抱怨一句“既然三皇子他們都要走了,你為什麼不提醒我一句”,但是這種時候,她還是收回了自己的這一句話。
畢竟雖然她和驚棠二人之間,可以說是生死之交,自己現在也是吃他的住他的,平日裡和他互懟什麼的也是家常便飯,但是這個事情,卻並不能夠埋怨驚棠。
驚棠也沒有義務,替自己做這些事情。
作為一個在任何場合,做任何事情都知道分寸的人來說,常歲知道自己和驚棠,該以怎麼樣的方式相處下去,才能夠儘可能地,維護住他們兩個人的利益。
可能也正是因為常歲心裡明白這一點,所以在同驚棠的相處之間,一直保持著一種若即若離的感覺,或許還有一些時候會表現的非常的親近,一些時候也表現得非常的客氣,從而讓驚棠的心裡,總是有一種心煩意亂的感覺。
“你們在找什麼人呢?”
夏飲羽示意自己身邊跟著的小廝,將那些河燈全部給拎著之後,便突然間扭頭看向了常歲和驚棠二人,隨口問出了這個問題。
並且,在他們二人還沒有給自己回答的情況下,又自言自語一般地說道“今天這人多眼雜的,你們想要找什麼人的話,可以說是難如登天了,怎麼著了,難不成在這樣一個放鬆的日子裡,你們兩個還要繼續調查案子?”
。
聽著夏飲羽這口中,左一個你們右一個你們的,常歲便有些不耐煩的直接說的“剛剛看見你們亓國的三皇子了,準備上前打一個招呼的,轉眼不見了”,說完這一句話之後,便突然間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一臉皎潔的如同一隻小狐狸一般,湊到了夏飲羽的身邊說道“而且三皇子的身邊,可是雒野公主……”。
還沒有等常歲將話說完,他就感覺到站立在自己身邊的夏飲羽,突然間整個人就僵在了原地,就連他原本如同星辰大海一般,散發著灼灼光芒的眼神,也在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神采,就好像是有人在這一刻抽走了夏飲羽體內的靈魂一般。
看到夏飲羽被嚇成這個姿態,常歲便忍俊不禁的笑出了聲,隨即還走到了驚棠的旁邊,抬起自己的手,拍了拍驚棠的肩膀,然後語氣之中帶著笑意說道“想到將來,這傢伙要成為你們亓國的夏侯爺,我的心裡,就為你們亓國的未來而擔憂啊……”。
“誰說不是呢”原本驚棠符合常歲的這一句話,聽起來就好像是在同常歲開玩笑一般,但是他在這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之中卻透露出來一種別樣的認真。
說一句實在話,在驚棠的眼裡,夏飲羽成長的速度,說到底還是太慢了一些,現在的亓國已經陷入了風雨欲來風滿樓的狀態之中,以夏飲羽這瘦小單薄的身板,他能不能扛得過這一次又一次的劫難,還很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