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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0章 花前月下不解情

似乎好像每一個國家,每一個地方,都有這樣的大同小異一個節日。

這並不是一個特定的節日,反而是一種彷彿舉天同慶一般的存在。

只要這個地方有一條河,便會有河燈節。

而且亓國的河燈節,也是常歲所知的這麼多的河燈結之中,,非常普通的一個,在河燈節的日子裡,從白天開始,家家戶戶都會掛上許多各式各樣的燈籠,從白天燃燒到晚上,具體寓意什麼,驚棠也說不出來一個所以然,似乎無非就是為了祈福吧。

就好似寺廟之中燃燒香火那般。

那種懸掛的燈籠,是不會當做何燈放入河中的,河燈是一種特殊製作的燈,它的底座基本上不是木頭,就是其他可以漂浮的東西,這樣的話才能夠保證它們在河水之中,能夠順著緩緩的水流離開帝都。

而伴隨著河燈的離開,就好像是將一個人的願望給帶到了天邊一般,畢竟在古代人的眼裡,河水這種東西是很神聖的,因為沒有人知道河水具體流向何方,沒有人知道河水的源頭到底是什麼地方。

但是他們普遍的都會認為,天下所有的河流都會匯到到一個源頭,那就是天涯海角。

天涯海角這種東西,本身就已經帶著些許神話色彩了,而對於亓國這種比較信奉鬼神的國家來說,他們更願意進行這樣的一個活動,就好像是某種祭祀和祈福似的。

所以河燈這種東西,實則是一個可以存載人類願望的東西,更誇張一點來說的話,河燈似乎好像可以成為媒介代,替他們向上天傳話,或者是向地府傳話,有些人可以向上天許願,許願自己大富大貴,許願自己找到良人,各種各樣,不勝列舉,而也有人會在河燈之上寫下他們對已故之人的話,彷彿這個小小的河燈,可以順著這些河水,然後進入黃泉之中一般。

而她常歲,卻沒有他們那一般的情懷,她只關心這些河燈,最後會在什麼地方停住,又會堆積在地方,成為一大堆垃圾……可能是驚棠看著常歲,並沒有心思聽他羅嗦這些東西,索性也就不在這個問題上,再繼續解釋下去了,反而是敲了敲馬車的窗框,馬車便立馬停了下來。

“到城南了,可以下來了”當驚棠說完這句話之後,常歲才突然間反應過來,這周圍自己有多麼的熟悉,她當時光顧著看河水之中的河燈了,哪裡留意到了這些建築。

只是未曾想到像驚棠這般,在亓國帝都之中,也算是一個風雲人物的人,竟然會在這人潮湧動的城南之中出現?他也不怕引起什麼騷亂之類的。

不過,這些和她常歲又有什麼關係呢,雖然這個城南是自己常常來的地方,但是常歲卻從來沒有留意到這些河水之中的景象,今天也算是開了一個眼界。

驚棠率先下了馬車之後,便在一旁伸出了自己的手,似乎好想要攙扶常歲一般,但是她常歲現如今作為一個江湖兒女,翻牆走巷爬高上低都已經做了,下一個馬車這種小事情,還要別人攙扶的話,那也實在是太過矯情了一些。

作為一個新時代的堅強獨立女性,常歲毅然決然的無視了驚棠的那一隻手,然後自己提著裙襬落在了地面之上。

隨即連回頭看驚棠一眼都沒有回頭,接著就徑直的向前走去,並且還說道“這人還真是多呀,似乎好像比白天還要多,也不知道能在什麼地方遇見點熟人之類的……”。

這周圍嘈雜非常,但是驚棠到底還是聽到了常歲剛剛的那句話,並且最重要的是,他也能夠明白這一句話之中,常歲所想要表達的東西。

她在找三皇子,也就是驚棠的皇兄。

雖然驚棠今天真的只想和常歲二人,簡簡單單的放一個河燈,不想讓今天的這個經歷,有各種各樣的雜質參雜其中,但是無奈的是她明白,以常歲這個傢伙的性格,她從來不可能會安分守己的。

因此,也就只有無奈的笑了笑,然後搖了搖頭,接著回頭同那個車伕囑咐了幾句,之後便追上了常歲的步伐,去到了河邊的長橋之上。

這長橋橫立河面,走在其上恰好可以看到河水之中的河燈緩緩飄走,各式各樣的河燈,摻雜著金光璀璨的燈火,從你的腳下一片一片的流走,倒是有一種詩情畫意一般的美感。

但是再美,這東西也不過只是轉瞬即逝罷了,常歲身為姑娘,對待每雖然也有一種來自於骨子裡的追求,不管是盛世美顏還是風光景色,實則都會吸引她的目光,不過也僅僅只是吸引罷了,並不會讓她為此駐足。

她之所以來到橋上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站在這一座橋上的話,這河道左右兩邊的人的面容,常歲都可以盡收眼底,這樣的話,她便可以在最快的速度之內,找到三皇子。

不管他三皇子在亓國再過自視尊貴,但是不管怎麼說,今天也是亓國帝都上上下下算是舉國同慶的日子,在這樣一個節日之中,他三皇子總不可能在這河邊安排一批軍隊,給自己隔離開人群吧。

雖然皇室有皇室自己的尊嚴,但是憑藉常歲對這亓國皇室的瞭解,他們定然不可能在亓國的老百姓之中,整這樣大的陣仗,而且偏偏是這樣一種充滿著鬼神氣息的節日之中,哪怕就是皇室,也不可能放肆。

只是,雖然常歲的心理可以篤定三皇子,他們不可能整一個多麼大的排場,但是同樣的他們身為皇室中人,也不可能輕而易舉的融入在這些老百姓之中,所以如果他們想要來放河燈的話,要麼就是像驚棠這樣,雖然頂著皇室的名頭,但是平日裡卻是穿梭在城市之中,擁有這一種讓老百姓們覺得親近的感覺,要麼就定然會掩飾面容帶個面具啊,或者是喬裝打扮一番之類的。

喬裝打扮這種事情,對於皇室中人,簡直可以說是易如反掌,畢竟他們小時候,誰沒有利用這樣的方法逃出宮遊玩過呀。

只是不知道三皇子那個傢伙,對待喬裝打扮這種事情有沒有經驗,希望這個傢伙不要徹徹底底的變成另外一副模樣,不然的話,在這般人潮人海之中,常歲也不能一口咬定自己能夠發現他。

“你們同樣生為皇室中人,理論上來說,你應該會知曉你兄長的去向吧”常歲在左右兩邊看了半天之後,最終沒有什麼發現,隨即就提著自己手裡的河燈扭頭,看向了驚棠,問了一個非常直白的問題。

雖然驚棠今天只想要同常歲花前月下,但是卻未想到這個常歲,從來不是一個能解風情的人……“河燈現在就可以點燃了,畢竟參加這種節日也只有融入他們,才能體驗到這種感覺”驚棠一邊說著如此意味深長的話,一邊微微低身,拿起了自己燈籠中的那一個已經被點燃的蠟燭,去將常歲手裡的那盞河燈給點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