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應,就是保護好夏飲羽。
鬼知道接下來,會出現什麼意外。
而太子妃身邊的侍女,也是立馬眼疾手快的整理好了矮案之上的酒杯,幸好這酒水沒有流落到她的禮服之上,而太子妃本人也意識到了自己剛剛的失態,所以便立馬面對眾人笑了笑,然後重新又接過了一杯侍女遞過來的酒水,就面對著眾人一飲而盡,好像是對自己剛剛的失態,在道歉一般。
而夏皇后臉上剛剛震驚和擔憂的表情,現如今也已經煙消雲散,畢竟對於自己這個女兒一丁點的異常,夏皇后都非常的在意,更別提剛剛直接失手跌落酒杯了。
不過好在也是有驚無險,看來也不過是剛剛手滑的一個無心之失而已。
正當著宴會之中的人,真的以為這不過只是一個小插曲,緊接著就準備繼續推杯換盞,同自己身邊的人高談論闊去了,卻未想到這跌落酒杯,只不過是一個開始而已。
只見太子妃手中的那個酒杯,又被一旁的侍女給滿上,太子妃便舉著酒杯準備去同自己的母后夏皇后敬酒一杯,但是就在她側身舉杯,準備低手行禮之時,手中的酒杯,再一次跌落了下來。
而這一次酒杯直接跌落在了地上,順著旁邊的假山水石,一路跌跌撞撞滾了下去,黃金的酒杯撞擊著水沁的岩石,聲音清脆悅耳,哪怕就是在這絲竹管絃之聲中,也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眾人的目光,再一次被吸引過去。
這些人向這一處投向疑惑的目光之時,心中都在想著,這太子妃怎麼又失手將酒杯給打了,本來以為又是一次無心之失之時,只見到太子妃突然間一直手撐了自己面前的矮案之上,另外一隻手摸向了自己的太陽穴,彷彿好像是突然間頭痛病發一般。
而整個亓國上下皆知,這太子妃身為公主之時,可從來沒有過任何頭痛病發的經歷。
這夏皇后自然也是心知肚明,她對自己的這個女兒,可以說是從小看到大,她根本沒有這樣的隱疾,嚴格意義上來說,在太子妃還是長公主的時候,她從小到大根本就沒有生過什麼病,身體也一直被太醫院調養得非常的好,從來沒有發生過,突然間頭痛到不能自己的情況。
因此,這個時候在發現自己的這個女兒突然間這般痛苦之時,夏皇后的第一反應就是,晏國對她做了什麼?這等頭痛之病,定然是她到了晏國之後才染上的。
就是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夏皇后也在自己的腦海裡,對晏國生出了些許不爽之情,畢竟這一個女兒,可是她這一輩子唯一的一個孩子,對於她的成長,對於她的未來,沒有人比夏皇后更關心了,因此,在看到自己的女兒突然間如此痛苦之時,夏皇后的心中更是憤慨異常。
但是就算是他現在情緒不穩定,這個時候首要關心的,還應該是自己的這個女兒,所以只見夏皇后立馬從自己的座位上下來,然後來到了自己女兒的身邊,眼神焦急氣關心他說道“長歡?長歡?你怎麼了?快傳太醫!太醫呢?”
。
哪怕就是端坐在高堂之上的亓國皇帝,現如今心中也是即擔心糾結,又一頭霧水,畢竟這可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啊,就算是現如今已經成為了晏國的太子妃,但是他們之間的父女之情,還是擱在這裡擱著,這突然間見到自己的女兒好像徒生惡疾一般,他的心中自然非常的關心。
但是同樣的,亓國皇帝也知道自己的這個女兒身體非常的好,從小到大基本沒有生過任何的病症,到底是什麼時候突然間得了這樣的病?難不成是這酒水有問題?難不成是有人下毒?但是要知道,這宴會之中,不管是杯盞還是酒水,都是經過嚴格檢查的,不可能出任何的問題,就算是有人投毒,也定然是這宴會中人,所以,亓國皇帝的第一反應,就是看向了太子妃身邊的侍女,然後出言呵道“將她拿下!”
。
此話一出,原本站立在亓國皇帝身邊的幾個大太監,便立馬將這個侍女給按在地上,這個侍女仍然沒有想到太子妃殿下會突然間頭疼,甚至更沒有想到,這些人會懷疑到自己的身上,所以只能夠開口嚷嚷道“皇帝陛下冤枉啊!皇帝陛下饒命!奴婢真的什麼都沒有做!奴婢什麼都不知道……”。
對於這樣毫無水準的求饒,亓國皇帝仍然不放在眼裡,只是讓那幾個大太監控制了這個侍女之後,便立馬又轉頭說道“太醫院的人在什麼地方?這等慢慢吞吞,是要朕燒了他們太醫院嗎?”
。
亓國皇帝現如今是真的動怒了,畢竟拋卻這太子妃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之外,這太子妃也是現如今他們亓國的檯面,突然間,在她的接風洗塵宴之上發生此等意外,這不僅僅是打了亓國的臉,更是讓他亓國皇帝顏面無存。
而這宴席之中的人,也已經意識到了局面的嚴重性,所以也就放下了自己的酒杯,按耐住了好奇之心暫且並未上前,但是每一個人的面容之上,都流露出來了焦急關心的神色。
這幾位皇子自然是不用說,早就已經湊到了高堂的旁邊,畢竟這可是他們的長姐啊。
而常歲則是坐在一旁,她身邊的夏飲羽也早就已經衝向前去,畢竟夏家這兩兄弟的表面上看起來是候門子弟,然而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他們二人的地位實則就好比是皇子一般的身份呢。
只見常歲就這樣冷眼的看著太子妃,總感覺哪裡有點不對勁?之前太子妃從剛剛強忍著自己的頭痛,到現如今已經變成了哀嚎,彷彿就好像是有人在她的腦海之中,拿刀再攪和一般,疼的她一時之間說不出來話,只能夠扯著嗓子叫喊,企圖能夠緩解自己腦袋的疼痛。
甚至就以現在的局面來看,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