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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所謂假假與真真

第一個拿起的,便是那兩張紙條其中的一張,畢竟這紙條看起來應該給某些人帶來過徹夜無眠的疑惑,不然的話,也不可能被揉皺成這副模樣。

驚棠看著他那輕車熟路拿起紙條,並且好像還在閱讀的姿態,有些東西也,實則就不言而喻了。

關於狹沙的這雙眼睛,在驚棠這裡,也算是一個迷。

雖然他驚棠也對這雙眼睛生過些許好奇心,但那也不過只是無聊的消遣罷了,對於驚棠來說,沒有必要情的可以不做,而且與狹沙的合作,對於他來說也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不過他的這雙眼睛,又是什麼時候好的?“看樣子,這兩張紙條,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也就是說,傳達這個資訊的人,和這個盒子的主人,是一個人,而且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盒子本不應該是在四殿下的手裡,而應該是在夏將軍夏遺灰手中才對”只見狹沙之間風輕雲淡,就好像是在言說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一般。

但是驚棠一聽完他也說的這一番話,心中便驟然間明郎起來,因為這已經是明擺著的事情了,這個狹沙絕對知道關於這個錦盒的事情,並且搞不好,關於這張紙條原來的主人,狹沙也已經有了眉目。

“你還知道什麼,就都說出來吧,拐彎抹角故弄玄虛的那一套,別在我這裡顯擺”驚棠可沒有心思和狹沙兜圈子,因此也就開門見山直搗黃龍的如此說道。

因為他和狹沙也算是有了多年的交情,知道這個傢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脾性,你若是越和他繞彎子,他便會生出許多是非來,但果你要是和他正兒八經起來的話,他倒是會收斂一些。

不過,也僅僅只是收斂一些而已。

“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猴急呢,一天到晚的,就相,真相,真相,真相這種東西,其實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狹沙此話一出,就好像是觸及到了驚棠心中的某一出禁地一般,只見驚棠在聽聞了他的話之後,整個人的脊背都堅直僵硬了起來,就連他原本放置一旁的雙手,這個時候也突然間握緊了拳頭。

其實就算這個時候,狹沙看不見他,也能夠感受到這周圍驟然間瀰漫包圍自己的殺氣。

因此,我們的皮皮蝦狹沙,立馬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改口說道“真相這種東西,既然存在,那就一定是要公諸於眾的,這便是我等這種資訊工作者,此身應該信奉的信仰,你說對不對啊?御肆?”

一旁的御肆,早就已經察覺到了自己的主上,似乎好像有一些不對勁,再加上這個傢伙,剛剛又言說真相這種東西並不重要,就好像是突然間觸及到了的驚棠逆鱗一般,御肆雖然身在一旁並未說話,但是他的心臟早就已經提到了自己的嗓子眼,霎那間又聽聞狹沙這個不怕死的,突然間牽扯上自己,隨機便猛然間瞪著狹沙來了一句“叫你說這錦盒之事,你就不要再叉開話題”。

“天都被你們這種人給聊死了”只聽聞狹沙厭厭的發了一句牢騷之後,便一邊開啟著那個小冊子,一邊另外一隻手也拿出了那五封信件,當然了,作為半個話嘮的狹沙,這個時候口中還在嘮叨著“該你們知道的,你們肯定會知道,不該你們知道的,就算你們窮盡一生,也不會知道,真相啊,虛假呀,這些東西存在即合理,你們想要撥開雲霧見月明,但是是否又曾想過,什麼才是真正存在的,什麼才是虛假構造的……”。

“我發現這幾日不見你,這大道理,倒是敢用在我的身上了”驚棠也意識到了自己剛剛情緒有一些失態,所以這個時候早就放鬆了自己的手掌,一邊撫摸著旁邊的白瓷描花茶杯,一邊好像是在觀賞著旁邊那一棵已經凋零的花樹似的,口中還在用一種輕飄飄的語氣“警告”這這個狹沙。

已經熟悉驚棠脾氣的他,這個時候當然不會因為驚棠的三言兩語,就此不再做聲,反而是打蛇隨杆上又來了一句“我以前不同你說這些事情,是因為時機未到,你應該知道像我們這種江湖客,最講究的,不過就是兩個字,時機,而偏偏我又是一個懂點推演會算命的,也就更加在乎緣分這兩個字了,我自是知道你把我留在身邊,也是因為你早就察覺到了,我有事瞞著你,你和我糾纏這麼多年,等的不就是讓我主動開口的這一天麼?”

突然間,聽聞狹沙和自己說了這些話,驚棠心中還有一些疑惑,因為狹沙說的沒有錯,他在很久之前,就知道狹沙這個傢伙你心中,隱藏的許多不為人知的事情了。

並且他心中所隱藏的事情之中,應該還有一部分,是關於自己的。

只是之前就已經交代過,狹沙和驚棠二人之間,他們兩個的關係非常的複雜,看起來好像是狹沙為驚棠效力,但是二人之間,又彷彿相輔相成,他們的相處方式,也是御肆這一輩子永遠達不到的境界。

以前的時候,御肆曾經對這個驚棠還頗有微詞,既然已經拜到了他們四皇子府的名下,那麼一個做屬下的,就自然應該有一個做屬下的模樣,但是久而久之,御肆也就習慣了狹沙這種放蕩不拒的性格,並且最重要的是,驚棠也並沒有在他的性格之上多做言論。

現如今看起來,這二人之間雖然表面上從未攤開說過這些話,但是心中卻依然是心知肚明。

只是,既然是大家藏在心裡的話,為何又偏偏在這個時候,突然間將這件事情談到了檯面上來呢。

其實御肆這個人哪裡都好,殺伐果斷,有大局觀,做事幹淨利落,也懂得驚棠的心思,但是偏偏,他就有一些死腦筋。

“今天的風兒,較之以往,似乎好像有些猛烈了些”驚棠並沒有正面回答狹沙的話,反而是以一種打太極一般的言論,進行了一個迂迴戰術。

雖然聰明人與聰明人之間說話,會非常的省時省力,因為大家都對那些不能說上臺面的話,心知肚明,但是,這聰明人之間,實則也有弊端。

就好比如說是現在,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驚棠和狹沙二人之間,好像是在討論這個錦盒,但是不知從何時開始,這已經變成了一場拉鋸戰。

驚棠自然是不可能,表現出來自己迫切的想要知道狹沙內心隱藏的那些事情,因為越是顯得自己在乎這些東西,越會讓別人覺得這會是他的把柄。

他這麼多年同狹沙合作,卻從來沒有真真正正的瞭解過狹沙這個傢伙,也正是因為他的深不可測,因此驚棠心中便對他一直有些提防。

雖然知道這個傢伙應該不會加害於自己,但是這麼多年以來,驚棠性格之中那種難以信任他人的脾,早就已經深入骨髓,難以剔除了。

這幾乎。

已經成為了他的下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