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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是否有命活下來

第一次相見了的那一回,驚棠和休涯之間可是有過一次交手的。

休涯的武功自然是不言而喻,這驚棠當時在他的手底下,雖然最後是手下敗將,但是哪怕就是常歲這個外行人,也看的出來,對方並沒有使出全力,換而言之,這驚棠也是一個武林高手。

像他這樣的人,再加上又有皇家的身份加持,在這亓國帝都,又有什麼人會對他下此毒手?並且還讓他現如今直接一股鮮血噴湧而出,最重要的是,這個鮮血似乎好像還不一般……常歲意識到了現在的局面非同尋常之後,第一反應就是扶住驚棠,而這驚棠也確實好像有一些一反常態,只見他一口鮮血噴湧而出之後,另外一隻閒置的手,便猛然間抓住了旁邊的扶手,企圖是要穩住自己的身形,但是也不知道是他太過虛弱還是怎麼的,那腦袋突然間就一下倒在了常歲的肩膀之上,雖然他的眼睛依然是半闔著的,但是眼睛已經處於一種迷離的狀態,這種迷離和一開始的那種給常歲一種疲憊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如果說一開始略帶一些隱忍的話,而現在就好像是不清醒似的。

而這個時候常歲其實並沒有直接詢問驚棠,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反而第一反應是伸手抹了一下,剛剛驚棠吐出的那口鮮血。

沒錯,這個血液似乎好像有問題。

一般情況下,我們從心口嘔出來的鮮血,都是會比正常血液顏色稍微深一些的,當然了,如果是別人給了你一拳,那個時候你吐出來了一口鮮血,定然是正常的顏色,然而自從自己在花間客見到驚棠開始,他並沒有受到任何的撞擊,也就是說這口鮮血,其實是鬱結在他的心口的,這顏色稍微深一點,就可以理解,但是這顏色深的,卻有一些奇怪。

之前休涯給自己上培訓班的時候,常歲對待中毒這件事情,也是有過一定粗淺的瞭解,雖然她在這方面也不能算得上是精通,但是聽聞了休涯的話之後,再結合她在現代的一些知識,常歲也算是隨便能夠判斷的出來,這一口黑紫色的鮮血,應該不僅僅是因為受傷,而鬱結在心口的,應該很有可能會和中毒也有關。

只是常歲,雖然能夠辨別的出來京唐,現如今中毒了,但是他卻不能夠知道對方中的是什麼毒,畢竟說白了,他也只不過是半路出家而已。

而常歲雖然不能夠明白,現如今驚棠到底中的是什麼毒,但是她卻能夠明白的過來,現如今自己所面臨的局勢,到底有多麼的棘手。

剛剛馬車自從停下來之後,便沒有任何的動靜,甚至連外面趕車的車伕,也都沒有掀開門簾同他們報備一下馬車為何會停下,而俗話說得好,事出反常必有妖,因此常歲便覺得,剛剛馬車停頓的那一刻,外面似乎有些一場響動,估計這外面的車伕,似乎也應該是凶多吉少。

估計接下來凶多吉少的,也就是他們兩個了。

秉持著以靜止動的想法,再加上現如今常歲他們絕對是弱勢,所以常歲便沒有敢輕舉妄動,反而是繼續坐在馬車之中,好像是對外面的事情,絲毫不關心似的,然而她的心中卻已經開始想著退路。

透過馬車窗簾的縫隙往外看去,常歲多少可以分析的出來,現如今他們正在那些空無人煙的屋舍群之中,甚至因為她平日裡天天來來回回的,對這周圍已經太過熟悉,所以隨便看了兩個門匾,便能夠猜測的出來,他們現在可謂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更具體點來說的話,他們就是在那個人來人往的大街,和四皇子府的正中間。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平日裡在這裡巡邏的人,頻率倒也是挺高,所以常歲只要不輕舉妄動的話,等到那些巡邏的人過來,發現他們的話,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但是怕就怕在,現如今已經有人在暗地裡盯上他們了。

“誒!你怎麼了?你還好嗎?還清醒嗎?”

常歲看著倚靠在自己肩膀上的驚棠,便忍不住發出了死亡三連,至少哪怕就是常歲自己,也覺得自己在問一大堆廢話,畢竟現如今的局面,不是明擺著麼,驚棠都已經口吐鮮血了,並且已經支撐不住靠在了自己的肩頭,他能好才有鬼呢。

不過倒是讓常歲有一些驚喜的是,驚棠並沒有徹底的失去意識,“暈”在自己的身上,在聽見了常歲詢問自己之後,竟然還能夠理智冷靜的回一句“車伕應該已經死了”。

“廢話,你不用說,我也知道”常歲之所以現如今,能夠這麼確定自己剛剛的想法,是因為馬車的門簾之下已經有鮮血,以一種蔓延的方式慢慢湧了進來,眼見著那個血量,常歲心裡想著,那個車伕很有可能是被一把匕首,或者是其他利器直接貫穿了腹部,而且匕首之上,誓必有放血槽,因此的鮮血才會悄無聲息的在這裡流淌。

來者,看來不是什麼善茬。

“你還能動嗎?”

常歲現在也不想著之前那尷尬不尷尬的事情了,她現在腦袋裡面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儘可能的脫離現如今的危險,但是不管怎麼說,自己也不可能丟下驚棠一個人逃跑啊,因此常歲這個時候,便想要確定驚棠現在這身體狀況。

再說了,她一個人跑,估計也跑不掉,這兩個人跑,雖然是肯定跑不掉,但是驚棠可不是什麼一般人,俗話說得好,眾人拾材火焰高。

雖然看現在驚棠虛弱的模樣,似乎好像也不能夠替自己添幾把柴火。

“自保怕是有點難度,你萬事小心,不用管我”驚棠在說這一句話的時候,竟然還強撐著自己的手,抓著旁邊的扶手,就這樣坐直了起來,雖然看他的面目表情似乎好像有些吃力,但是他言語之間,卻依然是有自己的君子之範。

雖然這個時候就讓自己先走,但是常歲並不覺得自己有這個想法,便能夠走的掉,因此常歲也就見風使舵的來了一句“你身體已經這樣了,我又怎麼可能拋棄你先走?我若是跑了,不管外面是什麼人,但凡是要針對你的,你還有命活下來嗎?”

“我這麼多年,什麼風裡雨裡,都活下來了,這點小打小鬧,算的上是什麼”驚棠說著說著,還扯起嘴角笑了一下,並且伸出手來,將自己下巴上的鮮血盡數抹去,言語之間還有一些玩笑之意。

雖然從表面上看起來,驚棠似乎好像和平里也沒什麼太大的差別,但是他抓住旁邊扶手的手背之上,卻是已經青筋畢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