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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三言兩語中套話

第一,則是因為常歲居住在四皇子府,與四皇子驚棠平日裡可以說是抬頭不見低頭見,雖然這兩天驚棠好像因為暗宮一事兒可以說是早出晚歸,他們二人也沒有什麼時間碰面,但是就算是在驚棠那兒得來不了太過細緻的一些訊息,這平日裡坐在花間客之中,她也聽了不少的“流言蜚語”。

所以哪怕就是這段時間並未見過夏遺灰,但是從夏遺灰離開了亓國皇宮那一場接風洗塵宴開始,他的一舉一動,常歲都可以說是瞭如指掌。

當然了,都是檯面上的瞭如指掌,那些暗地裡的風起雲湧,這些人又怎麼可能會知道呢?“關於夏遺灰接手尚書大人之死這面事情,你怎麼看?”

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尚書大人之死這件事情和常歲沒有任何的關係,但是偏在他死的時候,常歲得到了一張不明來歷的紙條,傳遞這張紙條的人,似乎是將常歲認做了是他們自己人,對方的這一個失誤,先不管對他們自己接下來的計劃會起到什麼樣的威脅,然而卻陰差陽錯的讓常歲不得不關注尚書大人之死的這件案子。

透過那張紙條便可以看的出來,尚書大人突然間暴斃,這件事情背地裡肯定隱藏著許多的東西,甚至很有可能這個尚書大人的死亡,直接牽扯到一個勢力。

關於這個線索,也是常歲在經過大膽假設小心實踐之後得出來的,那張紙條上的字,常歲背地裡找人甄別了一番,你還真別說,這亓國帝都之大,裡面的能人異士也不少,常歲稍微花了點錢,便找到了一個專門販賣紙張硯臺的傢伙,這個傢伙已經從事這個行業二十多年,並且上至亓國皇宮下至平頭百姓的生意,他全部都做,而且又因為個人愛好,對這硯臺更有收集之心,本來長水僅僅只是想讓他辨別一下,這紙張大概產地何方,這筆法大概是男是女,這墨水是否有特殊產地,看看能不能得來點資訊,但是卻未想到這個傢伙,直接就給了常歲一個肯定的答覆。

書寫這張紙條的勢必是一位姑娘,而且透過這筆法走勢,更能夠看得出來這一位姑娘,定然是一位秀外慧中之人,這起筆收鋒直接,更有一種渾然天成的穩重大氣,因此可以判斷的出來,書寫這些文字的這位姑娘,絕對是出自大戶人家,或者是身居高位,具體是哪個行業?這可就看不出來了。

不過這紙張倒是尋常的木麻所造,而且這工藝看起來也不是特別的精細,反倒是有一種小作坊的粗糙,因此大概能夠判斷的出來,這張紙張應該是隨便取來的,而且透過這紙張的特性,你也根本找不到大概是哪裡取來的,這亓國帝都上至茶樓,下至飯館,做帳的先生門基本上都喜歡這種吃墨比較快的紙張,因此這種紙的銷量非常之高,若是像從紙張上面下功夫的話,怕是會一無所獲。

而且書寫這些字跡的墨水,也是普通的硯臺所磨,這種在湘江流域批次生產的硯臺,基本上會輸送給三國各地,因為物美價廉使用的人也比較多,從這個方面也根本得不到什麼資訊。

所以從這張紙條之上,常歲唯一能夠確定的是,傳達這個訊息的,應該是一個女人,並且還是一個在他們那個組織之中,地位比較高的女人。

很有可能是頭目之類的。

不過這普天之下,除男便女,想要透過這一點點的線索,去找到這個紙條的源頭,似乎無異於大海撈針,所以常歲也就暫且將這事情給擱置不談,若是夏遺灰在調查尚書大人之死這件事情上面,遇到了什麼瓶頸的話,常歲倒是不介意將這個謎題分享給下一回,一邊也算是賣了一個人情,一邊也算是利用夏遺灰龐大的勢力,來調查這件事情,搞不好是真相也就水落石出了。

是因為手裡攥著這樣的一個線索,所以常歲才對尚書大人的事情這麼的上心,因為知道狹沙是這江湖百曉生,可以說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雖然有一些資訊,這個狹沙很有可能會隱瞞自己,但是常歲總是樂此不疲地想要從他口中套出來一些話。

“怎麼看待著尚書大人暴斃於茶樓這件事情啊……”狹沙說著說著還賣了一個關子一般,稍微停頓了一下,略微昂起頭好像是做了一個簡單的思考,隨即才露出了一副認真的表情,同常歲說道“還能怎麼看?用眼睛看唄!”

一看這個傢伙和自己耍滑頭,常歲便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怒斥道“你給我正經一點,我和你說正事呢,你和那尚書大人呂淺生的兒子呂炑熠不也是有些交情嗎?你難道沒從他那裡聽到一些風聲?”

常歲的心裡依然記著,那天狹沙三更半夜去往尚書大人府邸的這件事情,只是這個時候並沒有明面上說出來罷了,畢竟這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本就非常的脆弱,輕易還是不要和別人掏心掏肺的好,很多事情就算是你看在眼裡,也只能夠記在心中,不能夠言語出來,話不能說的太透徹,畢竟人生在世,難得糊塗。

對於常歲這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狹沙的心裡邊又何嘗不知?只是有些事情,他可說,有些事情,它不可說罷了。

而且他也知道,既然今天常歲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那麼他若是不抖露點東西出來的話,這個常歲肯定是誓不罷休的,因此狹沙也就沒有再同她賣關子,無奈的笑了笑便說到“我同那呂炑熠認識,也不過是那個傢伙有求於我罷了,你也應該知道,尚書大人一死,那麼大的家產,肯定是要做一個劃分的,而且呂炑熠年紀不小了,他的弟弟也已經弱冠,分家肯定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他那個弟弟又是一個招人疼愛的存在,而且母親又是尚書大人的正牌夫人,作為一個嫡出的弟弟,他得到的東西是必要比呂炑熠還要多,但是這個呂炑熠也不是一個好惹的傢伙,所以這才同我商量,想要想些辦法在分家產的這件事情上面能多得點好處罷了,而他多得了好處,我也就多了一些謝禮,所以我們二人之間也不過是這樣的一層關係,關於他父親的事情,其實呂炑熠也並未同我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