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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1章 去者去時無了痕

“戈羅從小到大,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找尋到當年那場大火的真相,而為了找到這個真相,她只有殺人,而當她不再殺人之後,她也只可能停滯不前,你以為這就是戈羅想要的嗎?像你一樣,如同一個跳樑小醜一般在亓國帝都之內穿梭來去,看似在皇親貴胄之間遊刃有餘,實則也不過被借刀殺人,你以為你自己很聰明,但是事實上你對很多事情都一無所知,像你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能夠掌握住戈羅的命運呢,你不過只是在加速她的消亡,她,原本可以擁有更好的未來”在聽到這番話的時候,常歲的脖頸之處,實則也已經開始見血,雖然處於一種呼吸困難的狀態,但是她多多少少還是能夠聽清楚對方在說些什麼的,面對這樣一番彷彿洗腦一般的話,常歲根本只想翻一個白眼。

他以為自己是誰?上帝嗎?還是玉皇大帝?無非就是因為習得了常人難以練就的武功,就以為自己在這個世界上面是神仙一般的存在了嗎?常歲這人,信鬼不信神。

只見她艱難地扯起嘴角,發出了一聲輕蔑的笑聲,眼神之中,彷彿都在透露一種難以言說的兇狠目光,只見常歲因為縛紅線勒住脖子的原因,所以說話的聲音都有些許失真,聽起來好像摔碎的破瓷碗在摩擦一般,可是她說的話確實氣勢十足。

“我知道你還是需要戈羅的,不然的話,咳咳……,這個時候早就已經殺了我,我告訴你,除非你將這一具身體挫骨揚灰,咳咳……,不然的話我是不會離開這具身體的,我和戈羅的靈魂已經綁在了一起,咳咳……,我若是死了,她也陪我一起完蛋……”常歲是個聰明人,她自然之道這個傢伙和自己囉囉嗦嗦了這麼大半天,定然是心裡有自己的打算。

要知道,縛紅線的東西,原本可以一瞬間就將常歲從這個世界上徹底剷除,但是與之而來的,也是戈羅這一具體的消失,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對方若是想要消除掉常歲在這個世界的存在的話,那麼戈羅必然也要伴隨著這一具身體,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可是這個傢伙卻和自己說了這麼多,而且言語之間彷彿都透露著一種在否定常歲的意味,而就在這個傢伙一點點加重縛紅線的壓力之時,常歲腦海裡突然間閃過了一個想法,隨即也就脫口而出。

這個傢伙不可能殺自己,只要常歲還在這依據身體之內,那麼她定然會留自己一條命。

為了戈羅。

這個人或許是戈羅曾經的師父,或許是戈羅背地裡的那個人,反正這個傢伙想要一輩子控制住戈羅,讓她成為自己的殺人機器,或者應該這麼說,戈羅在這個傢伙的眼裡,應該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不應該遭受常歲的玷汙。

而常歲卻不認為自己的出現,是一種玷汙,她一直自視甚高的,覺得自己是戈羅一生中的轉機。

因此,這個時候言語之時,那種嘴角里透出的邪魅輕狂的笑意,也是那種發自內心的,因她真真的是如此認為的。

常歲從來沒有看清過自己一分一毫,戈羅也是。

對方又陷入了片刻的沉默,顯然是因為常歲的這番話說到了他的內心深處,與此同時,常歲感覺到自己身上的縛紅線,似乎已經沒有再加重壓力,但是在她緊閉了雙眼幾次,緩解了那種頭暈眼花的感覺之後,卻發現自己面前的那一把散發著光芒的椅子之上,出現了一個人影,與此同時,原本在這頂層之內唯一的火光,也在剎那之間熄滅。

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這個世界上永遠消失了似的。

不過,她常歲,不可能就此消失的。

“終於不做縮頭烏龜了嗎?”

常歲在意識到這個傢伙不會殺自己之後,便更加的肆無忌憚起來,本來常歲這個人骨子裡,就有一種別樣的邪魅狂娟,以前的時候,她在面對任何危險的局面之時,都是囂張的不可一世,要知道在那種情況下,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有活下來的可能,而這個時候,她可是清晰的明白對方不會要了自己的命,既然如此的話,她言語之間的囂張更是毫無遮掩。

常歲總覺得,自己是在替戈羅同眼前的這個人抗爭。

也不知道戈羅在這個傢伙的手底下吃了多少苦,或許很有可能現如今,戈羅的悲慘人生就是他一手造成的,既然如此的話,那麼常歲作為一個住在戈羅身體的人,又怎麼可能會放過眼前的這個傢伙呢?雖然,她也不過只是嘴上不饒人罷了。

“你或許不是一隻獵鷹,而是一隻話多的鸚鵡”對方言語之間,便舉起了自己的一隻手,然後在半空之中動了動手指,常歲便被這些負紅線控制著,慢慢的靠近到了他的身邊,但是在距離他三步遠的時候,又停格在了半空之中。

也不知道是光線的原因,還是因為沒了之前的光芒,這把椅子也隨之晦暗了下去,所以從這個角度。

根本看不到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模樣。

而且最重要的是,古代每個人都留著長髮,想要根據這簡單的髮髻,和他身上這種寬袖長袍辨別對方的身份的話,似乎好像有點吃力。

再加上現如今,常歲可是處於一種頭暈眼花的狀態,在這種幾乎可以用烏漆麻黑來形容的地方,她真的很難看清眼前這個人的一些特徵。

但是,哪怕大腦已經接近缺氧,可是她腦袋裡的算計,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聽寫。

“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雖然我不知道你從何而來,但是我知道你卻應該去往何方,這具身體不是你的歸宿,你應該去找你自己應該去的地方”這個傢伙言語之間都透露著一種彷彿知道很多事情的模樣,甚至對於常歲的穿越,她好像也有些許自己的見地。

這是讓常歲沒有辦法接受的事情,畢竟關於穿越這種設定,古代人一般情況下應該是難以相信的吧,哪怕這個傢伙擁有著超前的思想,能夠接受這樣的設定,但是他又怎麼知道常歲在戈羅的身體之內,而不是懷疑戈羅受到重創而有些不正常呢?這個傢伙,難不成也是一個算命很厲害的人?難不成自己眼前的這個人,正是那摘星樓之上的國師大人?這身量看著好像有些差別呀,難不成自己看重影的原因?正當常歲在心裡糾結著,自己要不要試探一番的時候,就聽到對方又來了一句“來者來路為曾封,去者去時無了痕,原本你在這裡小打小鬧也無關痛癢,只是你萬萬不該生出這樣的心思”。

只聽話音剛落,常歲突然間感覺身體之內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撕裂感,這種撕裂感可不比剛剛的那種循序漸進的疼痛,它是一種怎麼形容呢?就好像是要將常歲從這一句身體之內給剝離出來的感覺。

類似於扒皮之感,但是讓常歲更恐懼的是,難不成他真的可以,讓自己的靈魂離開這一具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