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包圍了。
常歲因為剛剛搶到了那把彎月刀,所以現如今她距離大門口,也不過只有三步的距離,這麼遠遠望去,常歲則發現窗外的景象,似乎也並不怎麼好過。
混亂的打鬥聲此起彼伏,想來外面已經徹底變成了戰場,而且看現如今這種混亂程度,估計哪怕就是花知曉在場,也難以鎮壓。
在之前常歲同狹沙那裡得來的訊息來看,花間客屹立在城南這麼多年,可以說是從來沒有遭遇過這樣的動亂,哪怕就是有人想要在花間客鬧事,最後也基本上是不了了之,花知曉這個人做事的手段非常的厲害,軟硬兼施不說,更是因為他的實力和江湖地位,讓那些鼠輩們哪怕就是在江湖上有名的俠客們,也不敢再此造次。
實力不如花知曉的,自然是懼怕在花間客之內鬧事的話,收不了場,而在江湖上有名的俠客們,也多多少少會賣花知曉一個面子,畢竟這花知曉做人的手段,在江湖之中也可謂是數二的存在。
再加上他更是在這樣繁榮昌盛的亓國帝都之內,給這些往來的俠客們提供了一個匯聚的地點,因為花知曉的存在,所以朝廷那邊並不會對待花間客有太多的打壓,這樣一來的話,不管是什麼樣身份的人,就算是亡命之徒的話,也能夠在亓國帝都擁有一席立足之地。
正是因為花知曉的花間客是他們的保護傘,所以這些人也不會在花間客之內鬧事,而且在某種程度上,他們會盡可能地維護花間客的存在,也算是在維護自己的利益。
江湖中人,一般情況下不會對花間客發難,這個道理常歲在很早以前沒有。
而這一批人明顯不懷好意,他們或許背靠的組織,是類似於極地那般比較龐大且古老的存在,所以對待花知曉這樣的人,也就沒有太過忌憚。
只是常歲還是不能夠明白,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樣的恩怨,不過看這些傢伙對自己下手,常歲的心裡邊有了一個非常不好的想法。
“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等也是看在你為極地戈羅的身份上,所以才勸慰至此,既然極地是比較同我們作對,那麼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那個領頭人招呼著,之前被常歲差點廢掉了那個手下去到了他的身後,之後便眼神冷冷語氣鏗鏘的同常歲如此說道。
作為一個放狠話的行家,常歲對待這種話早就有了一定的抵抗能力,她完全不覺得這些話會影響到自己,甚至還下意識地就回答道“那這句話我也同樣送給你,這杯酒你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
雖然常歲對待現如今的局面,沒有任何的勝算,但是這場面上,她可從來沒有輸過,這場面話一套一套的,說完這些還非常淡定的舉起手中的彎月刀。
一邊端詳著一邊繼續說道“想來你們背後的主子,也不是什麼普通人,敢對這城南的花間客下手,想來也應該是籌備了一段時間吧,雖然不知道你們的目的是什麼,我也知道,如果我問了你們,你們定然不會說,但是如果我想你們盡數斬殺於此,回頭你們的主子定然會來找我,這樣一來的話,我還是會知道你們的底細,問題來了,既然如此的話,要不要和我說一說你們的計劃是什麼,嗯?”
。
常歲言語之時,眉眼帶笑,儼然是一副嘲諷的模樣,彷彿是對於這一場包圍勝券在握一般,而這個領頭人,雖然表面上完全是一副看不出任何情緒的姿態,但是他的心中,卻是將常歲的話給聽了進去。
畢竟,吉利格落的名聲在江湖上,那可是由來已久,更甚至之前他在四皇子府周圍,斬殺那數十人的戰績也可謂是讓人膽戰心驚,這個領頭人完全相信,常歲說出什麼樣的話,就能做出什麼樣的事,但是沒有辦法呀,他們同這常歲之間本來就是水火不容的敵對狀態,哪怕就是他不想同常歲正面這樣扛下去,可是當利益碰撞在一起時,他們不做也得做。
“那倒要看看閣下,有沒有這個本事了”領頭人也不和常歲廢話,直接提起彎月刀,便直接衝了上來,常歲自然知曉這些手持彎月刀的傢伙們,每一個都是身手矯健,之前被他們的同黨們一路追殺的事情,常歲哪怕到現在還記憶猶新,她可不覺得就憑藉現如今自己同這身體的融會貫通,就能夠這麼猖狂的以少敵多,所以她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完全沒任何的懼怕,甚至也是提起了自己手中的彎刀,進行了一個抵擋,但是她的心裡早就已經打起了退堂鼓。
不過這個退堂鼓,一時之間看來也打不成,之前在窗戶口的時候看到那些人,可以說是將整個花間客都給包圍了起來,從之前同這領頭人的對話之中,常歲也能夠發現,自己也是他們這一場行動之中的目標,這樣一來的話,就算他能逃得過這個房間,能逃的過這花間客,也難以逃得過著周圍的包圍圈。
她現在只有一個出路,那就是儘可能的,去到人多的地方,在混亂之中,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雖然心中這麼算計著,但是常歲手上的動作卻沒有露出任何的怯態,只見他二話不說,單手提起彎月刀就和領頭人手中的那把刀來了一個碰撞,冷兵器的撞擊聲,在常歲的耳畔炸開,也不知道是眼花了還是怎的,常歲感覺自己同這個領頭人過招之時,這刀口都泛起了一陣火花。
猛的一個翻身,藉助慣力常歲側身來到了大門口,但是她並沒有直接逃脫,因為是大門口周圍也有兩個人,只見那個領頭人看到了常歲落地之後,便又提刀而上,與此同時,他身後的那幾個手下,也是完全不在乎以多欺少衝了上來。
常歲現在可謂是拿出了吃奶的力氣,恨不得燃燒自己的小宇宙爆發一般,同這些人過招,而整個過程之中,常歲的每一次轉身都可謂是險之又險,甚至有好幾次差一點,就從她的喉嚨處抹過去,雖然場醉,用盡自己的權利,同這些人周旋了片刻,然後藉助他們人多手雜,自己卻是孤家寡人這樣的一個優勢,常歲便猶如一隻抓不住的飛鳥一般,又一次藉助了兵器與兵器之間的碰撞的慣力,猛然間撞破了旁邊的窗戶,進入到了花間客之內的走廊之中,翻身落地之後,常歲可沒有任何的猶豫,立馬起身就向前衝去,他知道自己後邊的這些人,馬上就會追上來,所以動作乾淨利落,哪怕就是身上因為之前過過招時劃破了幾處小傷口,他也沒有來得及處理。
反倒是從那些人的目光裡,常歲看到了許多的疑惑,想來他們肯定在心裡想著,為什麼常歲中了他們刀刃上的毒,為何還沒有任何的反應呢?但是等到她縱身一躍來到了樓梯口的時候,卻看到了大廳之中,卻是另外一番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