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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以物喻人說的誰

這傢伙,又在耍什麼么蛾子?難不成驚棠是在自己的心裡有了一番算計,想要給這個旎炔下一個絆子,好給他治一個罪麼?但是想來這也不太可能啊,畢竟因為太子妃殿下病發的事情,所以這些樂師定然是一個都逃不掉,待會兒都是要被關押起來的,既然如此的話,那麼驚棠又為何在這樣的緊要關頭,硬要給他安一個罪名呢?雖然在以前的時候,驚棠做的某些事情,常歲也並不是特別能夠理解,但是也大概知道這個傢伙是為了怎樣的一個目的,但是現如今看,他和旎炔的這一場對壘,常歲卻是屬於一個二丈的和尚,摸不著頭腦的狀態。

這小老弟,今天有點不太正常吧。

而就在常歲微微皺著眉頭,一會兒看看驚棠,一會兒看看旎炔,想要從中找到些許蛛絲馬跡之時,就見旎炔手裡依然把玩著那一根布條,然後說道“這故事可就說來話長了,我同你之間沒什麼話可說的”。

沒有錯,這句話旎炔是對著驚棠說的,並且他的語氣之中,竟然還有一種嬌嗔埋怨之感,說的哪怕就是經歷過各種大風大浪的驚棠,也一瞬間怔在了原地,一時之間不知該作何言語。

反而是這你自己,倒是有一種自說自話的天賦,見到驚棠好像接不下自己的話之後,你卻便突然間又扭頭一看,看向了常歲那一雙滿眼桃花的眸子,就這樣盯著自己,盯的常歲有一瞬間感覺自己背發涼。

還是那一句話,若是普通的小姑娘的話,估計很快就會沉淪在這目光之中,但可惜了,常歲這個人不僅僅不是一個普通的小姑娘,她更是活了兩輩子的小姑娘。

不過還未等她作何言語,旎炔就搶在之前,語笑嫣然的來了一句“如果是對小狐狸的話,我的話自然就多了起來”。

“我沒時間聽你廢話,你若是三言兩語之間能說完的話,那我便給你這個機會,若是沒有的話,那我便就要同驚棠回去了”常歲也不管自己今天到底掛牌在誰的名下了,反正就是想借用一個人將自己給帶走,而之所以說要跟著驚棠回去,就是為了防止這個傢伙再追上來。

畢竟常歲可不相信他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琴師,而且最重要的是,雖然驚棠之前已經發話了,將這些樂師們全部給關押,但是就衝這個傢伙的身手,這偌大的皇宮,怕是也容不下他。

“這鮫人紗原本是海中鮫人的鱗片,世人皆知,鮫人的眼淚會化作輪迴之珠,可以有許多通天的作用,但是卻無人知曉它們的鱗片,可謂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而正有一日,這海中的鮫人遇見了一位逃兵,這逃兵心術不正,騙來了鮫人的鱗片,製成了衣服,重新殺回了戰場,獲得了名和利,但是他卻沒有回去找到鮫人,畢竟這鮫人雖然名字裡有一個人字,可是它們說到底容貌也是不能被世人所接受的,因此,那個逃兵也就拋棄了她,這鮫人每日在海中以淚洗面,最後感動了上蒼,發動了大水,淹沒了逃兵所住的城鎮,將逃兵並給帶到了海中……”對於旎炔自顧自的這一番言論,常歲只是有一種不耐煩之感,她對聽戲文和八卦倒是有些興趣,聽這種八竿子打不到的詭異傳說,假設這要是擺在她平時無聊的時候,或許常歲也能吃上兩杯茶,嗑點瓜子,聽上兩段,只是可惜現如今常歲根本沒這個心思。

但是驚棠不一樣。

驚棠聽著聽著,眼神也越來越凜冽起來,彷彿站在眼前的,並不是一個值得他懷疑的琴師,反而是他殺父仇人一般的存在似的。

因為今天同這旎炔結識,再加上這傢伙死纏爛打的各種套路,讓常歲有些應接不暇,所以這個時候她也就沒有太多空閒的心思,來分析這個傢伙所說的每一句話,因此也就錯過了一些細節。

但是驚棠可是打從一開始,就一直留意著這個旎炔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並且對於他剛剛的這一番故事,驚棠更是覺得在以物喻人。

這個故事,驚棠又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從小的時候,就聽這宮中的老人們說過這個,說到底無非也就是一個替別人做了嫁衣的故事而已,沒什麼太多的新意,反倒是那些民間之人,對待這種志怪故事比較推崇,甚至就連這個故事的真假,都根本無從求證,很有可能就是為了這鮫人紗的價值,而胡亂捏造出來的也說不定。

但是他以前從來不在意的故事,卻在今天,突然間看重了起來。

旎炔的話很直白,並且在明理暗裡,似乎好像還在告訴的驚棠,他知道的東西並不少。

並且他說話的時候,眼神一直落在常歲的身上,這對於驚棠來說,也好像是一個警告。

簡言意駭點來說的話,那驚棠就是那個逃兵,常歲就是那個鮫人紗所做的衣服,因為現如今驚棠的計劃也確實是這樣,想要從常歲的身上獲得利益,甚至必要的時候,常歲也是他手中的一把利刃,能夠替他披荊斬棘,畢竟常歲的身份可是極地格羅,像她這樣的人,和鮫人所做的那一件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衣服,倒是也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而他從小不受寵,表面之上儘可能的突顯自己的玩世不恭,甚至是玩物喪志,這樣的話,也就能夠削弱其他皇子和背後勢力,對他的同樣身為皇子的忌憚,這種逃避的方式,和那個逃兵彷彿也是師出同門。

旎炔雖然從表面上看起來,是在說著鮫人紗背後的故事,但是事實上他卻在含沙射影驚棠和常歲二人,常歲這個時候腦袋裡還沒有轉過來彎,所以並沒有留意到這些細節,但是驚棠不一樣,他從一開始的時候,就知道這個旎炔的心中藏著不少的東西。

現在看起來,他知道的,或許比自己一開始預想的還要多。

“你這故事有些太長了,而且聽起來也太俗套,實在是沒有什麼繼續聽下去的必要了”常歲也沒有心思再同旎炔繼續浪費時間,反而是率先打斷了他的話,然後走到了驚棠的身邊,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

而驚棠在沒有摸清旎炔底細之前,也不敢同他有太多的交流,畢竟這一段時間的調查之中,他可從來未聽說過有這樣一個厲害的人物存在。

在這般根本摸不清對方底細之時,最好還是以守為攻。

“你不要因為你琴彈的好,就如此的自恃甚高啊,這一位四殿下,最是擅長各種舞樂音律品酒吃茶,而這一位常歲姑娘更是臨安高人,你這般在他們的面前班門弄斧,到底是是想丟本公主的人呢?還是想丟涼國的人呢”就在常歲和驚棠二人齊齊轉身,準備不再理會這個旎炔之時,一直坐在旁邊,沒有任何動作的雒野,卻突然間舉起了自己手中的酒杯,起身之後面向他們來了這樣的一句話。

什麼情況?他們兩個也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