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同花知曉見面,驚棠過來花間客接自己離開的那一回,也就可以看得出來,驚棠同花知曉之間,儼然可以說是到了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而為了自己,驚棠可以豁出去這麼多,這簡直讓常歲有一些感到受寵若驚了。
難不成這驚棠今天吃錯了藥,腦子抽風?不對不對,驚棠絕對是正常的,並且他做這件事情也是正常的,畢竟嚴格意義上來說,以常歲的身份以,她的價值,值得驚棠如此豁出去為了自己。
關於驚棠是否知曉自己是極地來客這件事情,常歲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可以證明,但是這一段時間的相處下來,也已經算是在自己的心中知道了一個七七八八,所以這個時候她趕忙冷靜了下來分析了一下,便得出了一個結論。
現在唯一能夠和極地扯上關係的線索,也就是常歲了,而驚棠這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麼簡單人,背地裡的勢力更是不知道已經壯大到了什麼程度,具體他要打著什麼樣的主意,常歲呆在四皇子府中麼長時間也沒有摸出一個名堂出來,但是毋庸置疑的是,這個傢伙所圖之事,絕對不僅僅只是亓國這一個角落。
而如此有大局觀的人,定然會是江湖朝堂兩手抓,這一點從驚棠平日裡喜歡遊山玩水這一點上,也可以勘探出來一樣。
這麼細細想來,常歲這個極地來客的商業價值擺在驚棠這裡,也完全能夠讓常歲獲得一個座上賓的位置,既然如此,他心繫自己安危,反而是理所應當。
在想通了這些事情之後,常歲也並未在心中有其他的念想,反而笑了笑,來了一句“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倒是要好好謝一謝殿下了,畢竟敢問這亓國上下,又有誰能夠讓殿下如此掛心呢?看來這真是我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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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歲甚至可以發誓,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完全沒有任何其他的想法,就是一種簡單的調侃,就好像是她平日裡同驚棠之間的相處一般,這種好像帶著一些挖苦調戲,還有一些阿諛奉承之感的言語,常歲素來喜歡掛在嘴邊,雖然在外人的眼裡,她這麼同驚棠說話,頗有一些打情罵俏之感,但是驚棠平日裡也算是心裡明瞭,這是常歲在同自己打太極罷了。
可是今天的情況,完全可以說是大不相同,驚棠整個人都完全不在狀態,大腦就好像是被人扯斷了所有的線路,胡亂裝在了裡面一般,所以他這個時候的思維方式也非常的片面。
就好比如說是對常歲這一番話的理解吧,若是擱在平時,驚棠也不會想的太多,只會想著常歲在同自己打哈哈,也就會帶過這個話題而已,但是偏偏這一句話出現在了此時此刻,卻好像在他驚棠的心中丟下了一顆核彈一般,瞬間炸他大腦空白。
畢竟哪怕就是常歲,也沒有想到她簡簡單單的一句調侃,恰好又正好說到了驚棠心中的軟肋。
幸好現如今驚棠是面向御肆的,所以暴露在常歲眼中的也不過只是自己的側臉,因此他剛剛略微有些僵硬的表情,才沒有特別的明顯。
好不容易在自己的心中舒緩好了這些情緒之後,驚棠便努力維持自己平日裡同常歲說話的語氣來了一句“我那皇子府太過清冷,平日裡也沒有什麼親朋好友找我組個酒局,倒是你你給我那府中增添了不少生機之色,也讓府中多了些許歡聲笑語,你若是消失不見了,那小廚房中的人定然會心不在焉,這可就會直接影響到我的生活了”。
哪怕就是常歲至始至終都沒有多想,但是在突然間聽聞到了這一番話之後,她也微微有些皺了皺眉頭。
按照平日裡的習慣,驚棠在聽聞完了自己剛剛的調侃之後,只會有一種打哈哈的方式和她結束個話題,但是偏偏這個時候,驚棠怎麼就同自己說了這麼多?並且還衍生到了小廚房之中的人身上?這怎麼感覺好像是在欲蓋彌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