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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道童言語透露之

“國師大人還未休息?”

來至摘星樓下的小院門口,驚棠就看見了大門兩旁矗立著兩位道童,一般情況下如果國師大人已經休息,閉門謝客,那麼這兩位道童也就會回到園內,不在此處。

雖然這一處院落是沒有大門閉戶的,但是據說這其中有許多的機關陣法,道童回去休息之後,便會開啟這些機關陣法,若是沒有人帶領的話,闖進其中的人,基本上都是有來無回九死一生。

所以今兒驚棠在來至小院門口的時候還在心裡想著,現如今已經過了子時,正是家家戶戶閉門進入夢鄉的時刻,哪怕這國師大人夜夜在觀天象,但是他這門下道童到底還是要睡覺的,因此在來的路上,驚棠就已經在想假設,道童未在,他該如何去拜訪國師大人的對策。

但是偏偏這麼招眼一看,那兩位道童卻好像是雕塑一般,面無表情的站立著門邊,彷彿是在等待著某人似的。

而對於驚棠的詢問,這兩個素來少言寡語的道童倒是沒有報以沉默,反而是旁邊的一位道童開口就說道“今日國師大人在樓中待客,我等便在此靜侯”。

待客?驀然間聽聞道童這麼一說,驚棠的心中便開始疑竇叢生,畢竟對於這國師大人,沒有人比驚棠更瞭解他了,一般情況下的的普通人是不可能入得了他的法眼的,再說了,整個亓國之內,除了皇室之人,又誰敢來這摘星樓拜見國師大人?而這整個皇室之中,除了驚棠的父皇,也就是亓國皇帝同這國師大人之間,可以說是關係匪淺,放眼整個皇室之中同著國師大人有關的,也就是他驚棠一人,但是現在這國師大人竟然在這摘星樓中待客?,他待的是哪門子的客?雖然心中有這樣的疑惑,但是他也不好在表面上明說,就算是他說了,這兩個道童也未必會告訴自己,因此驚棠也就試探性的來了一句“不知兩位道童是否方便,可以同國師大人通報一聲,就說我在此靜候”。

只見這兩位道童對視一眼,似乎好像在心中盤算著,應不應該這麼做?畢竟理論上來說,主上正在待客之時,不應該讓其他人過來打擾,但是偏偏現如今矗立在他們眼前的這個,又不是什麼普通的其他人,沒有人比這兩個道童更加了解,這棟摘星樓之中出現的外人到底有幾個了,能夠像驚棠一樣出入摘星樓這麼多次的人,現如今這麼多年也不過只有他一個而已,因此也就可以看得出來,這驚棠在自家主上心中的地位,到底何等的超然,既然他今天夜半三更而來,並且在得知了自家主上現如今有客相約的情況下,依然選擇安靜等待,那麼就說明他現如今定然有急事相告,這麼權衡利弊的話,旁邊的一位道童最終還是決定,進入摘星樓中通報一聲。

等待通報的時候,驚棠就好像是同這道童閒聊一般開口說道“國師大人身邊好友頗少,不知今日這夜半三更依然同國師大人相談甚歡之人,又是哪位平日裡身在遠方的世外高人?”

其實驚棠這麼猜測也不奇怪,這亓國之內能夠進入這摘星樓的人並不多,所以驚棠才不會將今天的來客給定義到亓國之內的人身上,這麼反過來一想的話,很有可能是國師大人以前的朋友遠道而來,因此前來拜訪,所以二人會促膝長談這麼長時間。

他的這個猜測沒有錯,其實哪怕就是現如今的這個道童,他也是這麼認為的,但是事實上他並不知道常歲的身份,所以這個時候也不敢妄加評斷,隨即也就開口說道“來的是一位妙齡小姑娘,面容清冷,眉眼灼灼,倒不是一個普通人”。

而道童的這一番話落在了驚棠那耳朵之中,就好像是在驚棠原本波瀾不驚的內心之中,投進去了一塊巨大的石頭一般,飛濺起了周圍一片水花。

因為心中猛然間生出了這種踏破鐵鞋無覓處的驚喜,所以就見驚棠忽然有一些反常的來了一句“可是一位兩鬢綴發,體態消瘦,身量玲瓏,身穿一身素色白衣,音色更是區別一般鶯鶯燕燕之感的小姑娘?”

此話一出,道童微微皺了皺眉頭,仔細在自己的腦海裡回憶了一下之前他們所見的常歲,是否是這般模樣,然後才敢斷言的“同這殿下所言相差無幾,難不成這位姑娘也是四殿下的舊友?”

這一位姑娘,何止是他驚棠的舊友啊,簡直就是驚棠的救命玩意兒,看來狹沙那個玩世不恭的小傢伙,這一次倒是沒有誆騙自己,狹沙說給他驚棠指了一條明路,就真的給了他指了一條明路。

這城東之地,也確實是有他心中疑惑所解的方法。

不過很快,驚棠也就反應過來了自己剛剛的失態,畢竟平日裡自己在這些道童面前,永遠是保持著一副謙遜高冷的模樣,他剛剛言語之時,眼神之中的期盼和自己平日裡所秉持的人設,可謂是大相徑庭,因此驚棠也立馬恢復了平日裡的姿態,然後才接著說道“實不相瞞,這一位姑娘也確實是我的一位朋友,只是今天白日裡沒了影蹤,我心中還在想她去了何方,卻未想到她卻同這國師大人有著別樣的緣分,竟然成為了摘星樓的座上賓”。

喜聽完這個小姑娘和驚棠二人之間也是至交,所以這道童也就免不了多言說了兩句,畢竟在他的眼裡,驚棠可是自己的“熟人”,閒聊兩句,無傷大雅。

“說起這一位姑娘倒也是奇怪,在帝都之內還未宵禁之時,她並未從帝都的大門而進,反而是出現在了這緊閉已久的東城門之上,也正是因為她身處昔日發生過一場一夥的城牆之上,也就引起了國師大人的注意,從而延生了這一段緣分”道童絲毫沒有覺得自己的話有哪裡不合適,畢竟平日裡來自摘星樓的人雖然多,但是被國師大人當做客人的人卻非常的少,這其中驚棠便是來往次數最多的翹楚,久而久之,道童和金堂之間也就有了一種別樣的熟悉之感。

平日白天裡因為要礙於各種侍衛,所以不好多做言說,但是今兒不僅僅是在夜裡,重點還是驚棠率先同自己聊起來了天,所以這個平日裡也沒有人和自己分享八卦聊聊以慰藉的道童,也就好像是逮了朋友一般傾其所知。

這一點,道童和那國師大人倒是有一種別樣的相思。

只不過他這一番風輕雲淡,恍若是在議論八卦的話,在驚棠的心中卻是掀起了別樣的一番腥風血雨。

她為什麼要來至這東城牆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