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應則是氣憤,但是很快便也就冷靜了下來,安排一些人著手速去調查最近有沒有人,注意到周圍有些異常的動靜,但是因為事發突然,現在還沒有什麼太多的眉目。
“現在所有的事情還在調查中,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早上應該能夠見分曉”御肆的話,多多少少也有一些自欺欺人的成分,其實明天早上根本不可能會有分曉,因為御肆也好,驚棠也好,他們兩個都心知肚明,既然別人幹把屍體這麼堂而皇的扔在他們的眼前,也就說對方肯定是有自信,能夠保證驚棠他們查不到這些人的行蹤,不然的話,誰會做這種沒有腦子的事情。
所以驚棠也就隨即當這句話為耳旁風一般,聽過就罷了,反而是有些憤慨的來了一句“看樣子這些人,是想要在太歲頭上動土啊”。
御肆已經很多年,沒有見到驚棠這麼生氣了,不過一看到驚棠的情緒似乎好像有一些波動之後,早就已經冷靜下來的御肆,便立馬出言相勸說道“主上切勿動氣,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太過意氣用事,只有冷靜下來思考前因後果,才能儘可能地將這件事情其中有跡可循的線索,全部羅列出來,不然的話,很容易輕易重了對方的圈套,那便是得不償失了”。
其實御肆所言之理,驚棠心裡何曾不知?只是他這個時候心裡氣不過而已。
畢竟在此之前驚棠從未做過這樣的侮辱,也未曾如此挫敗過,他一直都是盤踞在這亓國帝都之內,掌控一切縱觀大局,可是現在他卻突然間發現,自己以前所做的一切,不過只是兒戲罷了,他所有的自信,都在一瞬間土崩瓦解,雖然驚棠已經重新建立起來了信心,但是也架不住這般挑釁。
“我自然知道,對方這是想激怒於我,但是任憑這些人,在我的地盤上如此肆意妄為,我實在是氣不過”這一番小孩子氣一般的話,驚棠也只有會在御肆的面前說出口,換作面對任何一個人,哪怕就是狹沙,他也不可能會將自己心中所想,這麼輕而易舉的說出來。
畢竟他可是驚棠啊!“主上還是要好好思考一下,今天狹沙所言之事,那三方勢力現如今進入盤旋在帝都之內,他們具體打的什麼主意,雖然我們還不曾得知,但是這一場暗地裡的戰爭,氣味已經在所難免了”御肆的這一番話之中,頗有一些感慨之意,甚至他也覺得,他們蟄伏沉寂帝都這麼長時間,現在也應該活動活動筋骨了。
而這四具屍體,其實就好像是一個導火索。
只聽驚棠又嘆了一口氣,隨便交代了一下御肆,便讓他離開,自己也隨便洗漱了一番,躺在床上,眼見著窗外月光分明,他心中的憤慨,也逐漸的變冷靜了下來。
現如今的這個關頭,自己可不能輕而易舉地被別人牽著鼻子走。
而正有這樣想法的,也正是居住在另一棟小樓之中的常歲。
正因為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實在是讓常歲的心情波動起伏太大,所以現在躺在床上之後,一時之間她也難以入睡。
一想到休涯安全歸來,自己心中喜悅激動的心情便輕易難以褪去,隨即走緊接著又得知了一大堆讓人震驚的秘密,最後回來的時候,常歲心中還在疑惑著,之前保護自己的那些暗衛,又到底是何去向。
這一大堆的事情堆積在常歲的心裡,讓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蓋在身上的被子都已經被她踢到了一旁,常歲只感覺自己現在心亂如麻,腦袋裡所有的思緒,就好像是崩斷了的琴絃,自己想把它們接回去,但是卻找不到門路。
就是現在所得知的情況來看,之前率先潛伏在亓國帝都之內的勢力,很有可能就是那一批以彎月刀為特徵的傢伙們,估計不出意外的話,很有可能尚書大人之死,搞不好也和這些人有關。
可是如果這兩件事情有聯絡的話,那麼陸雲琛那邊,也就和彎月刀這一批人脫不了干係,而轉念一想,這件事情實則看起來有些太過離奇,但是也有可能,畢竟陸雲琛在這亓國帝都已經盤踞數年,而且亓國皇宮之中的那個暗宮,也定然是已經被“經營”許久,雖然僅僅只是因為時間就將這兩方勢力聯合在一起,實在是有些太過草率,但是這個時候常歲覺得,自己就算是把驚棠和陸雲琛兩個人都會聯絡起來,也不會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現在亓國地圖之內所發生的事情,就怕常歲膽子不夠大,猜測不到罷了。
不過就算常歲的腦子裡有了這樣的設想,她也不敢將這件事情言說出來,甚至都不會和休涯提起,因為這是一個根本沒有任何根據的猜測。
常歲雖然這個人做事非常大膽,但是她也並不是一個莽夫,所做之事,所想之事,都定然要有一個有理可循作為依據,不然的話,只會給別人徒增笑話。
不過想來想去,現如今休涯已經回到了自己的身邊,並且休涯現如今掌握的線索,比自己要多不少,現在她只需要留在驚棠的身邊,從驚棠這裡得到一些資訊,回頭和休涯二人一合計,自然能夠讓他們差出來點什麼。
只是常歲到底有一些心累。
她來到這個世界,進入到了戈羅的身體,不管怎麼說,也應該是率先替戈羅完成她這一輩子應該有的使命,可是最終,卻是被捲進了這些錯綜複雜的事情之中,而戈羅應該來到帝都都所見的人,她現如今都沒有見到。
到底還是有些悲哀啊。
不過常歲這樣想著歸這樣想著,她後來才明白,自己現如今所經歷的一切,其實早就已經是她命格之中的一部分,如果沒有緣分,她又怎麼會認識這些人?如果沒有緣分,她又怎麼可能和這些事情牽扯上關係?其實從她進入到閣戈羅身體的那一刻開始,她與戈羅的命盤,早就已經融合在一起,她所經歷之事,也是戈羅應該所經歷之事。
存在即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