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到底是屬於哪個行業的小門小戶這個問題,貌似並不需要跟四皇子來解釋吧,無論我家經商或是習武,說起來都和殿下沒什麼關係,無論我身邊的僕役如何,我遇見的賊人如何,也都只是和我有關”常歲的這句話可以說是非常的直白了,就差直接和金堂來了一句“你誰呀,老孃的事情你別管”,不過這個時候常歲是真的想要說這一句話的,但是考慮到說完這句話之後,大家接下來很有可能就連朋友都沒得做,因此這個時候她才稍微收斂一下自己內心的吐槽。
畢竟常歲的心裡時時刻刻謹記著,大局為重。
“嗯哼”聽到了常歲的話之後,驚棠略微抿嘴一笑,還故意的舉手抱拳,儼然一副公子賠罪的姿態緊接著說道“是我太過唐突佳人,像這等隱私之事,本來就不該是我來過問的,你若是想說,我便聽,你要是不說,我也沒辦法,剛剛是我太過於逾越了,再次賠罪,還望姑娘莫怪”。
看著眼前驚棠這一副做事滴水不流的模樣,常歲的心裡不知是喜是憂。
喜的是和這種人相處起來,有些時候你的話並不需要說的太明白,因為對方情商很高,你想要傳達的意思,基本上對方都能夠接收的到,既然如此的話,大家說話之間也會省力很多。
更會避免許多不必要的尷尬。
成年人之間的交流,很多時候都是話裡有話,有些東西不能擺到檯面上來,便只能夠像這樣旁敲側擊,一開始的時候,或許覺得有些疲憊,也覺得有一些心累,但是久而久之,你會發現這種說話的方式,會解決到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最直白的,就是避免了任何撕破臉的情況的發生。
而常歲憂的又是,驚棠這個人看起來好似玩世不恭,桀驁不馴的公子哥,但是事實上他的言行舉止,卻透露著一股恰到好處的人情世故。
這樣的人原本就難以讓人看透,再加上之前在斷崖邊,常歲從他眼睛裡面所看到的那些東西,更讓她覺得驚棠是一個深不可測的人。
和這樣的人相處起來,本來就無異於與虎謀皮,所以這個時候常歲與他同處在一個空間之中,心裡面才會如此的喜憂參半。
甚至於常歲還在心裡面暗暗思量,自己到底能不能夠在他的身上撈到好處?不過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就算是自己不能夠在驚棠的身上撈到好處,這個傢伙,也應該從自己的身上獲得不了什麼。
關於這一點,並非是常歲有信心斗的過驚棠這樣一個老油條,而是她本體的自身條件使然。
雖然她是極力出身,但是現在常歲看看自己,可沒有覺得自己和極地有任何的關係,畢竟她的靈魂已經不是原裝的了,再加上現在完全和極地那邊失去了聯絡,所以就算是她想要露出一點馬腳,也不知道該從何露出。
“我哪裡能夠消受得起殿下的賠罪,就目前看來,我還得要仰仗殿下接下來給我搭橋鋪路,反過來倒是我應該道謝才是”常歲如若在說這番話的時候,用的是一種正常的語氣的話,或許她和驚棠之間的關係,也就會逐漸向朋友方面發展,但是偏偏長歲依然在用一種陰陽怪氣的語氣在說話,這種語氣很是傲嬌,顯得就好像是兩個冤家一般。
不過驚棠倒是沒有在乎太多,緊接著同常歲兩個人又說了一些有的沒的。
過了兩招太極之後,便不再言語。
因為驚棠自己也知道,在短時間之內,自己妄想從這個小丫頭的嘴裡再掏出來別的話,這個常歲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好像是年紀輕輕不諳世事,並且言語之間似乎還有一些嬌縱自傲,像是一個被寵壞了的未曾見過大世面的大小姐一般,但是她所說的每一句話就好像是太極,讓驚棠所有的疑問,都感覺到一種軟綿綿的觸感,一時之間找不到突破口,更是無從下手。
他當然不會以為常歲就如她自己口中所說的那樣,是出自於一個略微特殊的小門小戶,甚至還很有可能是江湖中人,畢竟常歲不知道的是,從他們第一開始在斷崖邊相遇的時候,驚棠就已經知曉了常歲的來歷身份。
雖然驚棠一直對待這個問題都保持一個懷疑的態度,但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所有的證據都能夠證明常歲的並非尋常之人。
而在極地來客一事未曾有其他轉變之時,他都必須將目標確定在常歲這一個已知的“極地客人”身上。
所以現在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雖然表現的和普通人別無二致,但是這一切在驚棠的眼裡,都不過是常歲的把戲罷了。
這一切只能說明她的演技不錯。
卻不能解開驚棠心中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