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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身在江湖不由己

第一時間得到訊息發出支援?如果把這件事情歸類為極地得到訊息,需要幾天時間緩衝,所以他們不能夠第一時間給出反應的話,那麼現在已經過去那麼久了,他們與戈羅失聯這麼長時間,極地的人難道不會感到不安嗎?如果常歲是極地的人的話,在意識到自己派出去的一員大將已經與總部斷了聯絡,那麼她會以最快的速度派人儘可能的取得聯絡,從而保證接下來的計劃可以繼續進行下去,可是明顯極地並沒有這麼做。

或者是極地那邊已經派人怎麼做了,可是半路上又被人給截胡了,就好像是他們派出去的那三個人一樣。

好,目前咱們不看關於極地的問題,就說到底是誰截胡了他們的三個人,並且還有可能也截胡了極地派出來的幫手。

不管這個人是什麼人,不管他背後依靠的又是什麼勢力,毋庸置疑的是,他們絕對是一個棘手的對手。

就以目前的局面來看,他們明顯是一個敵在暗我在明的陣仗,這種情況之下,常歲的生命可以說是岌岌可危。

想必常歲心裡面所想的這些事情,休涯在得知那三個人已經死亡的時候,心裡邊也應該思慮不少,所以這個時候他的臉上才有那麼複雜的神情。

似乎從馬車差點墜崖的那一刻開始,他們一開始的計劃,比如同時脫了僵的野馬一般,開始往一個不受控制的方面發展。

哪怕就是心裡面一直有著既定目標的休涯,這個時候也突然間感覺到自己好像失去了方向,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怎麼做,是靜觀其變?守株待兔?還是主動出擊扭轉局面?“把那三個人頭給埋了吧,就當這件事情,從未發生過”常歲在經歷了一番心理活動之後,突然間面無表情,語氣淡淡地說了一番這樣的話。

她在說這一番話的時候,神情就好像是在和休涯說今天早上的早飯還很不錯一樣,根本看不出來太多的暗潮湧動。

而這種姿態,卻讓休涯猛然一震,他突然間有一些不習慣,這種不習慣讓休涯非常的不舒服,因為在他的世界裡面,戈羅其實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在任何時候,戈羅永遠都是一副淡漠處世的模樣,似乎很少有事情能夠讓格羅的情緒產生巨大的調動,這麼多年,他陪伴著格羅的身邊,遠遠的看著那個殺伐果斷的戈羅,他已經習慣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當已經化名為常歲的戈羅,突然之間又重說出這樣的一番話時,他的心裡面竟然有一絲動容。

休涯把這一切歸結為是他自己的問題,可能是這一段時間因為戈羅失憶之後情緒一直不太穩定,再加上與極地之間的事宜一直未曾得到緩解,所以他的情緒也受到了些許影響,嗯,一定如此。

“那些人已經處理了,只是關於極地那邊,屬下一直未下定奪”休涯說這一番話的意思,其實是在徵求戈羅的意見,雖然說他們這些做暗衛的,存在的意義就是替主上解決那些不必要的煩惱,但是現在這個問題已經不在煩惱的範圍之內了。

這關係到他們接下來整個計劃的走向,休涯輕易不敢越俎代庖。

只見常歲輕輕喝了一口清茶,好像是清了清嗓子一般,緊接著來了一句“關於這件事情,想必你我心裡的猜想應該是差不多的,所以我也就不在這個問題上再多做分析,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不管如何,現在首當其衝的事情,依然都要儘可能的取得與極地的聯絡,因為這是我們這一次出行的根本所在,不管過程如何,目的勢必要達到”。

“是”休涯在回答長歲的這一刻,他的心裡面,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重新燃燒起來一般,常歲說的沒有錯。

不管怎麼說,不管前方有多麼的困難,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這一次的目的,絕對不可能會變。

俗話說得好,事在人為。

“不僅僅要儘可能地與極地取得聯絡,還要用目前我們最快的速度,畢竟快刀斬亂麻,現如今從那三個人頭便可以看的出來,暗地裡面絕對有一股大勢力在盯著我們,並且我們對這一股大勢力可以說是絲毫沒有察覺,這對於你們來說是一種壓力,對我來說是一種威脅,因為他們肯定想取了我的性命”常歲說著說著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招誰惹誰了,怎麼一朝穿越夢醒,自己就變成了許多人暗地裡追殺的物件?她似乎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吧?哦,不對,休涯說過,戈羅是一個殺人如麻的存在,這樣的人,結下幾個仇人似乎也理所應當。

不過既然自己現在已經佔據了這一具身體,那麼自然要承受這具身體給自己帶來的所有事情,如此擺脫不掉,那就只能安然接受,儘管自己是一個被追殺的體質,但是常歲依然有自己的活法。

“而且你要派人儘可能的去調查一下,關於暗地裡想要我命的人都具體是什麼人,能查出來多少,就查出來多少,只要那些人之間沒有任何的關聯。

那麼我至少就是安全的”常歲說這句話,其實是有自己的打算,她現在只能夠把整個局面往最好的方面去想,同時也做下最壞的打算。

對於常歲的這句話,休涯也是心知肚明,假設如果有很多人都想要戈羅的命,那麼這些人之間就會有競爭力,畢竟每個人都想得到戈羅,自然她就成了奇貨可居的存在,如果能夠從中作梗的話,或許還能夠創造出來一個與蚌相爭的局面。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那些人都想要親自得到戈羅的命,而並不僅僅只想要戈羅死亡就可以了,希望想要手刃格羅的人佔據大多數,這樣的話,接下來的局面似乎應該還有一絲翻盤的機會。

只是像這樣的計劃,說起來容易執行起來卻異常的艱難,想要調查清楚這些人,似乎還有些地方可以下手,並且休涯這邊還和狹沙有交情,多多少少應該可以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情,但是關於極地那邊……“屬下認為,如果想要與極地那邊儘快取得聯絡的話,那就必須由我親自走一趟”休涯一字一句鏗鏘有力,眼睛裡面也有一種別樣的堅定,這種感覺讓常歲為之一振,在她耳朵裡聽起來,休涯似乎並不是簡簡單單的想要回到極地,而根本就是去赴死一般。

不過想想那三個人頭,再想一想之前戈羅被逼到懸崖邊的事情,常歲心裡也似乎可知,假設休涯走這一趟,那麼這一路上,可謂是困難重重生死一線。

甚至很有可能,休涯也會成為一個人頭……考慮到這種可能性,休涯突然間有一絲心軟,畢竟休涯是她穿越到這個世界來,第一個映入眼簾到的人,也是目前對她最好,對她最真心真意的人。

雖然這種關係裡面,有一層上司與下屬之間的聯絡,但是一個人是否拿真心對你,這一點是體現在細節上的,而這些細節常歲都看在眼裡。

嗯,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下意識的覺得自己根本就是穿越了……“非,如此不可嗎”常歲雖然知道自己的這句話是一句廢話,畢竟按照戈羅的性格,也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可她就是想問一問休涯,他難道不怕死嗎?不過這個問題,最終演化成了一句簡單的問候。

當她一想到自己會很有可能再也見不到休涯的時候,常歲的心裡面有一種別樣的感觸,這讓她既難過,又震驚。

難過的是一個和自己息息相關之人,很有可能會就此死亡,震驚的是一個人的死亡,對自己竟然如此的重要。

或許在無形之中,他已經在這個孤苦無依的世界裡,和休涯達成了一種互相依靠的關係。

她需要一個人的存在來保護自己,同樣也需要一個人,讓自己對這個世界,不要產生太多的敵意。

而休涯恰恰好在一個恰當的時間裡面,扮演了一個恰當的角色,所以當她突然間覺得自己,很有可能會失去這樣一個人的時候,常歲的心裡面才會如此的難過。

但是這種難過又只是片刻的。

雖然她現在是常歲,並不是戈羅,但是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她依然要靠著戈羅的人設活下去,所以這個時候常歲並不會挽留休涯。

問題都必須得到解決,而面對這樣的困難,總要有人豁出去。

現在豁出去的是休涯,很有可能下一個豁出去了的,就是常歲自己了。

這並不是自己那個有法律保護的現代世界,而是一個人命如草芥恩怨隨處見的江湖。

她已經身在江湖,自然也就身不由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