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流西根本沒把徐可這樣的人放在眼裡。
明著蹦躂的壞人不可怕,可怕的是笑裡藏刀的陰人。
因為要去追趕大軍隊伍,用完午宴就離開了鬼醫谷。
冷清秋要安排藥方的試驗、試用、試生產等事宜,留在鬼醫谷。
不過,給他們帶了幾馬車救命的藥和毒藥,都是獨門秘藥,平時不外傳外用的。
尤其毒藥,有讓人產生幻覺的,有讓人痛不欲生的,有沾上一點兒就一命嗚呼的……
都是最毒、最陰損的毒,平時禁止弟子用。
畢竟,鬼醫谷以‘醫’立世,不能隨便用毒。
葉流西既然已經正式入門,就是鬼醫谷的門人了。
鬼醫谷的門人讓南邵那幫孫子用蠱噁心成這樣,怎麼行?
咱就比一比,是你們的蠱厲害,還是我們鬼醫谷的毒厲害!
冷清秋有些酸地笑道:“沒想到啊,那些老東西,竟然為了你破了鬼醫谷的規矩,給你這麼多好東西。”
葉流西白了他一眼,“比你這做師傅的可大方多了,你除了跟我要東西,可沒怎麼出過血。”
冷清秋苦著臉道:“那不是為師明白自己幾斤幾兩嗎?你的醫術、毒術比為師高,我拿出的東西,比不得你自己做的好。”
他雌雄莫辨的臉上露出委屈的神色,長睫毛下的水眸無辜又可憐。
美人兒啊,惹人憐愛。
此刻,葉流西都忽視他是男人了。
被驚豔了。
穆景川眸色一冷,沉聲道:“走了,得追趕大軍呢!”
娶個大色迷做媳婦,可真是堵心!
葉流西感受到穆景川釋放出的冷酸氣,笑著與冷清秋和幾個鬼醫谷的頭領告辭。
就見主事人何青松似是在極力壓制著情緒。
即便如此,葉流西也看看出,他看冷清秋的目光痴迷纏綿,深情款款。
這是什麼情況?!
葉流西覺得似乎發現了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不由露出一抹腐女的迷之微笑。
穆景川看在眼裡,覺得怪怪的。
等告別了眾人,在她耳邊,咬牙小聲道:“以後只許對著本王發花痴!”
葉流西挽住他的胳膊,笑道:“遵命!”
穆景川滿意了,傲嬌地別過臉,唇角微微勾起。
葉流西小聲感慨,“冷清秋可真是男女通吃呢,他為什麼這麼大歲數了還不成婚?”
‘這麼大歲數’又取悅了穆景川,唇角上揚的弧度更大了。
冷冷淡淡地道:“誰知道呢,本王沒那閒心關心旁人的私事。”
葉流西撓了撓下巴,猜測道:“他不會喜歡男人吧?”
說著,懷疑地審視著穆景川。
穆景川臉一黑,“懷疑本王喜歡男人?本王回去好好給你證明一下!”
葉流西立刻露出討好的笑容,“沒有,沒有,我絕對相信夫君!求夫君棒下留情。”
穆景川:“……”
真是什麼都敢說!
葉流西和穆景川快馬加鞭,在深夜子時到了營地。
營地的氣氛十分緊張凝重,好像出了事。
果然,剛一下馬,就有士兵稟報:“王爺,王妃,葉大將軍遇刺了。”
葉流西一驚,大步往主將帳篷那邊走,“怎麼會遇刺的?”
葉凌風是主將,平時被一層層的人馬保護著,想刺殺他可不容易。
而且,她給他們留下了足夠的驅蟲藥粉和驅蟲藥丸,都是修仙介面換來的,蛇蟲鼠蟻和蠱蟲通通不敢接近。
那就奇怪了,葉凌風怎麼遇刺的?
士兵有些心有餘悸地道:“好像遇到鬼了,不知怎麼進來的,也不知藏在哪裡,悄無聲息地就出現了。”
另一個士兵悲憤地道:“那鬼還殺死了三個偏將,還傷了好幾個有能力的將領。”
這還沒到邊境戰場呢,就損兵折將了好幾個,非常影響士氣。
周圍巡邏計程車兵都非常警惕,但也有些不安和頹然。
穆景川眸色沉沉,問道:“那鬼東西有沒有呼吸?是人還是屍體?”
士兵道:“是人,過招兒的時候,咱們也刺中他了,慘叫了。”
若是屍蠱,不知道疼,隨便捅。
到了葉凌風的帳篷外,小廝勝利迎了出來,看到葉流西就哭了。
“王妃!快救救大將軍吧!”
葉流西連忙衝進帳篷。
只見,葉凌風躺在簡易床板上,已經昏迷了,胸口纏著白色紗布,已經被血浸透了。
葉流西沉聲道:“抬到王爺的帳篷去。”
穆景川知道,她這是要用空間的醫療倉。
這帳篷太小,裝不下小房子一般的醫療倉。
穆景川的帳篷夠大,王爺嘛,得有王爺的排場。
不過,平時穆景川和葉流西很少住大帳篷裡,住旁邊的小帳篷。
小帳篷和護衛、暗衛住的帳篷一模一樣,散落在裡面,刺客來了不好找。
今天穆景川的替身住在大帳篷裡。
葉流西一進去,還稍微嚇了一跳。
替身戴著人皮面具,跟穆景川一模一樣,就是身形稍微有些肉,也沒有穆景川那種骨子裡帶著的尊貴和氣勢。
不過,糊弄一下不熟的人足夠了。
他行禮道:“王爺!有人送了信,神出鬼沒的,並未傷屬下。”
從懷裡拿出一封信,雙手奉給穆景川。
司墨接過來。
救葉凌風要緊,穆景川沒著急看信,吩咐道:“你們都出去守著,閒雜人等不能靠近。”
“是!”司墨帶著人都出去。
穆景川趕緊將蠟燭轉移地方,不然會有影子映在帳篷上。
葉流西將醫療倉從空間取出來,和穆景川將葉凌風抬進去,給他手術。
她的空間儲物倉庫不能進活人,真是不方便。
葉凌風出血嚴重,但幸好沒刺穿心臟。
忙而不亂,有條不紊地輸血、輸液、手術……
穆景川在外面放哨,對著帳篷外問道:“你們王妃不是給葉大將軍有防彈衣嗎?怎麼傷到心口的?”
留守的司硯道:“在葉大將軍沐浴的時候動的手,而且,防彈衣也被偷了。”
穆景川眉頭微微蹙了蹙,突然想起那封信。
問司墨道,“那信上寫的什麼?”
司墨開啟信,一目十行地看著,臉色也隨之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