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流西要是被掄飛,撞到牆上,腦殼非得碎了。
但是,穆景川怕被扯淡,只得將掄出去的葉流西撈了回來。
同時,手指往葉流西腰間一點。
葉流西感覺身體一麻,渾身無力,動彈不得。
這是被點穴了?
她依然被抓著一隻腳腕,被大頭朝下提著,手裡還抓著穆景川的。
穆景川怎麼也沒想到,葉流西一個女人竟如此不知羞恥,敢抓男人這裡!
他如寒潭般的鳳眸裡泛起殺意,惱羞成怒,“該死!”
像提死狗一樣,將葉流西扔到床上,伸手來掰她的手指。
葉流西大受打擊。
喵了咪滴!
她一直是團隊裡的佼佼者,何曾這樣任人宰割過?
藉著窗外廊簷下的燈籠透進來的光亮,葉流西看清了來人的模樣。
俊美非凡,殺意凜然,氣勢迫人。
這個提起褲子不認人的狗男人是來殺她的!
葉流西立刻自救,飛快地道:“我真能解你身上的冰火毒!”
穆景川動作微微一頓,掰她手指的力道加大。
葉流西感到手指痛,冷哼一聲,道:“捏捏怎麼了?午後在宮裡,我也用了,那時候你享受的很,怎麼不想殺了我?”
穆景川聽她越說越不像話,抿著薄唇不說話,俊朗的臉冷若萬年寒冰。
葉流西冷嘲道:“你不會不認賬吧?瞧瞧我身上的痕跡,都是你親出來、吸出來的。”
剛才打鬥的動作太猛烈,她的粉紅裡衣散開了,露出大片雪白的春光。
那玉肌雪膚上的紅痕,提醒著他的禽獸行徑。
穆景川獲得自由,寒光凜凜的厲眸飛快地掃了那片雪白一眼,扯過被子給她蓋上了。
葉流西覺得他的反應有些好笑。
這男人又兇又帥,殺人不眨眼,卻是個害羞的。
她衝他眨了一下右眼,嬌聲道:“半夜來找我,是不是想我了?”
穆景川的臉黑得像暴風雨前的天空:“粗俗!”
葉流西輕嗤一聲,“你壓著我的時候怎麼不嫌我粗俗?我現在還腰痠腿軟呢!”
穆景川眼神凌厲如刀,伸手掐住她的脖子。
他從來沒見過如此大膽,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如此不要臉的女人!
黑著臉冷聲道:“說!你是誰的人?怎麼知道本王中了毒?”
本王?
葉流西心中一沉,這還是個王爺!
忙道:“嚐出來的,你親我的時候,嚐出來的。”
穆景川感到一陣噁心,嫌棄地睥睨了葉流西一眼。
只見月光透過窗欞照在她的絕色傾城的俏臉上,清麗靈動,猶如誤墜凡塵的仙子。
她臉上微泛著紅暈,綺麗明妍,那雙含了三分狡黠笑意的鳳眸,靈動機敏。
穆景川覺得心頭一動,撇開目光,鬆開了她脖子。
冷聲警告道:“暫且饒了你,今日的事你要守口如瓶,若是本王聽到一點兒風聲,就取你的狗命!”
你才是狗!狗男人!
葉流西想問候他八輩兒祖宗。
面上露出十二分真誠的微笑,“一定一定,畢竟這事兒暴露出來,我更吃虧。”
穆景川覺得她笑得很假,冷哼一聲,轉身想走。
“哎!”葉流西叫住他,“你解開我的穴道呀,要是有別人來殺我,誰給你解毒?”
穆景川轉身回來,伸手在她腰間點了一下,轉身要走。
“哎!”葉流西又叫住了他。
穆景川頓住腳步,不耐煩地深吸一口氣,轉過身,蹙眉冷聲道:“又怎麼了?”
葉流西坐起來,星眸亮晶晶地看著他。
很是理所當然地道:“你做的孽,你得負責善後,給我送避子藥丸來,順便帶些防身的毒藥。”
穆景川眸光驟冷。
他是來殺人滅口的,不是來替這個可惡的女人解決後顧之憂的!
他不在意子嗣,更不在意這個女人,但是她的態度莫名讓他很不爽!
他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眸中滿是不屑。
“你是不是忘了?是你想上太子,搞錯了人,給本王下藥,強了本王!
所以,這是你自己作的孽,你自己善後!”
說完,一個漂亮的鷂子翻身,越窗而去。
徒留葉流西在夜風中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