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很高興,笑的像吃了蜜蜂屎似的。
護國大將軍府出了一個宸王妃、一個太子側妃,這可是天大的榮耀。
可謂是鮮花著錦,烈火烹油!
葉錦書擦著眼淚擔憂道:“母親,我好擔心姐姐有性命之憂,畢竟宸王那性子……”
秦氏溫柔地為她擦眼淚:“凡事啊,得往好處想,這也不算壞事。”
葉錦書驚訝地都忘了哭了,“不算壞事?”
秦氏拉著她的手回院子,“是啊,西西雖然證明了尚是處子,但被皇帝斷定德行有虧,閨譽受損。
本應該浸豬籠或者出家修行,現在成了尊貴的親王妃。
雖然都是死或者守活寡,身份待遇可是天壤之別,真是皇恩浩蕩啊。”
葉錦書:“……”
看著秦氏慶幸的表情,她有些迷惑。
好歹葉流西是她的親生女兒,都說血濃於水,為什麼她對葉流西的性命都如此冷漠?
難道葉流西不是她的親生女兒?
不可能,葉流西和她長得這般像,一看就是母女。
而且,聽說當初葉流西出生的時候,葉凌風疼愛妻子,親自守在身邊,沒有調換的可能。
葉流西也在疑惑秦氏的狠心冷漠。
一個母親就是再不喜歡子女,在生死麵前,也會有點兒傷心擔憂吧?
她在給崔睿做禮物。
手裡打磨著一快木頭,問柳綠:“你覺得我是秦氏的親生女兒嗎?”
柳綠給她熨燙昨天剛買的衣裳,“當然是啊,你們長的多像啊。”
葉流西吹了吹木屑,“有沒有可能,我被換了,葉錦書才是她親生的?”
柳綠嚴肅起來,將熨斗放到一邊,看著她。
“說真的,我們底下人也懷疑、討論過這個問題,覺得不可能。
當年,夫人生產的時候,奴婢的母親就在跟前伺候,親眼所見一切正常。
而且,大將軍親自陪產,握著夫人的手,看著您出生。
大將軍很清楚您的模樣,身上的胎記,趁他不在換了孩子也不可能。”
她往窗外看了看,小聲道:“奴婢們還曾懷疑,二姑娘是夫人的私生女,但她只比您小兩個月,不可能。”
“大姑娘!大姑娘饒命啊!”
外間傳來鶯歌、燕舞悽慘的聲音。
她們的手已經開始潰爛了,血水滴滴答答地往下流。
防止髒了地面,她們身下鋪了一床舊被子。
葉流西站起來,緩緩走了,睥睨著哀嚎打滾的二人。
“還不說嗎?我在箱子、床邊撒了毒粉,你們沒偷翻,怎麼會中毒?”
鶯歌哭道:“奴婢是想為您晾曬一下被褥、衣物。”
燕舞神色閃爍,欲言又止。
葉流西冷酷地道:“你們兩個只能活一個,誰先交代,誰就生。”
燕舞馬上道:“找一塊玉牌!翡翠玉牌!”
鶯歌一聽,也崩了,忙道:“一塊雕刻著獅咬劍的玉牌,小兒巴掌大小!
具體是怎麼回事,有什麼用,我們都不知道,我們只是奉命找東西。”
葉流西雲淡風輕地道:“你說的最多,但你說慢了。”
說著,銀光一閃,一枚毒針插入她的太陽穴。
鶯歌眼睛圓瞪,死了。
而且,她的雙手還在繼續潰爛。
葉流西將一個紙包扔給燕舞,“兌水泡手。”
燕舞接過紙包,連滾帶爬地跑出去。
鶯歌的屍體迅速化成了一灘血水,滲入了身下的被子裡。
柳綠和昨天新買來的四個丫鬟就在旁邊看著,驚恐地幾乎要窒息,像缺氧的魚,大口大口地喘氣。
葉流西雲淡風輕地道:“把這些被子衣物都拿去燒了吧。”
柳綠慌忙點頭。
她很慶幸,最早選擇了妥協。
新買來的四個丫鬟,孤帆、遠影、碧空、小盡,更是面如土色,決心不能做任何背叛大姑娘的事。
四人都十三、四歲,識字、算賬、針線、下廚,都懂。
讓柳綠帶著四個丫鬟近身伺候,也算有了自己的人手。
昨天看到香雲退出人群,她無法阻攔,感到無人可用。
不知道香雲怎麼沒攔住那乞丐,錯過了?
葉流西用檀木片做了一些釦子,讓丫鬟們給她做文胸、小內內、裡衣,畢竟她們針線活兒好,還會繡花兒。
這裡沒有釦子,都用帶子,不舒服、不服帖不說,還容易整成死扣兒。
裡褲是腰帶,外褲是腰帶、繁瑣的裙子是腰帶。
想象一下吧,遇到尿急屎急,手忙腳亂,還整成死扣,會怎麼樣?
所以,她第一件事,就是解決內衣裡衣的問題。
接下來的大事,就是擦屁股紙的問題了。
這裡的紙貴,而且不適合用做手紙。
方便完,都是用竹片做成的廁籌刮菊花。
刮完以後,放到一邊的木桶裡,下人清洗過後,再重複使用。
葉流西總感覺刮不乾淨,刮完以後還要洗一洗屁股才行。
眼前的事,還是先將明天去崔府的禮物準備好,繼續做迷你連弩,弓弩中的機關槍。
崔睿腰間佩戴小木劍,應該會喜歡這個禮物。
送給崔老太太的禮物是買的一尊玉觀音,還是用崔夫人送的金銀買的,總覺得差點兒意思。
人家是京城百年閥閱世家的老太太,什麼好東西沒見過?
做完連弩,她開始整理原主的東西。
昨天已經買了新的衣物和用品,準備把原主的東西給她燒過去。
葉流西腦子裡沒有任何關於獅劍玉牌的資訊,藉著整理這些,也仔細想一想。
不知道獅劍玉牌是原主自小就有的,還是後來得的?
原主三歲離京,當初隨身的東西早就沒了,現在的東西也是秦氏的人經手置辦保管的。
所以,玉牌肯定沒隨身攜帶,而是藏在什麼地方。
葉流西開啟一個箱子,裡面都是一個個的麻布袋子。
開啟一看,是松子、榛子、核桃、蘑菇等北方的特產,原主很愛吃這些,帶了一箱子回來。
突然她眼睛一亮,給崔老夫人的禮物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