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打得倒還真的精彩,如果能扳回去一個擺在家裡,每天看著他們打架倒也不是不行。”
聽見空瑤的聲音,壬冥目光淡淡。
裡面的石人這短短一會兒便已經死了七七八,最後剩下的兩個石人開始了極限1v1。
一人手中握劍,一人手中握刀,兩個石人相互試探,可每試探一次攻擊中都滿含殺意,只要讓其中一方找到一次機會,便會瞬間結束這一場戰鬥。
壬冥看見場中1v1的情況,向著身後揮了揮手。
現在是跑路的最好機會,他們二人相互牽制,自己這悄咪咪的跑路應該不會遭到追殺。
壬冥步伐壓得極輕極輕,順著最邊緣開始向著另一側的出口前行。
而果然不出他所料,他哪怕是進入到了兩個石人的視野範圍之內,他們也並沒有對自己進行任何動作。
三個人就這樣明目張膽地在石人的視野內摸到了另一側的出口。
可人才剛到出口那兩個剛剛還打了勢均力敵的詩人,其中一個突如其來給了自己一劍。
詩人的動作十分突然,導致三個人還沒等走進入口呢便呆在的原地。
他們不理解這石人為何突然自殺。
但很快地,他們就理解了。
與其交戰的最後一個石人失去了攻擊目標,很快的就將攻擊目標鎖定在了三個人的身上。
率先反應過來的壬冥,看見那急速向著這邊衝刺的人,扭身就跑。
這還猶豫什麼?等人家過來砍死自己啊。
隨著壬冥跑路,其餘二人也紛紛反應過來,跟隨著壬冥的腳步一路開溜。
可是跟著三人身後的敵人,實力似乎有些強。
跟在三人身後的石人身影,猶如黑夜中的鬼魅,只要一個不留神,他就會穿出去好遠。
壬冥雖然腳步也不慢,可要是按照這個進度下去,不出5分鐘,三個人就得被人家斬於馬下。
燕志同樣看見了,那跑得像是貼地飛行般的石人。
快,實在是太快了。
燕志感覺這貨要是穿鞋跑路的話,能把鞋磨著火。
“小心拐彎!”
壬冥突如其來的聲音,將燕志的心神拉回。
而等他回神的時候,面前已經距離那堵牆不足5米。
壬冥將身體靠在另一側牆壁上,隨後一隻腳頂住牆面,另一隻腳又將身體猶如炮彈般送出去。
這樣停下和初速度都極高,可燕志和空瑤卻沒有壬冥那長時間在叢林中鬼混的反應力。
他們只能笨拙地模仿,然後重重地撞在牆壁上。
看著身後二人,速度一下子慢下來了。
壬冥只好無奈地放慢腳步,讓二人跟上自己。
如果是三個人同時面對石人,也許還能贏,若是一個接一個被殺,那麼最終迎接的只有死亡。
燕志看見壬冥居然慢下腳步等著自己,眼眶中蓄滿了感動的淚水。
可此時正是生死追殺,沒有人會管他那多出來的感動。
緊追在三個人身後的石人動作,比壬冥還要輕巧和敏捷,看過去石頭給他的慣性加速度就像是沒有一樣。
看著前方逐漸亮起的區域,壬冥心跌進谷底。
不能這麼倒黴,剛一出門又碰到最先進來的那批人吧。
壬冥如此想著,隨後灌破黑暗的他,就看見了一條筆直的鎖鏈和在筆直鎖鏈另一頭那一群人腦子都快打成狗腦子計程車兵。
那條只有手腕出的鎖鏈筆直地到達懸崖的另一頭,可若是僅僅在鎖鏈上行走,這還不是最難的。
更難的是這鎖鏈上是有刺,要避開鎖鏈上的刺或者是被刺灌破腳掌在腳被紮成馬蜂窩之前抵達對岸。
而到壬冥這裡難度直接究極增加,他的身後還有一個不怕砍,不怕刺,甚至不怕殺的石頭人。
而這個石頭人還要追殺他。
壬冥看著這條鎖鏈,就回頭看了一眼,黑暗中向著這邊急速靠近的紅色眸子,果斷讓二人先上鎖鏈。
只不過這個上並不是讓二人用腳走上,而是讓二人雙手抓住鎖鏈。
壬冥很清楚,要是和一個石頭人比走鐵刺橋,那與白給無益。
紛紛用手抓住鐵鏈之間空隙的二人,看見壬冥掏出劍同樣掛在了鎖鏈上,當即一劍將鎖鏈劈斷。
被砍斷的鎖鏈向著另一頭急速墜去。
而唯一通向兩岸的交通要道被砍斷,那握著刀跑到懸崖邊的石頭人,只能待在對岸看著越跑越遠的獵物呆愣在原地。
他失去了攻擊目標,重新變成了一個硬邦邦的石頭。
而用雙腳硬生生抵消掉那恐怖的作用力的壬冥,感覺自己的腳好像要折了。
而在他頭頂二人感受著腳上的劇痛,同樣覺得自己腳快要折了。
感受著腿和腳上的劇痛,壬冥抓住鎖鏈的手都捏得發白,等緩了好一會兒過後,三個人才向上開始攀登。
上面兵器交鳴一刻不停,壬冥順著這條30多米長的鎖鏈等人終於快要登頂的時候。
剛剛還打的激烈的戰鬥,戛然而止。
這種戛然而止,讓壬冥摸不到頭腦。
等他爬上去看見20多對血紅目光的時候,壬冥似乎想通了。
他好像斷了這群人唯一能回去的機會。
“聽我說哈,我嗯能帶你們回去,你信嗎。”
壬冥此時的話語蒼白無力,而那些已經殺紅眼的人,此時弄死壬冥了心早有了。
只不過任憑身旁站著的人他認識。
“空瑤小姐!”
咬著後槽牙說出這一句話的一位領頭人看著空瑤,愣是一句怒言也沒說出來。
而其餘中年人的手下,聽見領頭人都臣服了,便也彎下腰向著空瑤問好。
但是與他們相互爭鬥的另一批人,看見這群人居然放下戒備,敢無視自己,果斷抬起刀,就想讓他們知道知道什麼叫做社會險惡。
可他們快壬冥更快,腰間的手弩猶如死神的契約。
壬冥在抬起刀的那人,還未看清的一瞬間,就將手上扣動扳機。
而也就在下一刻噌的一聲,那剛剛抬起刀的人頭上就被貫穿出了一個血洞。
鮮血汩汩流淌,而那頭顱被凍穿的人似乎是另一方的領頭人,領頭人被殺,導致底下的小弟打起來更加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