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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人熊婆婆

雅麗笑了笑,臉上帶著一絲紅暈,我可不敢接這話頭,一個勁讓說正事兒,雅麗說道:“崔大爺喝酒和帶路沒關係,這林子他就是閉著眼也能走,問題就出在我們遇見了一些東西,加上這些小同志年輕氣盛,誤打誤撞進了一片大煙泡子密集的沼澤地,我和大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們拖回來,當然就憑我倆也辦不到,剛進來那個,那個……婆婆也幫了我們大忙,算是我們的救命恩人。”

二呆聽了說道:“我的雅麗姐,你是我哥親妹妹也是我親姐姐行麼?趕緊說別賣關子了,剛進來那和李逵體型類似的玩意是婆婆是麼?我的天,唉,也是,那玩意還帶了個頭巾,估計沒盤頭吧?嗨,馬老師還有個刺蝟朋友戴草帽呢,這陸小三還有個狐狸精女朋友,相比來說大漢戴頭巾裝老婆兒(天津土話老奶奶的意思)也算正常,我是見怪不怪嘍。”

雅麗剛想說什麼,他身邊那崔老漢卻先開了腔,說道:“後生,這可不興胡說,那可不是什麼大漢,那是……那是守護一方平安,山神的部將人熊姥姥,也叫人熊婆婆。”

我聽他這話心頭一緊,趕緊問道:“人熊?還婆婆?您的意思是說剛那戴頭巾的不是人,是熊?可這熊怎麼那樣走路呢?雅麗你還說這玩意救了你們?到底是什麼個前因後果,既然這什麼婆婆沒惡意,為何你們要熄燈還不敢言語,好似如臨大敵的樣子?”

雅麗聽我如此問,表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說道:“我先前不知道是人熊婆婆跟過來了,以為……以為是那些畜生,想必也是熊婆婆擔心我們的安危,過來瞧瞧罷了,五哥你聽我給你細說。”

聽得雅麗和崔老懞跟我們說那剛進來的是個狗熊戴頭巾,二呆可就樂了,他說道:“哎呦,狗熊都會戴頭巾裝老婆婆啦,這是特務要偷地雷啊,不是雅麗姐你們那意思這狗熊精是好人,不是,是好熊?那剛咱怎麼不和他打個招呼來個熱情的擁抱啊,我給北極熊都敬過酒,這大狗熊也沒問題。”

雅麗說:“我說了,我以為是別的東西追過來,對了我們這些隊員受傷也有那些畜生追趕的原因,你們聽我慢慢說。

這破廟裡點著燈,我拿出了菸捲和那些負傷的傷員客氣了一下,有接了點上的有擺手的,雅麗就在這給我們說了說他們這趟出差的遭遇。

這雅麗在我酒樓開業時候他們隊伍上就接到線報,說是海關緝私查警隊扣了一批文物,這批貨準備從塘沽運走,雅麗他們單位當然要協查,抓住了舌頭。

舌頭供述這批貨物只是打前站的前菜,一個盜墓團伙從東北盜掘了幾個遼金古墓,大批的貨物存在了塔河,這不許隊就派了她帶著緝私警出了這趟公差,到了地方和邊防武警戰士通力協作,很快查到了盜墓賊的窩點,端了老巢,但嫌疑人卻很狡猾,有幾個接到了風聲往東南跑進了大興安嶺深處,她們就找了個當地塔河縣的嚮導,進林子搜尋,幾次都無功而返,據說這幾個盜墓賊是在餘慶老溝附近發跡,順著綽納河到了九曲八彎的呼瑪河,在幾處多情環風水地形的金國墓偷盜了不少文物,已經有少量的順著國境流入了蘇聯,所以他們這些賊人很瞭解大興安嶺的地形,比崔老頭也不差。

可這步行越國境可攜帶的文物數量有限,他們才從東北到了天津準備走水道往日韓運。這次雅麗他們出來進林子那是往南過翠崗鎮,再往東順著倭勒根河途徑韓家園過嘎拉河口,到達了在大興安嶺深處的雞尾甸子,他們在林場小酒館休整的時候攀談得知崔老頭有進山指路的大能,就把他也帶上繼續往東搜尋嫌疑人的蹤跡。

出了雞尾甸子奔著十八里崗走,他們所去的目的地就是我們來時的路,當然我們想去找黃姥姥的老家,也就是那雞尾甸子,雅麗他們之前到過,這等於是打了個對頭,說到這我就想和崔老頭這當地人打聽一下姥姥的行蹤,還沒等我開口,雅麗又說起了他們從甸子林場出來後的事,也把怎麼遇見那狗熊精的經過敘述了出來。

他們隊伍是四個邊防武警,三個便衣海關緝私警,還有他這個刑警一共八個人,拿著的是四把“八一槓\"全自動步槍,三把六四警用手槍,雅麗自己帶著一把67式微聲手槍,按理說這配置別說幾個盜墓賊,在老山這火力少說能壓制一個排的敵人,所以我對他們如何遇險很困惑。

雅麗見我聽他所言滿臉疑惑,有些不好意思,可不是麼,她們這狼狽的模樣,現下長槍也看不到一把,和她的描述不符。

雅麗解釋道:“五哥你是不是奇怪我們這正規隊伍,火力十足,現下怎麼成了這幅模樣?……唉,槍械丟了大半,長槍一把沒留住都沉進了沼澤,短槍倒是還在,都在腰間。對了五哥你來這裡是為了什麼?是王大哥託你執行什麼秘密任務?還是…還是來找寶貝的。”

我說道:“雅麗啊,你別急慢慢說,一會咱們聊完我還有事問問這位崔前輩,其實這次來東北我除了是生意上要收點貨,還有個事兒要辦,我受人之託來雞尾甸子找人的,現在咱們在這也不好出去,更別提還有個戴頭巾的狗熊精溜達呢不是,我們這趟也有些奇遇,你看我帶著的這個後生,這也是個奇人,對了你先說你的事,咱們有時間我再給你講。”

雅麗說道:“好,五哥,我們這次遇到的情況很奇怪,得救的也莫名其妙,我們從雞尾甸子出發,崔老先生在林子裡簡直就是活地圖,沒兩天就發現了逃走盜墓賊的臨時營地,那幾個邊防戰士年輕氣盛,加上剛端了賊人的老巢,就想著趕緊立功,乘勝追擊,我也是大意了,沒聽崔老先生的話,進了這林子裡的禁地,野豬墳。”

二呆聽了直接樂出了聲道:“哎呦雅麗姐,我聽出來了,你們這是中邪了,這野豬還有墳圈子、大墳頭?它們還掃墓祭拜祖先是怎麼的?野豬祖墳裡埋著豬八戒?別找樂了,剛聽說狗熊戴頭巾我就覺著你們不對勁,咱這正好有個兄弟會看仙跳大神,是什麼出馬仙童,有個狐狸精保佑他,要不讓他給你們破破障眼法?治療癔症。”

馬老師說道:“哎呀二掌櫃,你剛還說我在張…在某個地方見過揹著斗笠草帽的大刺蝟,這狗熊戴頭巾想必也不足為奇,這怎麼又說雅麗他們中了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