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很快被二人提上日程,談父談母以及談爺爺知道都可開心了,庫庫贊助了一大筆錢,讓他們好好辦,辦個大的。
方知有忙的焦頭爛額,既要準備博士的畢業論文,又要學習基因類的知識,還要抽出時間鍛鍊身體。
婚禮事宜就被談玉書大包大攬,方知有全程監工,兩人商量著來,不過還是有意見不統一的時候。
談玉書覺著婚禮此生就一次了,應該萬分隆重,被千千萬萬人祝福。
而方知有還是想著低調為主,談氏這個龐然大物,如果大操大辦肯定會格外引人注目,暴露在大眾眼皮下不見得是好事。
談玉書支著雙腿坐在書桌上,觸手可及的地方就是他們的婚禮策劃,方知有站在他面前半步的地方,探著腦袋看向那一行行的小字。
alpha伸長腿環住他,將人勾過來些,捏了捏他的臉。
“杳杳,我這麼努力的工作,我有能力高調,為什麼要低調。”
方知有小聲:“會被網路噴子議論。”
談玉書拉著他的手攏在手中,很認真的告訴他。
“你也知道是網路噴子,現實中見到我們都困難,也只能在網路上發洩自已生活的不如意,同時恨不得見到的所有美好都是演出來的,真實生活連他們都不如,這種人在什麼地方都有。
我們沒必要因為這些事情,錯過自已的幸福,我想給你最好的,最難忘的。”
說完,男人看向抿著嘴巴的omega,晃了晃他的手。
“所以,我們讓大家做見證好嘛?”
都這樣懇求了,方知有也想讓所有人知道自已過的很幸福,轉念一想,談玉書說的也有道理。
讓喜歡他們的人共同慶祝。
酸死討厭他們的人!
“好,那這件事就辛苦老公啦。”
方知有很上道的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嘴巴,羞赧的抬眼笑了下。
······
好不容易騰出了幾天休息,墩墩在家裡鬧騰的厲害,方知有讓鍾阿姨準備了野餐需要的東西,開車帶著墩墩去風景極好的郊外撒歡。
此時正是春三月,萬物復甦,京市煥然如新,綠化帶的樹上生長出幼嫩的樹葉,小野花也開的剛好,
常見的果樹也都開出各色的小花骨朵兒,入眼處皆是綠意盎然。
踩著小路,空氣清新,心情瞬間晴朗,現在天氣還是有些冷,方知有特地穿上了稍微厚些的粉紅色衛衣,搭著黑色工裝褲,黑粉配色的新款鞋,帶著口罩悠閒溜達。
墩墩看到什麼都很感興趣,周圍都是它沒見過的景色,小花小草都新鮮的很,噠噠噠踩著小蹄子在前面給方知有帶路。
走的好好的,它扭臉往路邊衝過去,對準一叢生長正好的小草就是一口。
抬起頭方知有看到原本的位置變成光禿禿的,小草被咬斷,橫截面整齊得很,一看就是用前面的牙咔嚓咬下。
偏偏小狗還回頭看著他,口中嚼吧嚼吧不停,尾巴搖的像風火輪。
方知有對他笑了下,墩墩唰的把腦袋抬得老高,雄赳赳氣昂昂的,精神極了。
襯得狗兒子脖子上掛著的牌子都更閃閃發光了,不買家裡的時候,墩墩就會帶上它的身份證。
狗牌上面除了它的名字,還有家庭住址,以及兩位家長的聯絡電話。
當初怕他們倆忙活起來沒時間,於是把鍾阿姨和張管家的電話號碼也刻在上面。
一排四個聯絡方式,也是獨一份了。
這證明它是有家庭的幸福小狗。
希望它無意間迷路的時候,能有好心人送它回家,被人捉走的時候,看在壕無人性住址的時候能放它一馬。
墩墩不知道自已身價不菲,正快樂的在草地上撒歡打滾兒,方知有嫌棄的看著兒子的動作,搬個小馬紮坐在不遠處畫畫。
有一說一,他在畫畫方面是真的沒有天賦,越畫越心煩,看到乾淨的紙張變成髒兮兮的樣子,他板著臉盯了一會兒。
果斷的拿下來團成小團丟到垃圾簍裡,把相關的東西拿開,再看一眼。
呼~
舒服多了!
墩墩注意到老父親的情緒變化,鑽到花叢中,銜著一朵開的最好最漂亮的花兒跑過去,坐在爸爸的旁邊。
鼻子拱著他的胳膊,哼哼唧唧讓他伸手,方知有攤開手,手心被放了一個帶著莖的小東西。
紅色的小花。
小狗抬著肉乎乎的眉毛看他,水潤潤黑眼珠中都是期待。
方知有摸了摸墩墩的頭,兩隻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呈C狀合在一起,順著墩墩的嘴筒子套進去,牢牢的固定住。
“兒子真棒,爸爸很喜歡。”
墩墩一聽很開心,尾巴化身掃把清理地面。
墩墩不知道人類喜歡什麼花,但經常看到爹爹給爸爸送紅色的那種花,每次收到爸爸都會笑吟吟的在爹爹嘴巴上親一下。
為什麼人類見面喜歡親嘴巴,我們狗狗都是聞屁股。
好奇怪。
墩墩不懂,但作為家裡的嫡長汪,它覺著自已有必要學習人類的知識,它對融入人類社會很有信心。
給爸爸送了朵花兒,墩墩又跑出去玩,還認識了幾隻小狗,一堆毛茸茸湊在一起打鬧,方知有滿臉欣慰。
真好啊,狗兒子社交真好。
頗有種吾家有子初長成的感慨。
其他來的都是一家全都來,而他只有孤孤單單的一個,長的又漂亮,穿的衣服都是當季大牌,雖然帶著口罩,卻也吸引了不少若有若無的目光。
有膽大的人拿出手機拍照,甚至有個女孩子跑過來禮貌詢問他能不能拍張照片。
方知有有些猶豫,那女孩子立刻說只要能拍照就行,帶著口罩也無所謂。
他點了下頭,面對鏡頭彎了彎眼睛,兩個人中間隔著些距離,那個女孩滿意的不行,走之前誇了他好多。
墩墩早不知道跑到哪裡瘋去了,身上的毛裡肯定有髒東西,回家之前還要送去洗狗。
為了能上床睡覺,墩墩每次洗澡都很積極,感覺自已髒了就會跑到兩位老父親面前撓癢癢。
當然,這只是一個假動作,給出一個訊號,要給我洗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