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總?!!!
醫生瞳孔驟縮,為何院長對那個男人這麼尊重。
坐到院長的位置上就夠受人尊重了,就連副院長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這是什麼情況!
難不成?
他不可置信看著那個alpha,唇瓣蠕動。
“哪個談總?”
院長直起身狠狠看了他一眼,氣極反笑,問他:“在京市數得上名號的,還能有哪個談。”
別以為人家平日裡低調慣了,就真把他們當成好欺負的了。
談玉書不想聽他們瞎掰扯,看向院長:“你們醫院的醫生對患者的態度極度惡劣,看你這麼大年紀也不為難你,這個醫生你好好查查,醫院的風氣也需要整改了。”
大冬天院長無端生出冷汗,嘴裡幹苦幹苦的:“是,談總。”
談玉書輕飄飄看了眼鵪鶉似的站在邊上的醫生,輕輕笑了下:“小醫生,你最好祈禱你進來的方式沒問題,不然……”
他眼睛掃過他胸口的工作牌:“丁家是吧,就等著在京市銷聲匿跡。”
方知有被他霸總宣言震懾住,天涼王破?
哦,不對,是天涼丁破!
這是什麼狂霸酷炫的劇情,在小說裡看著還蠻爽,挪到現實中,被談玉書說出口。
就……
感覺有些中二。
也可能他們倆太熟了,有種熟人裝逼的感覺。
雖然場合不合適,可他真的想笑,於是乎垂著眼睛咬住嘴唇,生怕自已沒控制住出賣了歪成對號的嘴巴。
院長目光微斜,餘光瞥到被談總護在懷裡的omega,腦海中湧起風暴,這個人是誰?
談總不一直潔身自好,晚上的活動能推就推,這個突然出現的omega跟在他身邊是什麼身份?
“希望你好好處理這件事,趁著這會把醫院雜七雜八的東西都清理了,否則,下個季度,談氏跟貴院的合作注資,就不敢保證了。”
院長連連鞠躬道歉,良好的教養讓他做不出方面扇巴掌,如果眼神能殺人,瑟瑟發抖的醫生已經死了上百回了。
“談總放心。”
“我不看過程,只看結果。”
談玉書走後,外面等候的人聽到一聲極為生氣的低吼。
門外的人伸著腦袋往裡瞅,卻什麼也沒看到,沒吃到瓜讓他們抓心撓肝,恨不得趴在門口聽。
回到車裡,談玉書又檢查了下方知有出血的地方,還是有些冒血,他翻找出溼紙巾幫他清理了下。
方知有趴在他腿上裝死,談玉書拍了拍他的屁股示意他起來。
“我們換家醫院,我給他們院長打電話,讓他找個盡職盡責的好醫生。”
盡職盡責這四個字他特意咬重,足以證明他對剛剛發生事情的不滿。
方知有也不滿,都流血了,擱誰能滿意,不跳起來打那人就算是有涵養。
只是苦了他了,還要被深入檢查一次,想想就膽怯。
不過好在這家醫院醫生非常負責,估計是院長交代的原因,動作輕之又輕,檢查儀器頭部用了run滑。
“沒大事,只是有些撕裂,生殖腔內部略微發炎,我給你開些藥,按時吃。”
方知有認真聽著,談玉書問了些其他的,醫生都悉心解答。
下樓去取藥視窗拿藥,等了好一會兒才拿到藥,這時已經到了中午,兩人乾脆找了家餐廳填飽肚子,下午又一起去了公司。
談玉書在辦公室開會,方知有窩在隱藏小房間裡玩遊戲,暖和的風吹著,他昏昏欲睡,扯掉衣服趴在床上。
第一會議室,談玉書重點提了研發部,希望他們可以改進omega做檢查用的醫療器械,最好是有自已的想法重新創造。
雖然不知道大老闆為什麼會想到這個方面,就和當初突然讓他們改進人造皮似的,大家都見怪不怪了。
研發部負責人記住要點,散會後就召開了部門會議。
在公司待到下午五點,談玉書準時下班,兩人下樓時看到外面飄著雪花,落到地上的雪化成水,將地面洇的溼答答的。
不少人站在公司樓下等著,有些是等人來接,還有人等打的車過來。
也有人直接戴上帽子在雪地裡走,漸漸的,人都走了。
方知有伸出手,一片小而潔白的雪花落在他手中,湊近了看,還能看到它的稜角。
是片長的很標準的雪花形狀,遇到溫暖的手心很快融化成雪水,最後變成一滴小水珠。
不多時雪越下越大,連成一大簇一大簇的雪花直直掉下來,飄也飄不動,呆滯死板的只會垂直降落。
方知有伸手捧住一簇雪放到談玉書面前,眼睛彎成好看的形狀,鼻尖遇到冷空氣略微泛紅,就像個冰天雪地裡的精靈。
只不過是穿著厚厚冬衣的精靈,另一種層面來講,也算是入鄉隨俗了。
談玉書伸出指尖戳了戳雪堆,還沒用力就凹進去一塊,指尖被冰的發涼。
抬眼便看到方知有壞笑了下,勾著嘴角把雪塞進他衣領中,瞬間順著面板往下滑,溫暖的面板把雪融化,到後面就變成水順著身體往下流。
談玉書呆滯了下,撈著方知有的脖子往外走接了一捧雪便要往他衣領裡塞。
方知有嗷嗷叫著求饒,見到沒用,立馬可憐兮兮看著他,一疊聲地叫老公。
真可惡,居然用糖衣炮彈。
談玉書動搖了,剎那的功夫,方知有抓了捧大的塞進他衣服裡,凍的他一激靈。
再抬眼人都跑遠了,嬉笑著看他,揚起精緻的下巴表情欠揍。
談玉書被氣笑了,想到自已過去他必然會跑遠,就看著他,表情痛苦蹲下身,資訊素也適時跑出來。
等了會兒,方知有見他難受的渾身顫抖,還以為是資訊素出了問題,嚇得丟掉手裡的雪球,跑過去。
剛湊近就被談玉書拉住腳踝,他的手像鐵鉗似的,牢牢捉住不鬆手。
小方同志被成功捉住。
他睜著眼睛看談玉書,聲音快要劈叉:“你耍賴——”
談玉書按住他在他嘴唇上啾了口:“兵不厭詐。”
坐到車上的方知有氣哼哼的捂住自已帶著深深牙印的側臉,怨懟的瞅一本正經的alpha,把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談玉書淡淡掃了他一眼,方知有跟變臉似的,露出小白花似的笑容。
“哥,你冷不冷,要不把裡面的毛衣脫掉。”
是的,因為他玩的太過,談玉書的毛衣溼了一大片,而談玉書沒對他動真格的,所以,他還是乾乾爽爽的。
只不過臉頰上的牙印和吮吸出來的紅痕不知什麼時候能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