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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寫書信,送香囊

正好,去找司書慎,把小福子放出來,然後捎帶一封信給曼娘。

“行了,你回去休息會吧,上午本來是我當值,你替了我,晚上我來值夜。”翠袖催促玉淑下去休息。

“行了,我的小翠袖,你風寒還沒好,好好休息吧,不然我會心疼的。”玉淑拍拍胸脯,一副心痛的樣子,逗的翠袖樂出聲來。

“再者說,娘娘身體要緊,你拖著病體伺候,萬一傳上宜嬪娘娘,那你就慘了。”

玉淑做出一個抹脖子的舉動,雖然不至於這麼嚴重,但是,肯定會在主子面前落下一個壞印象。

翠袖想了想,覺得玉淑說的有道理,也不再推辭。

“嗯,等我好了給你做個香囊賄賂一下你。”翠袖笑著打趣玉淑,因為身體不大好,笑著也難掩病態,遂不多言,轉身離開。

“小翠袖慢走,不送啊!”

翠袖走後,玉淑就著宜嬪的書房裡的筆墨紙硯寫起了家書。

玉淑學著曼娘來信的樣式,右上角寫上母親二字。

“我是玉淑,玉芬和我一同在玉泉宮,倆人相互照應,過得很好,您放心,不用惦記我們。”

玉淑寫完這句話,放下筆,欣賞自己的書寫水平,嗯,勉強能看。

就這一句話,已經佔了半張紙的位置,要不是宜嬪娘娘這裡紙張多,就她這蠶豆大的字,連宣紙都用不起。

玉淑吐了吐舌頭,本想把這張紙廢掉,重新再寫一張。想了想,又害怕紙條被人發現,她又不想像電視劇那樣吃進嘴裡,索性還是用這張紙。

畢竟自己第一次寫書信,能寫成這樣,在曼娘眼裡已是天大的驚喜。

“關於我的身世,請娘細細告知。”玉淑想知道自己和司書慎的淵源,又不想明目張膽的在信上問出來,讓司書慎知道。

於是她委婉詢問自己的身世,期待從曼娘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娘身體是否大好,我和妹妹都很想你……”

寫完書信,玉淑拿在手裡吹了吹,放到一旁,將使用過的筆墨紙硯,放回原位,收拾乾淨,等墨跡乾透了,玉淑將書信放進懷中,等待宜嬪午睡醒來。

……

直到兩天後。玉淑才有時間找司書慎。

太陽還沒有完全落下去,站在宮道上,能看到鐮刀般一點餘暉,琉璃瓦被餘暉照的泛著暖光,顯得宮道不那麼悠遠且長。

懷揣著給曼孃的書信,玉淑加快腳步踏上去慎刑司的路。

……

此時,司書慎剛從宮外回來,洗漱了一番,長長的墨髮披散在肩後,還掛著沒有擦乾的水珠,清瘦頎長的身子隨意裹著一件白色的棉布袍子。

他坐到了書桌處的椅子上,慵懶地斜倚著,手裡拿著一本元史,與白日裡雲淡風輕的高冷形象完全不同,他的眼眸中綻出閒適的目光,落到史書上。

平安還沒走到門口,司書慎早已聽到腳步聲,他眉毛微皺,抬手捏了捏眉心,嘆出一口氣。

“司大人,玉泉宮裡的玉淑,在院外候著,說要見您。”平安輕輕敲了三下門,等著門內的回應,等了一會兒,不見裡面應聲。

又大著膽子開口:“大人,玉泉宮的玉淑……”

“進來吧,”不等平安再次說完,門內傳出司書慎慵懶的聲音,不大,似乎透著不耐煩。

“進去吧。”平安推開門,捶首躬身立在門邊上。

“謝謝平安!”玉淑對著平安一笑,抬腳邁進門檻。

司書慎的臉很抗打,360度無死角,玉淑每每注視司書慎,都會情不自禁地感嘆一句好帥,甚至會將他是太監的事忘掉。

玉淑愣神之際,突然感覺到周身的氣壓越來越低,猛地回神,發現司書慎用一種沉靜得目光打量自己。

玉淑在司書慎的臉上發現過厭惡,仇恨,嫌棄的目光,從來沒有見他用這種沉靜審視的目光打量自己,不由得心頭一顫。

她猜不到司書慎心裡在想什麼?不知道他又憋著什麼壞招對付自己。

玉淑壯著膽子又向前走了兩步,來到司書慎的書桌旁,看到他桌子上的元史,不禁尬聊起來:“這是元史,司大人真是博學啊。”

司書慎沒有答話,而是端起手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眉頭皺起來,茶水涼了,又重新放下茶杯。

“司大人,我這裡有一件禮物要送給你。”玉淑她從腰間取出來一個繡了幾片竹葉的香囊。

雙手小心翼翼捧著放在書案上避開了桌子左上角的兩盤糕點。“

我剛剛學會刺繡,手法還不嫻熟。這是我的第一個成品,拿來給您瞧瞧。”

玉淑厚臉皮,也不怕司書慎嫌棄她的香囊。她沒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禮物,既然學了門新技術,就要學以致用。

以後每次來找司淑慎的時候,都帶一件繡品過來,這樣也可以磨練磨練自己的繡功。

他冷清的眸子掃了一眼案桌上的香囊,這一眼過去,便看出十來處外露的針腳。

這小丫頭的繡工確實是少女初學者的樣子,這麼醜,也拿的出手。

“玉淑,人特別,送的禮物也這麼別緻!”

玉淑不理會司書慎抽抽的眼角,“我這不是沒有其他的東西能孝敬您的嘛!”玉淑的臉皮在司書慎眼中堪比城牆厚。

她很想理直氣壯,義正言辭大喊一聲,“給我把小福子放了”。

奈何面對的人是司書慎,梁靜茹沒給她這個勇氣,讓她喊出話來。

小福子的事情,放在後邊。首先來算個賬,司書慎好像救了她兩次了。

“玉淑多謝司大人幫我善後,沒有你我就死定了。”

玉淑清楚毒殺趙公公的事情,沒人幫忙善後,肯定做不到不被發現。

即使她躲過了玉泉宮的守衛,然而御花園的守衛無論如何也躲不開,若不是司書慎做了什麼,御花園的守衛肯定早就將她供出來,說不準現在她的屍首已經被扔在亂葬崗。

玉淑在賭,她賭司書慎不想讓她就這樣死掉。他既然費了那麼大的力氣將她從不知名的小山村弄出來,肯定還有其他的目的。

無論司書慎救她出於什麼目的,救命之恩,玉淑記在了心裡。

玉淑這個人恩怨分明,恩是恩,仇是仇,有恩必報,有仇也會記著,說她小心眼也好,總之有機會一定雙倍奉還。